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2(3)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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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游春图》,上面三四结伴游玩的少年,旁边题着一句诗“春衫细薄桃花轻”,内容简简单单,但是醒砚却有些吃惊,这等手法竟是一个凡人的么,有仙家之风,何时凡间也这般卧虎藏龙了。
    “你的画么?”
    那人听了有些不高兴,“自是我的。”转而又目光灼灼道:“如何。”
    “我不知该如何评论,但确确实实是副不可多得佳作,当可传世矣。”这少年确乎是个肉体凡胎的凡人,但似乎不简单啊,有这般惊世之才,不会是那个历劫文曲星君吧?醒砚心里暗道。
    少年听后很是高兴,又听醒砚问:“可否告知在下名讳?”
    “我叫席宏,字靡卿。”原来不是他,醒砚心里放下不少。
    “你有经惊世之才,望好好把握。”醒砚说完便一挥衣袖离开了这昏暗之处,只一眨眼又淹没在人潮之中。”
    “啊?”少年有些奇怪,这人明明与自己年纪相仿,怎么说话这般老气横秋?“哎!”又一拍脑袋,好不容易遇着个知音啊,明明准备将画送给他的怎么忘了,席宏有些懊恼。
    话说,月半明时,节日的喜庆渐渐淡下,摊主们也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席宏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未再遇着知音有些丧气,手中拿着俩幅腋下夹着一幅也准备打道回府。看着月光愈发明亮有些小惆怅,正在神游呢,突然一个灰突突的人影冲向他的摊子。
    “哗啦”一声,人影将自己手中的一幅画撕碎扔在了地上,冲着席宏道:“我想通了,何必模仿他人,终是再好也不是我自己,我以后就要做我自己,谢谢你,虽然你说话很难听,不过总有天,我的画不会再是败笔了,请你记住我叫——梁逸。”
    “嗯,我记住了”这人挺有趣啊,席昌心中道。
    “我。。。。。。。”
    “我送给你了。”说着往书生怀中塞了幅画,趁着书生愣住的时间也溜走了。
    “额?”书生展开画卷,明亮的月光洒在上面,“春衫稀薄桃花轻,梓潼。”
    花开俩头,各表一枝。
    话说醒砚离开了那小摊子,继续在街上随意的逛着,正思忖着:那文曲星君在此处似乎很有些名气,是不是该找个人问一问府邸在何处,也好过这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只是助仙人渡劫总不是上的台面的事,即使见到了也不好道明身份,可若是直接登门。。。。。杏眼想到之前那书生的狂热。。。。。。保不准自己会被当成热切的崇拜者,连本尊的面都见不着吧。
    醒砚正头疼呢,突然被撞了一下,不免踉跄。听见耳边声音急切:“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是我太急了。”
    “无事无事。”醒砚这才发现周围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行色匆匆,街上情景全然不同之前的悠悠盛景,显得急切。于是顺便问了一下:“敢问大家为何如此匆忙。”
    “公子不是本地人?这可赶巧,今日是本地的文曲寿诞,公子可能不知,咱们茂陵可是出了名的状元城,当地文人便自发在今日定了这么个节。而自六年前的今日年仅十三的文华公子一曲《栖凤于棠》倾倒天下,自此每年今日公子便登楼一曲,以曲会友,不过高处不胜寒,公子每次也只有失望而归。但对于我们来说今日可是难得的机会。”
    “这文华公子可是在醉江楼?”
    “是啊,看来公子也是知道,是我多话了,看公子一表人才,在下张纯,不知可有幸与公子一同前往?”
    醒砚暗喜道:寻来全不费工夫啊。方道:“那便有劳了您带路了,在下顾砚。”
    “呵呵,叫我辟尘便好。”
    走着走着耳畔能隐隐听见海浪之声,还有些大海独有的腥气。一路上酒肆林立,一派繁华景象。
    “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一幢酒肆转眼便出现在眼前,只是令醒砚没想到的是这酒楼只有俩层,在周遭酒肆中并不显眼,实在缺了分名满天下的气势。张纯看醒砚有些不能理解,解释道:“这酒肆看似不起眼,其实。。。。。。本来也不起眼,只是文华公子六年前于此一曲打响了此处的名声,后来更是为这酒肆提名‘醉江楼’,你看就那。”
    醒砚这才注意到酒肆第二层一个写着“酒”字的旌旗旁还有块乳白色的缎子上书“醉江楼”,旁人眼神不好怕都看不清上面字,那布许是年代久远又未经细心保护,颜色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了,只是醒砚心里有些违和,那笔迹似乎有些熟悉。
    “那可是真迹啊,就挂在那,风吹日晒的,幸好有临拓下来做了匾挂在里面的堂上,那婆娘忒不识货了,暴殄天物啊!”
    “嗯?”
    “哦,你可能不知,这酒楼的老板是个女人,十八年纪,据说是文华公子认的干妹妹,一个女人家不在家中呆着却整日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凑成一堆,好不知羞。。。。。。”正说着,一个扫帚扔出来,直直朝这边飞来,幸好张纯反应快,一个偏身躲开,眼看就要砸向醒砚,醒砚这个准备用个小法术,却见一个小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竟生生将扫帚阻开。
    又听一声娇嗔:“呸,你个屁纯,又再那诋毁老娘的名声!老娘快活得很,用得着你个屁纯来关心!看不惯谁要你来啊。”那声音如出谷黄莺,只可惜说出的话实在不堪入耳。
    “你你。。。。。。不准这样叫我!谁关心你,我是来看公子抚琴的。你才多大天天老娘老娘。。。。。。。”那老板从店中走出,一身白色里衬,大红色纱衣,即使耀眼,确实算的人间绝色。
    看那女子有要发威,张纯连忙将醒砚往前一推:“婆娘,你别让人笑话了,我今天可是帮你带生意来,你就这态度啊。”
    那女子这才看见醒砚,用手整了整衣服又抚了抚头发,像是变了个人,柔声道:“公子面生,不是当地人吧?小女画衣,今日像是实在是缘分。想来也是听文华抚琴吧?不若今日我做东给公子寻个好位子,也当交个朋友。”
    醒砚正待答话,却被二楼阁上一个声音打断,“画衣,有贵客,还不请来上座?”
    醒砚闻声抬头,江边风大,带着那人衣衫在风中猎猎,青丝也有些凌乱,散落风中,缠绕缠绕,丝丝密密,像是遮掩了这篇夜幕的月光。
    那人背着月光面目看不太清,醒砚此时只想到俩句。
    一句是:
    君子如玉。
    另一句是: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若有前世,我们是相识的吧?相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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