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十章 众里寻她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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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阿山问我:“今晚我们去哪里玩?”
“当然是去范五老泡吧啦,这还用问。”
范五老街果然是名不虚传,一到晚上非常热闹,来喝酒的人大部分是黄头发大鼻子蓝眼睛。坐在我们桌子边上的是一家三口,爸爸长长的金发披散在肩膀上,穿着运动背心和大裤头,光着脚穿着个大拖鞋;妈妈是个很漂亮的中年美妇,一头栗色的短发,绿色的眼睛很迷人,他们的女儿我看也就20岁出头,是个很美很性感的混血女孩,有着爸爸的金发,妈妈的绿眼睛,穿着短袖汗衫牛仔短裤,大腿浑圆饱满,小腿上还纹了一朵玫瑰,光着脚穿了一双帆布球鞋,她总是不停的随着酒吧里奔放的踢死狗音乐摇头晃脑,身子扭来扭去,脸上是一幅很陶醉的样子。显然这是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来越南度假的。
我和阿山一边喝酒一边就和这幸福的三口之家聊了起来。阿山的英语虽然发音不准,但口语绝对比我好,他和他们聊天我就微笑着在边上听,偶尔插上几句。这一家从加拿大来,爸爸叫皮德胜,在安达略一家公司开货车,妈妈叫伊娃,他们可爱的女儿叫莫妮卡。我告诉他们我从中国上海来,我的英文名字叫TOM,他们一听我是中国人,就竖起大拇指:“CHINA,RICHMAN!”都说我是个富人,其实我穷的连老婆都没有。
不得不说的是,欧美的女孩子真的很热情奔放,那个叫莫妮卡的可爱女孩不时的拿着那种小瓶装的tiger啤酒跟我碰杯吹喇叭,当酒吧里面疯狂的踢死狗音乐响起来时,竟然很主动的拉起我要我陪她,我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这种时候,男人绝对不可以说“我不行!”
莫妮卡的母亲显得温文尔雅,总是面带微笑,我们干杯他也干,绝不少喝一点点。我们5个人一开始是二张桌子,后来越喝越开心,越聊越开心,就把二张桌子拼到了一起,他们三人,我们二人,西方人的消费观念是AA制,我们一次叫5瓶啤酒,他们付3瓶的钱,我们付2瓶,算得非常清楚。有的时候我会说这5瓶酒我请客,他们会很高兴,就会对我说“三克油”,但下一回他们会叫5瓶酒他们付钱回请我们。我和他们开玩笑,我说“中国人在一起喜欢说eat,eat,你们西方人在一起就是drink,drink。”他们哈哈大笑。
午夜的范五老街灯火通明,它并没有因为时间快到零点了而顾客减少,反而更加的热闹,零点过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来了很多女孩子,他们都穿的很性感很暴露,有两个人一起走的,有三个人一起的,也有一个人独行的,就在她们从我们前面走过时,酒吧里面常常有人吹起一声一声的口哨,那些女孩子在听到口哨后,往往会驻足冲酒吧里回眸一笑,引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有一高一矮二个女孩子向我们喝酒的酒吧里走来,在经过我们桌边时,阿山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认识其中的那个矮个子的,一把拉住了她,那女孩子也顺势坐到了阿山的大腿上,阿山在那个女孩的耳边说着什么,就见那女孩子吃吃的笑,他们二个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很像一对情人。
“你朋友吗?”我问阿山。
“不是,”阿山笑着回答我,“你喜欢这个女孩子吗?喜欢的话,你可以带她回去,一个晚上100块美金。”
这个女孩子身高大概1。50米的样子,皮肤有点黑,圆脸,不过身材很好,胸前鼓鼓的,很有肉感。但我嫌她太矮了,像个冬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笑着摇摇头。“那她呢?”阿山又指指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我感觉也不是我所喜欢的,虽然那女孩足足有1。7米高,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很飘逸,但我觉得她太瘦了,前面平平的像飞机场。我担心别领回去了才发现是个ladyboy。见我对那两个女孩都没兴趣,阿山松开了那个胖女孩,就在她离开时,还在她胖胖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胖女孩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吃吃的笑,然后就和那高个子的女孩走进了酒吧里。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们一人一个拉着两个欧洲男人走了。
凌晨2点多才回到酒店,阿山没有再和我分享我的大床,他回去了,他说他要回去换衣服洗衣服。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间手机响了,一看是阿山打来了,再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你登报找的那个女孩,有他的消息了。”我一听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这么快?”
“是的,刚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说他知道那个女孩的情况,让我们十二点去老邮局大门口等他。”
看来**走群众路线的方针是无比正确的,“好呀好呀,等一下我叫TAXI去那里,十二点我们准时在那里见面,可以吗?”
“OK,十二点老邮局。”
挂掉电话,赶紧起床,洗洗刷刷,感觉我心中的那个隐隐的期盼离我越来越近了,心情也特别的愉悦,不由得哼起了学友的歌:“花花公子情人多多多。。。。。。。。”
中午十一点半,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半小时来到这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邮局。它是胡志明最大的邮局,19世纪末,由法国建筑师设计,大厅内部装饰华丽,圆顶极富古典气息。宽阔的大厅两侧是业务办理柜台,中部由外到内依次是环形长椅、纪念品柜台和长写字桌,大厅尽头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胡志明胡伯伯慈祥地俯视着来自世界各地成群的外国游客。
正在邮局大厅转悠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以为是阿山打来的,一接那边是个越南女人的声音,叽里呱啦不知说啥,我请她说英语,她又不会说,我只得把电话挂了。这期间电话又响起了好几次,但都是我听不懂的越南话,由于我听不懂越南话我一律挂机。
很快的,大门口阿山来了,就见他一边走一边还在接着电话,很像国内那些跑业务的。“今天上午我接了很多电话,全是问我找人的事。”
“有人认识她吗?”
“有一个男的打来电话,说他认识银行里做事的那个女孩。”说着阿山拨通了那个号码。一会儿在邮局里面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手机,显然他就是那个要给我们提供信息的人。
“你知道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吗?”阿山给我做翻译。
他点点头,又跟阿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他说,他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女孩子在哪里,不过要我们给他点酬劳。”
“他想要多少钱?”我问阿山。
“他要500美金。”
我已经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但我没露声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我的IPAD,打开里面的照片簿,把那女孩子的照片给那个人看,“是她吗?”我问他。
那个男人很仔细的看了照片,又和阿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他说,她在银行里见过这个女孩,他可以带我们去那家银行。不过我们必须先付钱给他,不然他不会带我们去。”
“你跟他说,他如果能把那个女孩子叫到我这里来,我可以给他5000美金。”
阿山和那个男人说了大半天,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会察言观色的,那个男人一开始很生气,眼睛总是盯着我,那目光很凶恶又有些无奈,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他说我们这样小气是找不到人了,只有他能帮助我们。”
“是吗?这样的人我在中国见到的多呢,你给了他钱,他一开始会假装着带你去,但一转眼,他就会溜掉,你找都找不到他。”我想我是什么人?我是**的红小兵呀,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想骗我的钱,不是找抽么?
要找的人没有消息,却来了不该来的人。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对阿山说道,“还没吃早点呢。”
“我也是。”
午饭过后,我们在一家咔啡吧消暑。时不时的有人给我们打电话,我听不明白就把手机给了阿山,来电话的大部分是询问情况。但都没有确切的结果。
下午三点,阿山再次开着摩托车载着我去了几家银行,希望能有所收获,但全部都无功而返。
“我们去找警察帮忙吧。”
“找警察?”
“是的,在中国我们习惯了有困难找警察,在越南我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找?”
“这个女孩子只要是越南西贡人,那警察局的资料库里就一定会有她的信息,我们只要拿着他的照片报她的姓名,让警察在信息库里找,我想一定可以找到。”
“那行,我明天陪你去西贡的警察局试试。”
晚上六点多,阿山把我送回酒店,“哥哥,今晚阿山有点私事要办,不能陪你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OK啦,我来越南已经耽搁了你很多时间了。”
“哥哥说什么呢?你来越南玩,来看阿山,我很开心。明天上午我一定来带你去警察局帮你找那个女孩。”
“好好。”
阿山走后,我成了孤家寡人,决定先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吃碗粉。在我洗完澡,走出房间步入电梯时,我不经意的看了下手机,竟然看到有二个未接电话,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想可能又是哪个人来了解情况的吧,“你打电话给我,我又听不懂。”我自己自言自语。等我来到大堂,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一看还是那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我用中国话问候。
“你好,”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系不系要找阮广美?”
“是的。”
“我就系”那是带有点广东腔的普通话。
“真的是你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系我。”
“那我可以和你见面吗?”
“可以呀,为什么不呢?等下8点我在帆船酒店边的露天咖啡吧等你。”
我只觉得血压在升高,头有点晕晕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无法接受,感觉像是在做梦。我赶紧给阿山打电话,“阿山,阿山,那个女孩我找到了。”我有点语无伦次,我只觉得我的心在飞扬,心里那个隐隐的期盼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你先去那里,等下我办完事就去那里找你们。”在听完我结结巴巴述说后,阿山对我说道。
八点,我准时来到那露天的咖啡吧,风有点大,很凉爽很舒适,来那里喝咖啡的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找个位子坐下后,我开始打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电话。电话一打就通了,对方接得很快,显然她一直在等我的电话。“我刚停好摩托车,马上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就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女孩身高在1。5米左右,身材是小巧玲珑,前凸后翘,穿着一身绿色的无袖连衣裙,洁白的皮肤,脸圆圆的,齐耳的短发,很可爱。
“你好,你是阮广美吗?”我问道。
“系我,我就系阮广美。”
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显然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赶紧拿出我的IPAD,把里面那女孩子的照片拿给她看,“我要找的人是她。”我对她说道。
“哇,好漂亮呀。”女孩看完照片发出赞叹,“她也叫阮广美吗?”
“是的,你真的叫阮广美吗?”我再次问她。女孩子拿出她的身份证给我看,“我真的系阮广美。”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感觉我有点像在审问犯人。
“报纸上呀,我系在《西贡解放日报》看到有个中国来的人在找我。要我打电话和他联系,我给你打电话啦。既然我不系你要找的人,那我走了。”
“别别!”我赶紧叫住她,“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说说话吧,尽管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既然遇见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呀。”
那女孩子见我这么说,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你系中国人吗?”
“当然是,我从中国上海来。”
“哇,上海呀,”那女孩面露仰慕之色,“听说上海滩很漂亮啊。真想去那里看看。”
“是的,那里有很多很漂亮的高楼,非常美。还有东方明珠电视塔,金茂大厦,很壮观的。”
我招招手叫来了咖啡吧的服务生,“你要吃点什么?我请客。”那女孩也没客气,点了一份冰激凌,我是老规矩------一杯滴漏咖啡。
“我叫红小兵,你可以叫我阿兵,认识你我很高兴。”
“你系我认识的第一个中国人,我们做朋友,你可以叫我阿美。”
“你是这里人吗?家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我一连串的提问,显然在异国他乡,我对初次见面的这个小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家住堤岸,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和妹妹,听我爸爸说,我们祖上系从中国广东来的。你看我的身份证。”虽然我不认识越南文字,但那身份证上中国广东的汉语拼音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来越南前听说这里广东人很多的,是吗?”
“系的,这里的广东人主要集中在第五郡和我们那里。你要找的那个女孩能讲给我听吗?”
我不能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实话实说,告诉她我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跑到越南来找老婆,于是我就开始了胡编乱造,“我家在上海,我的母亲是广东人,她有个哥哥在解放前跟人跑到了越南,几十年了没有音讯,原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上个月有人从广东给我妈妈打来电话,说有几个越南华侨回广东老家祭祖,说起有人托他们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留了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和联系电话,不巧的是那电话又丢了,只知道那女孩在西贡商业银行工作,我就来找她了。”
我这漏洞百出的故事竟然把那小女孩给唬住了。“我哥哥就在银行里做事,我可以请她帮你问问。”
“她在哪家银行?”
“南方银行。”
“阿美,你工作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读书,上大学。”
“你的中国话是在哪里学的?”
“在越南,我们华人有自己的中文学校呀,我的中国话就是在那里学的。”正和阿美说着话呢,手机响了,是阿山打来的,“你在哪里?”“在帆船酒店边上的露天咖啡吧。”
过了一会儿,阿山来了,他看到我和一个个子小小的陌生女孩正聊的起劲,有点奇怪。
“阿山,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阮广美,你可以叫她阿美。”我指着女孩说道。我又指指阿山,“阿山,我在越南的好兄弟,你可以称他山哥。”
“山哥好。”阿美那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娇滴滴。
“阿美,你好!”
“她也叫阮广美,和我要找的那个人同名同姓,很巧呀。”
“真的吗?”
我点点头。
“那说明你和她有缘呢。”阿山笑着和我打趣。
“哈哈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从朋友开始慢慢发展。”
“去你的。”
阿美显然听不懂我们话里有话,只是在一边笑眯眯的陪着我们,我们笑她也跟着笑,一个很纯洁很可爱的小女孩,让我很难忘记。分手时,正好有越南人在兜售彩票,我就花5W越南盾买了五张送给她,“中了,你就可以去中国,去看上海滩了。”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