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奴婢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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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地处云帆大陆东北,物产丰富。东朝大洋,渔业较为发达。但主要以农业为主,商业为辅。易阳隶属赤木最北,盛产药物,大量的珍贵药材都吸引着许多商贾,武林等人士。其中易阳白山乃是神秘的药境,白山之所以成为秘境乃是因为上山容易下山难,上的了白山下不了白山。至今能从白山回来的只有一人——龙毂,传闻中的鬼医。所以白山成为了神秘的地方,即使困难重重,但是还是许多人为了得那里的灵药勇往直前。
鸿颜等人赶了一周路程,来到了易阳。虽说已是五月,但是易阳的天气依旧是寒冷的。“阿嚏。”鸿颜揉了揉鼻子低斥道,“都五月还那么冷,我有多久没有的风寒了,竟然来这个小地方就生病,要是师傅知道,估计又要念叨了。”鸿颜身上穿着冥衣的毛皮大衣,手上戴着厚手套,拉了拉衣领。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冷风吹得红红的,双眉微皱,蜜红的嘴唇微微的嘟起。冥衣听见他的斥骂,微笑道,“叫你坐到车里你又不愿意,还说什么要跟踏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鸿颜闻到冥衣语气中的戏谑,就大声嚷道,“踏雪乃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我怎能一人鱼肉,而让它受困于难呢。”豪气云天呀,公子低笑一声。“还是子馨待我最好,与我福祸相依。”
“听你的语气就是我这朋友不当了,没能与你同甘共苦咯。”冥衣掀开车帘,“那就让我们患难与共吧。”说着,已经出来。
见冥衣从车里出来,鸿颜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出来,你不知道外面冷啊。”鸿颜大嚷着,并指责道,“我几乎耗尽我的纯阳之气来护住你的毒,你是想要我为你气尽人亡啊。”鸿颜一个飞身,站在马车上,将冥衣推进车内。接着就将车内的毛毯盖在他身上,“我不就与你开玩笑,你何必认真。好了,乖乖地呆在车内。”鸿颜拍拍冥衣的头,就像大人对待小孩那样,哄着他。说完,转身出去。
其实冥衣知道鸿颜之所以不坐马车,怕风寒传染与自己,影响自己的病情。自从上次在沪邑鸿颜将自己的隐控制住,自己已经没有那般蚀心之痛了,也不需要吃药汁,每天鸿颜会给他吃颗药丸。一周相处的时间,让冥衣感觉的鸿颜是那样的善良,他不希望鸿颜受伤。哎,但是谁能逃过命运呢!冥衣满脸的伤感,外面飘起了小雪,天寒地冻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凄凉,不知道是为谁而哀。
“颜儿,要是冷就与我同骑一匹马。”公子问切到。天空中的小雪纷纷扬扬,鸿颜骑上踏雪,“我没有那么脆弱啦。你看我自己就是大夫,所以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的。”回眸一笑,“再说我第一次看见春雪,就让我好奇地感受一番吧。”拍了拍踏雪,马蹄踏踏向前走着。
公子见他如此倔强,心中却是那样的心疼,眼中疼惜缓缓拢聚,演变成一条冷清清的风景线。
鸿颜一人在前,脸上不自然的红色与白色是那样的刺眼。口中一股腥味涌上来,胸口一阵抽搐。果真,纯阳之气在大量失去以后,自己就变得很脆弱。无论什么小病都会伤及内脏。鸿颜的蓝眸中出现一丝痛苦,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伪装的平静。
易阳城外,寒风刺骨,荒芜凋敝;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百姓不因环境寒冷而守在屋内,商旅酒肆宾客盈门。
鸿颜等人一进城内,就觉得这座药城非但没有看见卖药的人,更是不见药铺。鸿颜下马开始闲逛。公子见鸿颜下马,也跟随鸿颜下马,与他并排走着。鸿颜对着车里的冥夜说道,“冥夜,你先找个客栈,我和子馨逛一下。”回头对踏雪拍拍它的头,“你跟冥夜一起先去客栈吧。”
冥夜明白自己的身体,答应先行找客栈。鸿颜子馨两人很好奇为什么没有药馆,就随便找了个人打听着。“这位大娘。”公子伸手拦了一位大娘,有礼的微鞠了个躬。“大娘,为什么易阳城中不见药铺。”
大娘见他们外来,“我们易阳人生个小病什么的自己都会医治。如果有人得很严重的疾病就去白山脚下找穆神医就可以了。”大娘见这两小伙不仅一表人才,还那么彬彬有礼,大有好感,“如果你们需要找穆神医我可以带你们去。”
见大娘热情的态度,鸿颜婉言拒绝道,“谢谢大娘,不过我们并非是来找那个神医。”鸿颜和颜悦色,公子在一旁附和,“打扰大娘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多说了。”说完依旧微鞠了个躬,含笑离开。
大娘见他们两离开,心中不禁感慨,谁家孩子这教养就是好,不像我家的那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人各有命,自己生不到乖巧的孩子,是自己没有福气。大娘抬头轻叹一声,在雪中消失。
“上次听冥衣说你是什么三君子?”鸿颜与公子并排,但是身高略显矮,斜侧头问道。
公子伸出手将鸿颜青丝上的小雪花打去,“岁寒三友,松竹梅。这三者在寒冷的冬天耐得住寒冷,耐得住寂寞,而我、央晟、魅痕三人曾在几年前的武林大会中,阻止过一次变故,故得江湖人士称岁寒三君子。”公子将鸿颜的衣领拉拢,“你要是想听,我们有的是时间说。”搂上鸿颜的肩膀前行。
鸿颜被公子搂在怀里,顿时暖意从公子身上传来,身体不似刚刚那般冷。虽然雪花愈来愈大,寒风似乎也加大了它的怒嚎,呼呼声肆虐张狂着。两人走在街上,热闹的街上点点的小积雪,两边的房屋上已是白皑皑的积雪。但是两人的温情却与这寒冷是与世隔绝。大街上的人似乎有所减少,或许是雪下大了。
鸿颜在街上,这看看,那瞧瞧,犹如纯真的孩童,见到新事物的那个欢乐劲。其实鸿颜曾在师傅那里听说过易阳,师傅曾说那是个很美的地方,还说有处秘密之地,那里可是会令你欢喜不释手。被师傅这么一说更加使鸿颜对易阳的向往,如今来至此处,岂有不细看之理。
“你个娘们,老子就是要买你,快点跟我回家去。”一个粗鲁张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鸿颜见前方那么多人围着,拉着公子的手朝前方走去。公子见鸿颜拉着他的手,脸上的春风,吹散了寒冷,雪花没有了寒意,貌似带上了色彩,如梨花般,场景是那样的烂漫。公子反握住鸿颜的小手,那小手虽冷冰冰的,但在公子的手中逐渐温暖起来。
走近,只见一女子跪在地上,前面放着一块白布,“卖身葬父。”四字映入蓝眸中,双瞳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公子原以为鸿颜会有所行动,但是见他无动于衷,也没有说什么。女子一身素衣,披头代麻,脸上两行泪水,大有梨花带雨般。身材娇小的她在那个恶霸的手中挣扎着。
“哎,做孽呀。被这个李恶霸看似了,这么个好好地姑娘又要被糟蹋了。”一老伯满是同情。
“谁叫她惹上了李恶霸。原本那个夏老头在时,那个李恶霸还算有点收敛。现在、、、哎、、、”、、、、、、周围人议论纷纷,只有鸿颜与公子是缄口不语。
女子突然挣脱李恶霸的束缚,急忙冲至鸿颜跟前,紧拉着鸿颜的衣角,泪如泉涌。“公子,求你买了我吧。求求你、、、”女子泣不成声地乞求着鸿颜。鸿颜见她虽不是花颜月貌,但也是小家碧玉。鸿颜沉稳地问道,“你求我买你,可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买你?”面对鸿颜的反问,女子脸上一脸郑重,“我可以为公子做任何事情,不管上刀山下火海。”那样的信誓旦旦,那样的坚决。
突然,鸿颜却是一脸阴森的笑声,“你确定,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现在我就要你吃下这个百食蛊吃下去。”公子看着鸿颜那个阴柔地笑,觉得那个他好陌生,但是心却是那样的痛苦。手就不自觉地握紧了那小手,他想要确认这是他的鸿颜,不是另一个人。
旁人看着这少年,那种羽化成仙般的少年,蓝色的宝石中竟是那样的恐怖,另周边的人不禁冷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谪仙般的少年竟有此举。
鸿颜不管周围人的眼神,眼中的狠厉加重,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要不要尝试一下。”语气阴冷透人心底。
女子一顿,接着毅然吃下那颗药丸,眼睛望着鸿颜。“既然你吃了这个,我就暂且信你。”鸿颜挂上平时孩童般的笑容,众人再次大跌眼镜,原本还是如魔叉般的少年,转眼又似是超凡脱俗的仙人般。“诺,这是解药,这是银两。”鸿颜将钱递交给女子。
“臭小子,敢抢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李恶霸刚刚没有见到鸿颜的恐怖表情,脸上则是一副我是这里的老大,我怕谁。
“哦,我有抢你的女人吗?”鸿颜一挑眉,“子馨,他说我抢他女人。”鸿颜向公子撒娇着,一手抱住他的手臂。众人再次深吸一口气,这少年难不成是断袖?这两个俊俏有灵性的少年竟然是有龙阳之好。今天易阳的百姓们受到多大的震撼啊。
公子见鸿颜恢复正常,莞尔一笑,揉了揉鸿颜的发丝,一脸宠溺,“我家颜儿这么乖,从不抢人东西,所以哪有抢人一说呢。”一记眼神酷冷的射向李恶霸。
李恶霸还是未有察觉,仍旧大放厥词着,“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既是好龙阳,你抢了我的女人也不会享用,所以我劝你们不要跟我作对。”李恶霸岁嘴上说断袖恶心,但是看着鸿颜这比女子还“闭月羞花”的姿色,心中却是痒痒的。眼神中也多了份猥琐。
公子见李恶霸这不知死活的下贱人用这般猥琐的眼神看着鸿颜,心中不禁嘲讽道,不知死活的白痴。正准备出手,鸿颜制止了公子,对他示意了一个眼神。“你说我们抢你人,可是这位姑娘却并未卖身与你,你怎说抢呢。”
“老子从来就是猖狂跋扈的,易阳就是我的地盘。”李恶霸不听鸿颜说了什么,直接叫身边的家丁动手抢人。“既然你打算插手,那么我就将你也捆绑走。”
“哦、、、你确定你能将我捆绑走。”鸿颜讥笑道。
话落,那群家丁已经冲了上来,“公子,这、、、”女子拉着鸿颜的衣服。“自己找个地方藏好。”
“子馨,我们来场比赛,看谁打的多。”鸿颜一脸俏皮的对公子指了指那群蠢蛋。
“嗯,依颜儿的意思。”两道白色身影快速的飞向那群白痴中,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阵风呼啸而过。雪花仿佛静止了,白影在空中一闪,雪花落地,那群家丁全部倒地大号,“啊、、、哎呦、、、、”李恶霸见此,眼傻了,继而指着鸿颜他们,“你两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野狗,愤恨地说着,转身离去。
“哎,我们两竟然平局。”鸿颜略带失望的说着。
“你打算怎么安排那女的。“公子无视鸿颜的话,指着那女的问着鸿颜。
“那就让她做我的侍婢吧。”鸿颜一手摸着下巴,思索道。“你先去将你父亲安葬了,然后去这最大的客栈找我。对了你名字。”
“奴婢萍香。”女子喏喏答道。
“嗯,你去忙你的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公子的手离开。
萍香看着鸿颜离开,眼中闪现一丝笑意,果真如此。转身,离去。
雪花如鹅毛,白色纯洁,异常的漂亮。落在树上,层层叠叠,将树披上了白色棉袄,带着白色的温暖。
“颜儿,刚刚。。。”公子停下脚步,心疼地问道。
“刚刚?刚刚有怎么吗?”明亮的蓝水晶,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人。
“没什么,就是觉得颜儿英雄救美很帅气。”带上那双微笑的眼睛,眼中没有任何的疑虑。
“带你去个好地方。”鸿颜神秘地说着,“保证你会喜欢。”脚一点地,乘风离去。公子紧随其后。
颜儿,你这是怎么了?刚刚的你怎会这般陌生,难道是受过什么经历?不对呀,你有一个爱你的哥哥,护你周全的师傅,怎会。望着鸿颜的背景,公子总是那般的哀伤。
春天来了,为何却依旧那般寒冷?白净的天空,却是夙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