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前世之错恋 第一百一十四课 为你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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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天门阵的胜利,宋很自然地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如同公孙紫音和公孙绛樱所推断的那样,黄风怪最后带着妖石离去。唐棣已经从凌景真人那儿确认,那块妖石被藏在天门阵的深处,黄风重启天门阵的目的并非只是表面助力金国的那样简单,他是为了隐藏妖石的存在。完颜庆则被乱石砸死,晗墨却在和韶华神君一战后失踪了,金兵因群龙无首而战败。
这一天,姬少茹主动约见了公孙紫音。
“找我有事?”公孙紫音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直接挑明了话题。
姬少茹回头看着他,不知为何,公孙紫音觉得她今天的神情特别温和,要知道在这第二次进入天门阵前,他们的关系几乎可以用冷战来形容。自天门阵回来后他们也没再见过面,只是听说,唐棣和姬少卿把那颗珠姬落下的泪珠给了姬少茹。如果是那样的话,姬少茹当初所中的竹妖幻毒应该已经好了。
那么,她现在来找他又是所为何事?
在公孙紫音还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姬少茹说话了。“我想,谢谢你。”
公孙紫音的脸上一惊,姬少茹的脸颊边却滑过了一丝红晕。“我哥哥跟我说了你和唐棣在天门阵发生的事情,谢谢你,唐棣花仙那边,我也已经谢过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公孙紫音觉得自己愚蠢,竟然开始胡思乱想担忧她是不是又要质问他什么了,大概陷入爱之中的人都是白痴。“那没什么,应该的不是吗?”因为担心着你,所以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看到你被毒物折磨,我怎能不心疼呢?
“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公孙紫音有些惊讶,事到如今,她还想谈什么?
“就是上一次,我在幻境中所见到的那些,我想原原本本的都告诉给你听。”
这是……表示信任的方式吗?迄今为止,公孙紫音对于和人类的交往还不甚熟悉。不过姬少茹就是那次天门阵回来后才开始和自己有很深的隔阂的,他也想知道,晗墨那个已经失踪的家伙,当时在幻境中究竟给姬少茹看了什么。
于是,姬少茹将竹林中所见的公孙银落的出生和公孙紫音为了保护弟弟而杀了父亲的事实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
“我还看到……”姬少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这件事情,但最终,她还是决定说出来。“就是小语和唐棣花仙到来的那天晚上,你和你弟弟公孙银落见面了。”
“所以,你认为我是我弟弟的内应,到了适当的时机将你们姬家人一网打尽?”
姬少茹定定地望着公孙紫音,并没有回答。
“首先关于你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些,我不知道那只该死的墨竹妖是如何知道我和我弟弟的过去,又如何扭曲我们的记忆的。但真实的过程是……我娘的的确确是生我弟弟的时候死的……”
姬少茹听到此处的时候身体不禁瑟缩了下。
公孙紫音见状略微迟疑了下,但还是上前轻轻搂住了姬少茹的肩头。“但我娘死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战死了。事实是,我娘听说了我爹的死讯,加上刚生下我弟弟,她一时气血攻心,就死了。我弟弟虽然是狐妖,但也不可能厉害到一出生就伸出利爪来划开亲生母亲的肚子吧,在娘胎里他才多大啊?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如果妖怪们真如你们所想的那般可怕,那么这次宋金之战,你们还有赢的机会吗?”
“……”
“所以,更不可能是你后来所见到的那样,我娘生我弟弟死了,然后父亲一直迁怒于我弟弟,结果我还为了保护我弟弟不惜杀了亲生父亲?”公孙紫音呵呵笑出声,“就算我平日里看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对于父亲和母亲,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们,弑父这种行为我实在做不出来。”
姬少茹听了公孙紫音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明显产生了松动,公孙紫音更加紧地抱住了她,低声道:“还有一点,我和我弟弟银落的关系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所以他来见我也不代表我就得跟他内应外合对付姬家。”
沉默了一会儿,见姬少茹没有嫌他不耐烦的样子,公孙紫音用着不同于以往戏谑的表情笑了下,说道:“还有就是唐棣花仙的事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和她讨论你的事情。我想,她也只是想关心你,因为你是她所关心的姬少语的惟一的姐姐,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我都明白的!”姬少茹在公孙紫音的怀抱中抬起了头,“可我就是想为自己找个理由……”
“找个理由?”
“找个理由远离你。”
“哦?”公孙紫音有些不明白了。
“我一直害怕着和你亲近,因为你的笑容,你所做的事情,总是无一例外地牵动着我的心。我之前从来没有被其他人这样牵动过,所以我很害怕,害怕这样下去就不再是自己了。而且我是降妖世家的人,而你又是妖。”
“所以,现在……”
“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我愿意接受。”
“劫数?”公孙紫音难得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命里的灾星吗?”
“不!”姬少茹搂住公孙紫音的脖子,主动将头靠上了公孙紫音的肩膀。“我想,你是只属于我的那个秘密,少女心中的那个秘密,你明白吗?”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含蓄的表白吗?”公孙紫音恢复了那种平日所见的戏谑神情,也预示着此人现在的心情有如三月的梨花开。
姬少茹在公孙紫音的脖颈间点点头,过不久,她又想起了什么。“我和韶华神君也没什么,他只是想帮我治病,本着救助苍生的仙人仁德之心而已。”
“我知道……”公孙紫音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喜欢的是谁。”
姬少茹心中一惊,从公孙紫音的怀中抬起了头。“神君不是仙人吗?”
“呵呵呵。”公孙紫音笑道,“仙人也是人,不是吗?不过不管他喜欢谁,现在已经和我们两个无关了。”对着她,他笑得豁达而充满了自信。
姬少茹望着那张和普通男子比起来稍显狐媚的面庞,原来当那张脸上显出洒脱自如的时候,反而因为妖媚而多了一份与众不同。
这就是她如今深深恋着的男人啊!虽然是只妖怪,但也是她所喜欢的。越是看着那张脸,她就越觉得欢快。
“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在美好的气氛中,姬少茹突然这样开口道。
公孙紫音望着那张美丽的少女面庞,却见姬少茹露出了调皮的神情,莫非,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的了她的任何请求的。“什么事?”
“我想和你弟弟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