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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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谁让我懒了呢~~~
大宇皇帝云天展在位已有三十又五年,既是皇帝,便是膝下儿女众多,稍一计,便有七个儿子和十个女儿,相较前朝皇帝来说已是少了许多,可身在皇家,就算是兄弟姐妹再少,也少不了权位之争。
那大儿子云黎,是栗文皇后之子,既是嫡长子,那太子之位必是他的,可奈何,那云黎偏偏生来愚钝,一看便不是为君的材料,江山若交到他的手中,不出几年便能改名换姓,不复存在了;二儿子云文,倒是机灵些,名字中带个“文”字,可偏偏又鲁莽之极,成天刀剑不离身,且无治国之才,天下定是不能交予他手的;再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可塑之才,成天仗着王子皇孙的身份,无所事事,唯有小儿子云逸,人如其名,豪爽直逸,翩翩佳公子一个,诗词歌赋不在话下,治国之法,兵法文略皆烂熟于心,是个为君的好材料,可偏偏生性怯弱胆小,没有什么称霸之心,只一心一意醉心于书画,名文,天天想着出门遨游于山水间,没有丝毫身为皇子的自觉。
云天展登基三十五年,至今仍未立太子,以前身体尚硬朗,百官还不敢说什么,如今,那云天展一人处理朝政,日日劳累异常,身体自然是大不如前,最近,又常常咳嗽,染些风寒之类的小症,百官便都不干了,纷纷上言要立太子,情况如上,云天展要有合适的人选,早就立为太子了,又何须等到现在,便不理百官的上言,只一句“朕尚且身体健壮。”便结束了,可百官自是不干的,日日上述,言于此事。云天展最终迫于压力,按祖宗规矩立了长,这便不得了了,云黎当了太子,那些皇子便觉一个傻子都能当上太子,更何况自己,一时间,朝廷上下,结党营私之事,随处可见。
其实,云天展心中早有了将来继自己皇位的人选,一切都还要追溯到二十八年前。
——二十八年前——
云天展此时已经继位将近七年,太上皇因为病弱,提早退位,但尚在,十五岁继位的云天展玩性尚大,年少轻狂,即便是坐上了皇帝的位置,还是时常偷溜出宫玩耍,而云天鹤虽也年纪尚轻,却少年老成,时时都为自己的哥哥着想,处事也要成熟许多,因两人同出一母,是双胞胎,二人长得像极了,在云天展出宫游玩不务正业的时候,云天鹤便冒充皇帝,多年来,从未被发现。
这年,云天展在京城红馆见到了当时名骚一时的京城第一名伶莲逝,少年时的云天展也是有名的才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那莲逝也是凭借一副姣好相貌,一曲能震惊四座的好歌喉红遍了整个京城,两人一见如故,甚至对对方都有好感,相识不过一月,云天展便想将莲逝带回宫,纳为宠妃,却遭到太上皇的反对,当时,栗文皇后已母仪天下,且诞有一子,便是云黎。那莲逝不过一个歌妓,又怎入得了宫,为得了妃,皇家的门第观念极强,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可云天展又岂是那种乖乖听任他人命令的人,偷偷将莲逝带回了宫,以宫女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
不久,莲逝便有了身孕,云天展本想以此子为筹码,请求太上皇和栗文皇后的同意,却怎料二人仍旧不答应,皆说,孩子可以留下,那莲逝是万万留不得的,生了孩子,便要立即逐出宫去。那莲逝不知从哪里听闻了这些,身怀六甲,便跳了莲花池,被人救起后,便死活不要留在宫中,她宁可一个人回到红馆当歌姬,养活这个孩子。都不要这个孩子生为皇子。
无奈之下,云天展便劝说云天鹤将莲逝纳入南耀王府,不求为妃,当个妾也行,只要能保她不死,保那个孩子不死就行了,谁知,云天鹤竟将莲逝八抬大轿娶进了王府,当了正王妃,那莲逝便是今日的邱黛雅,那莲逝腹中的孩子,就是云闲。
自太上皇死后,除了栗文皇后,云天展,云天鹤和邱黛雅本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真正身份,如今,云天鹤已死,更是没几个人知晓事情的真相。
那云闲从小便懂事,聪颖,文武双全,还有治兵之策,是为君,为天下之主的合适人选,云天展便有了想法,等到自己归隐之年,便将皇位给予云闲,让他认祖归宗,那时,不会再有人瞧不起这个孩子,还有他曾经深爱的莲逝,到时她贵为太后,也算还了当年不能好好待她的愿望。
如今,云天展已有五十岁了,这个秘密他藏了二十八年,不到他死的那一天,这个秘密就还要藏下去,可现今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太子之争,不禁让他有了想将秘密早日公之于众的想法。
——南耀王府——
“闲儿,过来见过你于世伯,还有姻儿妹妹。”邱黛雅手轻托茶杯道。
“见过于世伯。见过姻儿妹妹。”云闲倒是极大方。那于姻姻极不好意思,羞涩地躲在于宪身后,轻轻地喊了声云闲哥哥。
那便是自己将来的妻子,将是伴自己走过余生的人,而那女子不是那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
“贤侄莫怪,这姻儿从小便没见过什么生人,怕生得紧。”于宪拉着女儿的手,宠溺的说,这于姻姻是家中唯一一个女孩儿,当然是他的掌上明珠。
“当然,这姻儿妹妹可是我将来的妻子,我又怎会见怪,疼惜还来不及。”云闲笑得豪爽,正好趁了于宪的心意。
“哈哈哈哈,贤侄,不不不,应该称之为贤婿了,当真是豪爽之人啊,老夫将姻姻交给你,就放心多了。”那于姻姻娇羞地笑了笑,红了脸,更不敢出来了。
而此时,纵那于姻姻长得再美,出身再好,他云闲他也是不在意的,他心中心心念念想的还是那个清冷的人,只是不知那人对自己是何心思,两人早已结拜,而自己心里还存着这种想法,当真是不该了。
——竹眠居——
已是月上时,连如月还是坐在石凳上,动也不动,闻柳看不过,便拿了件斗篷披在愣神的连如月身上,“月儿,外面冷,我们回屋好吗?”
“…………”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月儿,我………………”闻柳不知从何说起,开了口,又将话咽了回去。“我叫下人做了些热汤,给你盛一碗暖暖身子吧。”话一转,化解了尴尬。
“师兄。”连如月也开口,“谢谢你。”满是感激,有这样一个师兄,觉得生活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闻柳笑了笑,心想,若是有一天,你能和我在一起,忘了那云闲,该是有多好。可这一天,也许我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