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开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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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考场,卷子真的很难……一晃就到了中午,官兵来检查,掰开馒头,发现了一张纸条,他把纸条放在思延面前,思延看见纸条想解释,却见“官兵”把食指放在嘴前:“嘘,少爷,是我。”“连泰?你怎么会在这儿?”“是老爷让我来看看,怕您为了司徒小姐动什么歪心思。结果……”“不,这不是我的。”思延从容地说。“少爷,您不会这么不小心的,这次这张纸条我带回给老爷,我认为您会没事的。”“可是这张纸条不是我的,我也不能让爹误会!”这里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引来了主考官。主考官见此景,问:“说!这是怎么回事?”“主考官,这是我从少爷……”连泰赶忙捂住嘴,知道说错了话。“少爷?你们什么关系?来人,押下去!”“冤枉啊,冤……”“连泰,别人还在考试!”他们出考场的一刹被冼馥看见了,他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天考试结束,冼馥回到家里,把信云叫到屋里,问:“是不是你做的?”“二少爷,我做过什么了?”信云装作无辜地说,其实他还在想办法搪塞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思延馒头里的纸条是你写的吧?”“怎么会?您要是不信,和我的笔迹比一比啊!”“行了,你不用唬我了,你以前是用左手写字的,你右手的字还是我教你的呢!但是你每次做不好的事的时候都会用左手,也许别人认不出来,但是我认出这些字可不是难事。”信云不想和冼馥摊牌,所以,他说:“二少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有可能有人和我的笔迹一样呢?”冼馥觉得信云算是无药可救了:“原本我还想再原谅你一次,但是你屡教不改,不带你去见官就太对不起思延了。”“你以为你有证据能定我的罪吗?”信云轻蔑地说了一句。
冼馥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他认为还是应该先考完试,其他的暂时还是不要想别的好。
牢房里,“少爷,我对不起你,我……”“行了,连泰,这是我注定有此劫,相信爹已经知道了,但愿能帮咱们找一个好的状师……”
……
三天科考结束后,第五天便要开堂。冼馥提早一天去拜会思延的爹娘,想问问关于状师的事。在大厅见到思延的爹,杨老前辈说:“难的孟世侄还这么惦念着犬子。他这个人啊,太重感情,也是,懿泠这孩子挺好,但是思延也不能……”“世伯,别这么说啊,万一……万一他是被栽赃陷害的呢?”“世侄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告诉老夫好吗?”冼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又想让信云有改过的机会,她决定先不说:“世伯,晚辈也只是猜测。对了,世伯为思延找了哪位状师啊?”冼馥赶忙转换话题。“老夫认为……还是不要请状师了吧?”“为何故?难不成世伯不相信思延?”“倒也不是,只是这时间紧迫,老夫……”“那您就不必担心了。只要您说一声,邢状师就可以帮助思延。”“邢天项状师?他回来京师了?”“是啊!”“可是,老夫家世并不显赫,又怎能请到邢状师?”“只要您首肯,其他的就交给晚辈吧!”冼馥不仅为了思延,也为了自己的良心可以好过些。“世侄啊,明日便是那审判之期,当真还来得及?”“您就放心吧,世伯。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冼馥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那真是太好了,多谢了。那我也准备准备,恕不远送了。来人,送客!”
冼馥赶忙出场,快马去请邢状师重新出山。其实,邢状师早已退隐,冼馥为了思延,宁愿试上一试。换言之,与其说为了思延,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到了邢状师的住所。“请问,邢状师在吗?”“是谁啊?”说着,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其实这个人大家并不陌生,此人正是懿泠。“冼馥,你也来了?”“是啊,你呢,也是为了思延?”“嗯,邢状师难得回京,尽管他退隐了,但是他在状师生涯中只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打过关于科举的官司。这类官司并不常见,而状师们又都想用这类官司打响名号,他对这次的事很感兴趣;但是因为退隐了,她就不能再接官司了,不然就破坏了状师的规矩……”“我有办法!”冼馥闪开懿泠,进了屋。“邢状师,您好,我叫孟冼馥,是思延的朋友,关于他这个官司……”“不用说了,很可惜,我接不了。其实这是我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官司,但是……我们这行的规矩,退隐了便不可再接官司。尽管我盼望了一辈子,却……”邢状师感叹道。
冼馥早已想好对策:“邢状师,你说你退隐了,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孟公子有所不知,只要一年未打官司将被视为退隐,我停止时间已久,恐怕等不到开审那日了。”“岂不就是明日?难道一天都等不起?”“大约还有三个时辰便是真的要退隐了。”“倘若现在邀您出山,是否算做尚未到时日?”“这……怎么说也不合规矩,毕竟没有先例。”其实天项对冼馥的话早已动了心,却也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即将退隐的状师而不找一个炙手可热的大状。其实,以懿泠的智慧,看出端倪也不奇怪:“邢状师,我可以解决您的疑问。”“哦?司徒小姐莫不是觉出些什么吧?”“是,邢状师接的案子,几乎都为案例,难不成抵不上那些新人吗?”“也罢,这样吧你现在回城放消息,就说我生平里最后一场官司是这场,围观之人定会多于平日,这样还能挽回杨公子的面子。”“邢状师有把握可胜此场。”“你们回去准备吧!”
冼馥、懿泠、幻琉和慕柔,再加上他们身边的人散播消息……消息便很快传开了……
第二天上堂审理思延之案,堂上之人果然多了许多。刚刚上堂,连泰便急忙认罪,邢状师见此状也索性把罪名加在连泰身上,思延知道连泰很清楚此事的后果,但他却怎么也想不通连泰的目的。连泰与思延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却这么……
惊堂木一下,县官已被门口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弄的不耐烦了,“退堂,明日宣判。”
大家不解县官的做法,都认为他是一个昏官,因为上堂不到半柱香便退堂。大家更好奇县官如何判定这未开审,便结案的事。
其实县官相当清廉,他知道,若是再这么吵下去,根本就结不了案。
所以他决定夜审,在夜里没人会来听审,县官大人令衙门里所有人彻夜未眠。县官也会认为这件案子事出蹊跷。半夜无人听审,县官也不必要摆官威,端架子,他只希望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叫来邢状师、冼馥、懿泠等人,一起分析。最不冷静的一个是幻琉,她认为思延绝对做不出这种事,她的所有反应令人诧异,所以,她还要拼命地修补话中漏洞。慕柔也算是最冷静:“我认为思延不一定有罪,也不一定没有罪,假设他没有罪,就让他找到真正的罪犯,否则终生不可参考科举。”县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衙门外又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希望看看县官大人究竟判这宗“还未审就先判”的官司。懿泠、冼馥对县官的心思也大多了解了。
惊堂木再一下,“肃静!本官昨夜夜审‘犯人’,已有判定。杨思延,本官罚你在找出真凶之前不得再参与科举考试,退堂!”县官宣判完急忙退堂,真的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原本白掌柜想为他洗冤而庆祝,岂料懿泠父母的一纸退婚书把所有的美好打断了。“公子,这是一位老爷让我给你一封信。”思延很奇怪,给了送信的一两银子,送走他,再拆开信封:
思延,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和懿泠,但是,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懿泠好。我们这一纸退婚书也是为了懿泠未来的幸福,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身为父母的一片苦心。下的聘礼我们会全数退还,真的很对不起,还有你的官司,外面有不少风言风语,我们也不希望懿泠一生都要受到别人的议论。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流言蜚语是抵不住的。懿泠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不可以再等了……
“算了,不必庆祝了,我先回家了。”思延默默地低头,想离开。“要不要……要不要我陪你回……去?”懿泠认为这也算是一种安慰。“谢谢,懿泠,不用了,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思延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冼馥望着思延的背影对懿泠说。“哦,也好,那……你可不可以先陪我去看看思延,我怕……”“好。”“那我们先走了。小驿,你先回去和老爷夫人复命吧。”“是,小姐,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