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凌素忽然扭过偷来，轻笑一声，对着月慕明又说道：“月公子觉得天向晚是怎样的呢？”
    月慕明劝解之语被哽在喉头，瞠目张口讷讷回了一句：“看不甚清楚。”
    “那，直觉呢？”凌素追问。
    月慕明却只道：“希望他并不坏。”
    凌素摇摇头，心想，他还是这般，从来不肯轻易给一个人定性。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要知道，正因为没有所以才希望呢，不是吗？
    “那凌素就祝月公子愿望成真。”凌素仰头，举起手遮住落在眼中的晨起的阳光，通红的，暖暖的感觉，让人有些迷恋。
    月慕明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身旁一袭白衣的凌素，恍然间觉得，这样的凌素忽然变得比那个善于用笑来掩饰的天向晚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月慕明呆呆的看着，直到凌素转过身来，浅笑着对他说：“昨日我从杜爷爷口中了解了一下新月城的情形，月公子可愿意一听？”
    阳光从空中落下来，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火红，真的和他很像很像啊！
    “自然。”月慕明回答。
    两人前后进了屋，凌素将门关严后方才坐下将昨日杜爷爷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月慕明。而这之中有些是月慕明已经知道的，有些是月慕明还未知道。
    新月城发生第一起诡异命案的时间，是一个月前。刚巧那天是皇上御赐金匾运回新月城的那天晚上。死的人是当天接手匾额的一个小吏，平日里规规矩矩，为什么会横死，衙门里也查不出个一二来。
    第二个受害者是新月城三大世家中，张家的公子。平日里张扬跋扈，欺男霸女，人都说他是死有余辜。
    第三个受害者是外来做生意的商贾，人们对他知之甚少，官府同样未曾查出些什么。
    而第四个，便是月慕明他们三人来到新月当天晚上，死的那户屠户人家了。
    每次死者都只有一个，死因不明，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死者周围的一切都被烧了，而死者本身却没有一点烧伤的痕迹。
    除此这外，他们的共同点，凌素说完，却然月慕明吃了一惊。
    第一个小吏，曾是新月城守卫，在天向晚初到新月城那天，和他起了点冲突。
    而那个张家公子，天生色胚，无论男女，只要是有些姿色的，软硬都要要弄到手。虽未曾听闻他和天向晚有过何过节，可若说没有，也未必是真。
    至于死的那个外地商贾，听说天向晚曾经在他那里买过一件东西。
    最近的这位死者，和妻子常有争执，而那日妻子和他争执过程中似有提及天向晚，之后妻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不知这位杜爷爷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言谈间，似乎都把这矛头指向了天向晚。”凌素总结道。
    “杜爷爷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他所为？”月慕明问。
    凌素又说：“这些或许也未可尽信，我问过其他人，似乎有此想法着，并不多。”
    “可是在下昨日观杜爷爷和天向晚关系似乎非常之好，却又为何？”月慕明不解。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凌素笑道：“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一问天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