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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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好,他已知晓你的身份,这一去,不是天堂,而是地狱,纵你有情,不见得他有意,再向前一步,可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不见得,那云闲也曾经拥你如宝,更何况,他也承认过爱你不是吗?这一去,只要你坚持,那云闲也必定会回心转意,爱你如初才对。
连如月的脑海中有这样两个声音不断地争论着,聪慧如他,相信的定是第一种结果,可偏偏又痴傻异常,明知结果,又非要搏一把,这一辈子,他是不信命的。
红轿在路上颠簸着,正缓缓向着南耀王府的大门进发,轿上的人一脸平静,一脸坦然,仿佛接下来的事都与自己无关,干干让周围的人着急。
轿外,除了不明所以还在议论纷纷的百姓,还存在两拨人,这两拨人虽最终目的不同,但过程却一样,都是要将这红轿上坐的人带走,不让他进南耀王府的门。
——竹眠居后巷——
“花娘,你找几个人到前面想法绊住迎亲的队伍,我从后方切入,带走月儿。”说这话的正是刚刚还一脸担忧的闻柳。
“闻公子,你多加小心。”花娘早些日子已经从城外找了些生疏的面孔,正是为今日上前拦住迎亲队伍而准备。闻柳武功也颇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连如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后街——
“少爷,人已经去了,想必不多时,便能将那人带回来。”一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向面前的华府男子报备计划动向。
“………………”华府男子并未说什么,只是嘴角荡起了一抹笑容。
——南耀王府——
“闲儿,如今如果母妃请求你取消这场婚事,你可乐意。”邱黛雅坐在雕花木椅上,面色为难,喜欢上谁不好,偏偏是个男子,是个男子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自己的义弟,也是自己一直以来很喜欢的一个孩子,种种都让邱黛雅感到为难,想反悔,可现在,迎亲的队伍想必已经将如月接上了轿。
“母妃,闲儿这二十八年来,也就任性过这么一次,不是吗?母妃也就放手,满足了闲儿这个愿望吧。”云闲面上带着笑容,说是高兴,却带着嘲讽,说是得意,却又带着无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何时,两人竟变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关系,明明当初说好自己娶了他,两人互相尊重的,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自己倒变成了强迫那人的一方,从头开始,不都应该是自己对不起他吗?如今这究竟是怎么了。
云闲心中已经带了后悔,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转念又一想,是那人骗自己在先,这便怪不得自己狠心了,下了决心,云闲甩去心中的不坚定。
长街上,红轿前突地起了一阵骚乱,一群妇孺孩童,乞丐围在喜轿前讨要喜钱,李少文便嘱咐迎亲的队伍一个个分发喜钱,大约过了有两刻钟,队伍才又整装重新出发,谁都没有注意到队伍后的花轿已经空空如也,那白衣男子已不知去向。
——竹眠居——
闻柳匆匆归来,看着花娘,妙歌正在收拾行装,“花娘,妙歌,不用收拾了,人没接到。”闻柳进到马车上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连连如月的影子都没见到。
“怎么回事?”花娘吃了一惊,赶忙上前询问。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闻柳一脸的沮丧和担心。
“不可能啊,这个计划明明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人怎么会不见。”花娘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慢慢踱着步子在房间里转圈。
——后街——
“少爷,人已带到,似乎早有人有预谋,派了一帮人人在花轿前捣乱,不过,趁了这个空子,我们还是把人接来了。”黑衣男子半跪于地向面前的青年复命,他的身后是被手刀砍晕的连如月。
一袭白色长衫在风中飞舞着,混着漆黑的发,苍白的面容,此情此景,几乎让所有人动心。“白色,似乎比红色更加适合你。”华服青年上前轻抚着连如月苍白的面庞,“把人先带回去。我随后便回来。”华服青年向手下的人下令,众人应是,一瞬间,便消失在小巷子中,可见,这些人,也轻功了得,想必武功也不低。
——南耀王府——
“喜轿到~~~~~~”媒娘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
云闲从正门走出,一脚狠狠踢在喜轿门框上,轿子颤了颤,“请王爷接新人入门。”照惯例,云闲此刻应该掀开门帘,将里面的人背出来,就这么跨进南耀王府的门槛,可偏偏云闲没这么做。
他只是冷冷地冲着红轿说了声,“自己出来。”可轿内并未传出回话。
“王爷,这样于理不合。”那媒娘迎了无数次婚,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接新人的方式。
“那又如何。我说,让他自己走出了。”轿内依旧没有动静,云闲不觉有些火大,“连如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不自己走出来,我便拖你出来,今天,我让你爬着进我云家的大门,这又如何。”周围百姓顿时了然,那名医连如月想是做了什么得罪这南耀王的事情,如今,不仅要以男子之身加入南耀王府,还要被南耀王这般折辱,周围传出了可惜声和同情的话语,少了议论纷纷,多了些理解。
那轿中无人,又怎会有人回话,更不会有人从上面走下来,云闲更是愤怒,如今,那人便是这样忤逆自己的,便下令叫人掀开轿帘将里面那人拖出来,今天,他定要那人受辱于自己,“王爷,这里………………没人。”那些下人战战兢兢地道。
“什么?”云闲上前,花轿内果然空空的,哪里有什么人,便是个鬼影也未见到,“连如月,你这边是这般侮辱我的?”云闲以为,那连如月是有心欺骗自己,此刻不知坐在哪里嘲笑自己呢。“走,去竹眠居。”连如月,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倘若你乖乖来,我且封个侧妃给你,可偏偏如此不识趣,那便连妾都没得做,想必,男宠这个词,对你再合适不过了罢。
命人撤了红绸,取了灯笼,邱黛雅以为是儿子反悔了,正暗自高兴着,谁知,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还在后面。
——竹眠居——
“闻柳,把人叫出来,我要和他好好说说今天的事情。”进了院门,不由分说,云闲自是将这帽子扣在了闻柳头上。
“王爷,怎的这么说,人不是已经被你接过去了吗?”闻柳此刻也有些心虚,但毕竟,人并不是自己劫走的,他去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别装傻,现在出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风度翩翩的南耀王,此刻正面目狰狞地向他要人。
“王爷,真的没人,不信您搜。”闻柳此刻也正心急,哪里肯理会云闲的无理取闹。
“那正好,搜……”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便冲入屋中。
——长安某处——
连如月慢慢醒来,却看见眼前不熟识的景色。
“你醒了。要喝些茶水吗?”一人站在床前看着自己,连如月认出,那人正是不久前找上自己的袁义。记忆仍停留在有人冲上马车,之后便失去了意识,这人带自己来究竟有何目的。“别慌,我并未有坏心,而且,我这不是还帮了你,祝你离了苦海。”
“你…………究竟要如何。”这人劫持自己的目的绝不单纯,连如月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