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谎话说得太认真,也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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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之后,瑾瑜却笑着对Abel说“亲爱的,你进来也不想着扶我起来?”Windy依然是那个Windy,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Abel却也并不觉得奇怪,有谁像自己这样了解Windy呢?佯装幸福,假装坚强的Windy。痛着,笑着,全是Windy。可是又有谁像自己一样与眼前的人这样陌生呢?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我是见你坐在地上还怡然自得的样子,所以不敢打扰你。”
瑾瑜的病就像夏天的雷雨,来势汹汹,却是势头来得快,去得快。仍是第二日便可以出院了。医生不断嘱咐着“要注意饮食和作息,这病得靠养着”可是瑾瑜又怎么会知道这医生在Abel面前又是一副说辞。
Alberta早早下了班在家做好了饭,却也没得Abel好评,Abel又重新做了药膳。Windy却清楚的看见Alberta失落的神色。便跟Abel吵着不吃药膳,Abel使出惯用的招式,连哄带骗,谁知仍是不行。于是,吵吵闹闹的还是依了瑾瑜的意思。也过了这一晚。
第二日,Abel又继续送Windy去了学校,嘱咐了几句“中午我过来接你,还是回家吃饭。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饭给吃了?你老是骗阿姨,别以为我不知道。”Windy一脸被识破又死撑着不承认的样子让Abel在心里偷笑。
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段淇洛依旧是段淇洛,狂澜的总裁。瑾瑜依旧是瑾瑜,紧追着段淇念不放的瑾瑜。
段淇洛可以当做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瑾瑜不可以,那是一个证明,就像三十七楼的存在证明了瑾瑜被囚禁了五年。就像眼泪的存在就证明了悲伤不是一场幻觉。就像依旧心痛就证明了昨天的事情不是一场幻觉。
“我们能谈谈吗?”瑾瑜说。俨然不像是狂澜员工对总裁该有的态度。这种对话,瑾瑜和欧阳羽之间会发生,我们能谈谈吗?多么沉重。
“谈什么?”
“你是不是记起来了?我说你是段淇念,不是什么段淇洛”瑾瑜看着他,这是他再次进他的办公室以后。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的就进来了。
“记起来,我是段淇念,你是小乞丐,死的人不是段淇念而是段淇洛。”段淇洛说话的表情太认真,带着段淇念的玩味,瑾瑜知道他是段淇念。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他是段淇念,除了他,没人会相信。这个人是段淇念。即使瑾瑜无数次的在Abel面前这样说。Abel终归还是不信的。
他说得太认真,认真得瑾瑜开始心痛,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时刻想着能让他恢复记忆,又矛盾着恢复记忆之后的他们,当如何处之。
见瑾瑜一副有所欣喜又颓然心痛的表情,段淇洛笑了“你太自我了,瑾瑜,你知道吗?其实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也不确定。你都不知道我是真的爱欧阳羽,不可能会背叛她。你不知道,这里是三十四楼,三十六楼是空着的,你在三十七楼过了五年,即使你敲碎了地板,我也不会听见。”段淇洛接着说“你都不确定我是段淇洛还是段淇念,所以你凭着自己的想法就说我是段淇念。你都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爱段淇念,是因为依赖,还是因为记忆。你……”
“住口!”瑾瑜喝道。没人能怀疑自己和段淇念之间的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段淇洛不行,段淇念也不行。
“怎么?我说对了?你总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瑾瑜,我们之间能谈什么,你自己都不清楚。你能狠心到毁掉狂澜,为什么就放不下段淇念?段淇念在XXX墓园,你知道的。”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念说他喜欢把照片贴在房间里。他说要把我的照片贴满房间。只有他叫我小乞丐……”为什么要忘记呢?为什么要在我忘记之前忘记?为什么记得的会是我?为什么又不能忘记呢?爱情太累,爱情太美,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有福气,瑾瑜开始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
段淇洛要杀了瑾瑜,瑾瑜不想着逃跑,还巴巴的贴上来。你说,爱情真的这么伟大?同性之间的爱情真的这样的?
这让瑾瑜不禁想起南康。南康是自己和瑾瑜在大学时候的文学社认识的,南康是他们文学社的创始人。南康是个写小说的,笔名叫南康。叫着叫着,大家就都叫他南康了,他也喜欢的紧。他是已经从A大毕业了好几年了的。后来回母校演讲,能办演讲当然不是因为他写小说写了有多少。而是,他是活跃在文坛的大神,但主要不是因为小说。
他来学校演讲的时候,路上车子出了问题,刚巧被段淇念和瑾瑜遇上便一起去了学校。后来段淇念和瑾瑜才知道送南康来学校的,是他的男朋友。
后来南康也有几次在他们文学社进进出出,后来南康他们和瑾瑜他们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一切都像是理所应当,那时候,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不认识都不行,总以为,这样刚好就有了懂彼此的人。倒也是,有多少人能接受这样的,同性之间的,所谓的爱情呢?
瑾瑜还清楚的记得,南康跟自己说“他要结婚了,他要娶个老婆”,那时候的南康是多么的痛苦,在后来,瑾瑜听闻段淇洛和欧阳羽订婚才真真的明白到了。
南康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谈过将来,让自己糊涂着,原来,这就是最坏的结局了。也不过如此吗?怪不得谁。”
南康说他求过他的,差点没把他们的过去说一遍,差点没跪下来求他,但是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南康说“他是爱我的,只是没有勇气同世俗抗衡”
南康说他曾经在他快结婚的时候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过不下去了,来找我也可以,我等着。”“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如果到那时你还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瑾瑜问南康“为什么要等到三十五岁呢?”
“我想给他一条退路,说不定他结了婚以后就不快乐了,然后回心转意”
瑾瑜总以为他会等到三十五岁,至少是等到三十五岁。七年了,毕竟他们爱了七年,跌跌撞撞的从大学时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