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们走回宾馆，在二楼的电梯口分手。
    周礼容忽然叫住我
    “卫辰，”
    “嗯？”
    “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干了些什么吗？”
    我楞在原地，一时无语
    我只记得一点，很多记不得，我不记得我抱住过他，这是很久以后他告诉我的。
    “不太记得……”
    他看着我
    “那好吧，就算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
    “是的，扯平了“
    他说完，转身回了他的房间，留我一个人疑惑。
    扯平了什么？
    我昨晚做了什么，他又曾经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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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长沙之前，张悦再次约了周礼容去那家医院，他就在自己的办公室等我们。
    张悦同样没提合作的事。他的嘴反而比那天在酒局的时候更严了一些。
    张悦说带他在医院转转，周礼容于是和他在医院转了半个上午。走到看护室时张悦开口说：
    “有些设备买一台少了，买两台空置，这都是成本。要最少的钱办最好的事，困难。”
    周礼容说“设备需要维护和调配，最大化利用。”
    “怎么最大化利用？”
    周礼容：“医院之间进行调配。这就像今天我家请客要五口锅，明天他家请客也要五口锅，但没有必要真的每家都买五口锅吧？”
    “呵，这个我当然想过，但借出去的东西人家不心疼，找别人借东西又太麻烦。”
    周礼容：“这不是医院该伤脑筋的事，要真做那是事倍功半。”
    “你们se很有经验？”
    “生产和管理维护设备是se的本职工作。之前我在上海遇见了贵院另一分院的江院长，他提起这里要成立新院，我也给他建议过。”
    张悦听见此人名字停下脚问：“江隆？你建议他什么。”
    “设备不能只讲价格，要讲使用效率，医院专心医术和患者体验，不该再投入人力为设备运行操心。”
    张悦轻轻哼哼，：“江隆只想不停的有新的采购项目。”
    周礼容已点到为止，伸手向他：“张院长是干实事的人，希望SE能有机会帮到你。”
    张悦也伸手出来，和他握手，算是告别。
    离开张悦的房间，我问周礼容
    “周总，张悦的口气听起来很像会选se。”
    周礼容面无表情
    “不，他只是在说客场话，他现在根本不急，让linact先去逼逼他。”
    “会不会逼得张悦直接定板了。”
    “张悦这种人很看不惯志在必得的人。你越想要他就范，他就越有本事不就范给你看。而且有江隆拖着，他的进度快不起来。”
    “那我们就这样等他们先接触？”
    他点头
    “让linact先给他来点俗的，你元旦假期以后给张悦寄一张上海高尔夫聚乐部的邀请卡。”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