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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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篇耽美文,总要有这么一章狗血的情节,原谅我,美人无罪,**有理啊~~)
此时正是明月当空,万籁俱静之时,可对于长安的花街来说,却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醉仙楼当仁不让排在了热闹的第一位。云闲依旧像往常一样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从围墙上翻下,却见连如月所住的小院只灯未点,漆黑一片,本以为是不愿见自己二早睡,可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答话,房间的门还是从外面锁上的,云闲正觉得蹊跷,便来到了前厅询问花娘。
“花娘,你见如月了吗?”花娘见是贵客登门,忙上前拉近关系。
“云小王爷,你又来找连先生啊,后院没有嘛?”
“正是因为没有,我才来问问你们。怎么,你们也没有见到他?”此时更觉蹊跷。
“没有,连先生好像今天晌午时分出门就再没有回来了吧。”妙歌在一旁答道,“今早不是户部侍郎李大人来找过先生吗?那之后,先生就不见了。”
“李少文?”想起今早在如月房间听见的两人的对话,“坏了。”那李少文可不是什么忍得住侮辱的人,这如月,岂不是引火焚身?云闲这便急急向那李少文的住所奔去。
——李府柴房内——
那李大李二被李少文命令将不知名的液体灌入了连如月的口中,“连先生,想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你不是最是自是清高吗?身在花街柳巷说你是清白之身又有谁会相信,不如,今夜就让我府中的下人尝尝先生的味道,如何?”那李少文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斯文可言,出口便是污秽的言语。
“呵呵,大人还真是会开玩笑,那连某若说不从呢?”他连如月岂是那种任人侮辱之人。
“说笑?连先生这是不相信在下吗?李大李二,人给你们了,别伤了先生,剩下随意。”说罢,转身轻掩上了房门“连先生,好好享受今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此刻,屋中只剩下了三人,一人被缚坐于柴草之上,两人则立身于前一脸的龌龊,“你二人当真以为能近得了我的身?”连如月不禁冷笑。
“那又如何,我二人将先生绑架于此,先生此刻才是那个动不了的人,怎的,还有闲心嘲笑我们兄弟俩,我们平生最是看不起你们这般自是清高的伪君子,既已卖身为娼,又何苦死守着清白身子不放?”那李二被江湖人耻笑久了,自是有些怨恨。
“……”连如月懒于应答,便闭口不言,却正合了李二的心意。
“怎么,无言以对了,今晚就让你…………你笑什么?”一瞥之间看见了连如月上扬的嘴角,欲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伪君子,却发现浑身无力,颓然倒地。“你对我们干了什么?”李大李二惊讶,眼前这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人告诉你们,是药三分毒,善于施药之人必会施毒吗?这般,还敢自称是什么江湖豪杰吗?”少见的嘴角上扬,却是冷笑。
“连先生,不知本府下人的味道如何?”李少文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那李大人以为呢?”云闲似鬼影般出现在李少文身后,“这深更半夜,大人还真是好兴致啊,赏月,自言自语?”
“小小……小王爷?小王爷怎么会来此?”李少文顿时慌了手脚。
“大人岂不是明知故问,如月在哪?放了他我还可以饶你一命。”云闲掩去了面上的笑容,语气更显凶恶。
“小王爷说……说什么呢,下官与那连先生不过一面之缘,怎么会在此?”因为心虚,声音明显在发抖。
“李大人此言差矣,如若连某不在此,那我又是谁?”从柴房门后传出的正是连如月的声音,转眼间,已闪身于二人面前,“连某叨扰了。”连如月勾起嘴角道。
这,这,这莫不就是可以称作倾国倾城的笑容,竟出现在一个男子脸上,云闲登时看木了。“这……小王爷,下官……”李少文早已是不知所措。
“李少……”还未说完,云闲的话便被连如月打断。
“云公子找连某可是有有事相商?那便走吧。”没有留给云闲丝毫说话的机会,似有意放过李少文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走在回醉仙楼的路上,连如月依旧是一言不发,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平淡地几乎到了面无表情的地步,云闲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似火在烧,此刻,他只想回到房间让冷水冲一冲,好消去这奇怪的感觉。回到醉仙楼时,已到了深夜,“公子救连某之心,连某心领了,自此之后,前仇一笔勾销。云公子若是无事,便回去吧,连某累了,该歇息了。”迫不及待地想赶走一路跟着自己的人。
“那云闲便不打扰了,先生好生歇着,我当改日再来拜会。”说罢,纵身跃上围墙,转眼已是不见,连如月料想对方已走,哪曾想到那云闲此刻还在墙外驻足。一桶冷水自头顶淋落,那身体中如火烧一般的感觉仍是不得好转。“先生这是何故?”听到声音的云闲又跳进庭院,“先生你……”看见浑身湿透的连如月,那还在滴水的头发,睫毛,迷蒙的眼神,不禁让云闲脸一红。
“你…………你,怎么还在。”刚刚浇完一桶冷水,冷的嘴唇都在打颤,体内却更加燥热,煎熬,“快走。”说着,身子已是摇摇欲坠,这一冷一热,似是引出身体本身带来的寒症。
“先生你……这是?”云闲上前扶住将倒的少年,“先生,你在发烧?”覆上少年的额头,仿佛能煎熟鸡蛋了。
“没,没事,你快走。”被那温热的手掌覆上额头,身体中似是有什么经过,酥麻极了,连如月便慌张起来,身体似乎有了反应,终于知道那药是什么了。
“先生病的如此,云闲怎能弃之不顾。”扶住那已近瘫软的身子,往屋中走去。
“放手。”挣扎着,身体中的反应也因此更大了,连如月红了脸,“我是大夫,我自己便足够了,云公子,你回去吧。”最是倔强的他,忍受不了自己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连某改日再与公子相叙,公子今日便回了吧。”云闲拧他不过,终是道了声保重便真正离去了。
明月当空,星辰遍布夜空,屋中仅仅有些烛光,影影绰绰,不甚明了,连如月坐在浴桶中,凉水浸没了脖颈,嘴唇已冻成了青紫色,心中默念着师娘交给他的心法,来压抑自体内升起的寒气,也试图压下那不明的燥热,知道破晓,天将蒙蒙亮,连如月自水中站起,两颊红晕已退,只剩下苍白,白的可怖,慢悠悠地擦净身体,换好衣衫,于床榻上躺好,便真正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五天。
云闲回到南耀王府,,对那张堪称绝色面孔念念不忘,那滴水的睫毛,那倔强的神情,似让他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只是想着,念着,这便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将亮,便迫不及待起身洗漱,急匆匆去了醉仙楼,进门却是看到躺在床上已是昏迷不醒的人,高烧不退,云闲请了大夫,诊后便在连如月床边照顾,五日寸步不离。
“水…………”嗓子干得似乎要着火,眼皮也及干涩,睁不开眼,浑身更是无力,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此时,却有人将自己扶起,将水送到了唇边。
“可算是醒了,小王爷,这几日麻烦你了。”耳边传来的是花娘的声音,小王爷,是云闲,这些日子?是他照顾自己的?
“没什么,我当如月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花娘客气了。”转身看了看还未睁眼的连如月,“花娘,若他醒了,别说是我照顾他的,否则,他又该不高兴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向花娘抱拳辞别,离开了断琴阁。
连如月虽未睁眼,却已是思路清明,不禁觉得好笑,自己是有多么无理取闹,竟让他会有这般想法,日夜照顾自己还会被自己责怪?
又是几日已过,身体依旧虚弱,但也可以起床下地活动,这日,刚刚起来,摸索着衣衫想穿上,妙歌便推门进来。
“先生,我把饭菜放在这里了,那云小王爷又来了,先生见是不见?”妙歌语气毕恭毕敬,这些日子,被这连先生不苟言笑的性子所染,让周围的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让他进来吧,我还未谢谢他。”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妙歌扶连如月坐下,那云闲闻声已走进了屋子。
妙歌想伺候连如月将衣衫穿上,却被云闲阻止,“妙歌,你先出去吧,你们先生有我照顾呢。”说着,已接过那如火般颜色的衣衫,轻披在连如月身上。
“那妙歌便退下了。”那妙歌日日呆在这醉仙楼,哪能看不出这云小王爷的心思,那神情,那动作,还有那关心的程度,极为明显是已对这连先生动了心思,明眼人一瞧便知,只有那连先生,单纯地过头,看不出这般意思。
“那几日,谢了。”红了脸拉过衣衫,欲图遮住已布满红霞的面颊。
“花娘,告诉你了?”这个花娘,自己明明叮嘱过的。
“不不,不是,是我自己醒来时听见的,前些日子错怪你了,以为你也是那般……登徒浪子,哪知公子人品极佳。”回过头,看着云闲的眼睛,“连某名如月,取‘皎月空挂,明昭如梦’之意,云公子,可否与在下相结识,连某愿交公子这个朋友。”取杯斟茶。
云闲接过那青玉茶杯,一时间喜上眉梢,“怎的不愿,先生过誉了。”
“叫连某如月便好。稍显亲近。”嘴角一抹轻笑,云闲登时呆了。
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