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奇怪失踪与陌生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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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杯酒。”
“郑先生是你啊。”小吴笑盈盈地递来一杯酒:“月姐到现在都没有来,不过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的。”
郑凌辄不喜欢思考别人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与自己敌对的男人,但是他还是被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笼罩着。“她去哪里了?”
“……今天突然遇到些事情所以来晚了。怎么了,凌辄你想我了吗?”
郑凌辄顺着声音转过身,看见架月正慢步走过来。
“我只是来喝杯酒。”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柔和,挺拔的鼻梁在灯光下显出硬朗的线条,深蓝色的眼中反射出冷光。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架月撩起自己的黑色长裙,轻轻踮脚坐上郑凌辄旁边的转椅。“……没有什么值得我开心的事情。”
“是不是从没有人能让你露出微笑呢,凌辄?”
“没有什么人值得我去笑。”依旧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回答。
架月沉默片刻,将手放在郑凌辄的头顶轻轻抚摸着。
这个动作让郑凌辄身体微微一颤,他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可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她直视他的眼睛。
真是自傲的不得了。
指尖划过额头,带来温热的触感,让郑凌辄没有推开她。
她的眼睛是最纯净的琥珀色,那张精致的面庞像是圣女贞德,有着震撼人心的美丽。
郑凌辄能闻见架月身上淡淡的清香,给他焦躁不安的心情打了针安定剂。
“……你有没有一个讨厌至极的人?”
“……我们女人没有什么原因对一个人讨厌至极。人都是要变通的。”
“可是有些人天生,天生就是要彼此厌恶。他处处与我为敌,而他同样也是我的眼中钉,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的原因,我的人生就是不能容忍他的存在。”
“哦,他把你惹恼了?”架月用手指抚平郑凌辄皱起的眉头。
“不,他救了我。”郑凌辄的表情瞬间阴郁,“可这让我更加恼火。”
架月的手臂环住郑凌辄的身体,“也许那个人救你有他自己的理由。就像这世上的人都会本能地寻找快乐,他也是在做着自己认为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你希望我给你带来快乐吗?一场激烈的性爱。”郑凌辄挑起眉。“不不,我只是希望你的心情能够好些……”架月把手放在郑凌辄的手背上,真诚地说。
郑凌辄站起身,突然比架月高出了一头:“我第一次遇到接近我却不想和我上床的女人。”
“我要是说,我要寻找的是真正的爱情。你相信吗?”
爱情。真正的爱情。
郑凌辄望着眼前这个说要寻找“真正爱情”的女人,突然说不出来。他的脑袋像本来就混乱的泥浆又被人搅了几下然后投到江底,让他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
肖泽已经失踪两天,同样从人们视线里消失的还有G班的人,暮川真的像陷入了一片死寂。人们感到的诧异远远超过欢呼雀跃的心情。
新闻上开始频繁出现抢劫、谋杀的案件,接二连三地闹得人心惶惶,有的人甚至不禁把这些犯罪和失踪的G班人联系起来。
郑凌辄的父亲郑阔被突然加重的工作压的头痛,郑凌辄前些天问过他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但是郑阔还是拒绝了。“儿子,你有你自己更重要的工作。”
郑凌辄的眼中,工作尽心尽职,有威严又有能力的父亲一直是他的榜样。从那件事情以后他跟着郑阔一直呆在警校,认真地学习功课,为的就是希望成为自己父亲的骄傲。
他知道上次的袭击事件目标是自己,但是郑凌辄有种预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结束。虽然不知道策划者是谁,目的是什么,但是难免会牵连到其他人……他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以最合适的方法解决。
但是当他再去拨郑阔的电话时,一直是无人接听。
郑凌辄刚放下电话,白岚就突然推门而入。“凌辄!伯父在返回警局的时候遭到突然袭击,身中两弹,现在正送往医院……”当郑凌辄看到白岚脸上慌张的神情时,他似乎明白了。
郑凌辄抓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岚,我现在去一趟医院,你在这里帮我处理一下暮川的事务。”“放心,我会好好处理那些的,只不过凌辄你也要小心你自己啊……”
白岚站在暮川中心室外,看着郑凌辄坐进的那辆黑色法拉利急速地驶离暮川,郑凌辄的上一个车,那辆酒红色的兰博基尼,爆炸后粉身碎骨的样子还印在白岚的脑海里,事后调查的时候白岚跟着去了现场,当时就惊异地看了郑凌辄一眼。
他觉得郑凌辄就像在往看不见的深渊里越靠越近,可是他又无法将这位好友从那深渊里拉出来。
郑凌辄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从拥挤的交通中赶到医院,这里是与警局合办的医院,对外消息封锁的都比较紧,郑阔自送进医院就没有见过任何外界的人。
医院外是医院的院长出来迎接。
“我是郑凌辄,郑局长的儿子。”他与站在医院门外的院长谦逊地握手。
“郑局长成功地取出了子弹,但是有一颗子弹打的太险,再偏一点点就打到肾脏了,失血量有些多。”“那现在我父亲恢复意识了吗?”“可能还要等一等,你可以先去你父亲的病房中……”
院长将郑凌辄带到郑阔的病房前,轻轻推开病房门,然后退后几步:“郑局长说对外封锁一切他遭袭击的事情,也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见他。”“医院外,一级警卫。”“是。”
郑凌辄一走进病房,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见过郑阔工作时严谨的样子,也见过他对人严肃的样子,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因为工作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眼神却依然拥有那种奕色……
而那样的父亲,现在正躺在自己眼前。
郑凌辄坐在旁边等了很久,他站起来想倒一杯水,却发现郑阔的眼皮突然抖动起来。他似乎看到了郑凌辄的身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爸,你别动……还是躺着吧。”郑凌辄走到病床前。
“凌辄……快……快离开这里……”郑阔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声音时断时续,像是难以呼吸。“爸你在说什么啊,快躺下,伤口会裂开。”
“快走……我中弹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说你的名字……他们下一步绝对是要……是要对你下手了!咳咳……”郑阔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手捂住胸口,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
“我不可能永远躲起来!而且我也要看看,那些是群什么人!”
“太危险了!儿子,我一直以来都希望你可以顺利地从暮川毕业,然后直升入部队你知道吗……永远不忘记你该做的事情,你应该为了得到那种……那种能力的目标而暂时忍耐!”
“……对不起。”
郑凌辄渐渐泠静下来。
他从没忘记自己这十几年间不断努力是为了什么。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和自己未了的心结。自己难道……就必须这样继续忍耐?
“凌辄,你知道,我一直以你为荣。”郑凌辄第一次听见父亲说这种话,几乎不可思议。
“所以儿子,你……快点走……”
“是。父亲你自己要小心……”
他只能留下这句话,然后在郑阔的注视下无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