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 媒妁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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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今天的,正常一更。)
    ——南耀王府——
    邱黛雅正襟危坐,对面则是一个衣衫华贵的老者,只看衣着,便已知那人的身份不简单,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背景极大。
    “于老,真是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邱黛雅一贯的语气,平和,稳重,对面老者浅浅一笑,极富涵养。
    “承蒙夫人挂念,老朽身体健壮得很,只是,再健康,不也期望看见子女成家立业,才可以安得下心,不是?”听两人的对话,不难想到,对面这位老者的女儿也许就是云闲此次成婚的对象。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的孩子明明脸面都没有见过,便就要步入洞房,携手走过一生,不知是可悲,还是命运所牵,却又谈不上缘分,只因两家是世交,因为利益,因为地位,便要求两家的孩子在一起,不可谓悲哀。
    “不知姻儿最近可好,还记得上次见到她,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转眼十几年过了,想必早已长成大家闺秀了吧。”邱黛雅说着,露出憧憬的表情,更显真挚。
    “还不是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学些女红刺绣什么的,女儿嘛,长大还不是要嫁人的。”那于宪故作不在意地说着,端起茶杯轻饮一口,便道:“倒是云儿,如今继了父位,又赴沙场屡立战功,深得圣宠,不可谓少年英豪啊。哈哈哈。”笑得豪迈,其实,他也为自己的女儿即将嫁入将门,攀得上这样的皇亲国戚,自然是高兴的。
    ——竹眠居——
    自从上次和云闲一起去了南耀王府,回来后,连如月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从早到晚,都不知道在屋子里鼓捣些什么,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闻柳也试图进屋子打听他到底在做什么,也总是被干了出来,或者直接拒之门外,无功而返几次之后,闻柳才终于放弃,任他最宠溺的小师弟一个人爱做什么就做些什么,不再过问。
    这日,妙歌登门,“月儿,家里来客人了,你到底出是不出来?”闻柳还是无可奈何地去敲了门。妙歌可以从闻柳那语气神情间看出他对那连如月有多深的情义,可偏偏那连如月似乎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天生便迟钝得很,纵他人表现得再明显,他也看不出来,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敢往外踏出一步,可偏偏又是这种人,对待感情最是认真,一旦痴情起来,便谁人也比不上,不知让人是笑是哭。
    “妙歌,近来可好。”看着终于出来的连如月,闻柳似乎都有了想哭的冲动,不只是激动,还是松了口气。他是不知道他的月儿在屋子里做些什么,却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何人,是在为什么事情神伤,是怎样的煎熬。
    “连先生,我们醉仙楼又来麻烦你了。”连如月自是知道妙歌来这里所为何事,不过是楼中小倌被弄伤,城中又没有大夫肯为他们医治这等事,虽是小事,却也足见醉仙楼中人对连如月是何等的信任和尊重。
    “何谈得上麻烦,当初若不是花娘收留,连某在京城还没有落脚之处呢,这点小事,自是连某帮得上就尽量帮了。”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进京的那个连如月,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以前,他并没有这么爱笑,时常冷着一张脸,说话也是严肃之极,而现在,脸上有经常挂着一丝轻笑,看似温暖了许多,可众人还是觉得最初的那个不苟言笑的连先生更让人觉得舒服,现在这个,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悲伤极了。
    ——醉仙楼——
    “没什么大事,我开些外伤药,多加休息就好。”收起身边的药箱,用湿布将手擦净。
    “多谢先生。”花娘出言,旁边的无水还是和往常一样,轻哼一声,对待连如月仿佛永远看不顺眼,不知从何时起,无水便总是看不过连如月一副明明细腻如丝,却又佯装分毫不在意的模样,他这人爽直非常,自是看不惯这种拐弯抹角不直话直说的人。
    “无水最近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得出无水的故意冷落,连如月却主动搭话。
    “不劳先生挂心。”又轻哼一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出了门。
    其实连如月又何尝不知道,无水因何而讨厌他,但他又怎能将心中的话说与旁人听,难道喜欢那人,便要不顾世人的眼光,不顾礼节廉理,不顾血海深仇,要自己去求着那人和自己在一起吗?这般痛苦,又岂是旁人能轻易理解的,别人瞧不起他,他能咽得下去,可这段感情,他宁可烂在心里,也不想说出口。
    “那连某便不多加打扰,先行辞去了。”双手抱拳,辞别后,回到竹眠居,却岂料云闲早已在那里等着他。
    ——竹眠居——
    “如月,你回来了。”云闲看似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是,你来得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他自然是看得出云闲满脸的无奈。
    “我想来告诉你………………我…………要成亲了。”缓缓说出这句话,他期望在连如月的脸上看到失落和伤感,却没有如愿。
    看着那人笑了笑,缓缓道:“那很好啊,恭喜你。”其实,连如月的心里早已五味杂陈,震惊,悲伤,无奈,遗憾,忧愁一起涌上心头,到最后,只说出一句恭喜你。
    “呵呵,是吗?”云闲也不免有些失落,同时又嘲笑自己,早已告诫自己断了念,如今又这般自欺欺人。“那到时,定请你去观礼。”说罢,告辞,离去,只剩连如月一人颓然坐在院子中,轻声叹息。
    “却原来,我只能这般守候,还要看着你成亲,生子,却不能多言。”默默的,没有泪水,没有哭闹,只剩一声轻叹,却包含了万种心思。
    闻柳在一旁看着表情落寞的连如月,说不出话,他此刻不能安慰,不能听他倾诉,更不能遂了自己的心愿乘虚而入,甚至不能露面,只能在一旁看着,陪着,直到那人平静。
    这场景,让人心酸,三个别扭的人,都顾虑太多,都不能表明心迹,都只能被这段感情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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