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十九 不知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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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瞧着姑娘身子是大好了啊。”朝夕夜和柱子正在雪地里玩着,不觉身后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
她回身去瞧,只见余公子的管家正站在院中,身后跟着几个家丁。萤颦与刘大哥见来人,忙从屋中出来,刘大哥走到前,粗声说:“回去告诉你们余公子,我妹妹是不会随了他的,让他死了这份心!”
“我说刘存,你是个识趣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眼前的事如何,若是你这妹子真得了我家少爷的欢心,那你还需要在这山里打猎吗?还不是有了本钱做些生意,养活婆娘孩子的。你何必非要认那死理?”余家管家说。
刘大哥听完不由得怒了起
来:“呸,我就是在山里饿死,也不卖我自家妹子,若是你乐意,倒是可以把你女儿卖了给那余公子去讨他的欢心。"
身边的家丁听了都捂嘴偷笑,大家都知道管家是连一房媳妇儿都讨不到的人,哪里来的女儿。余家管家听得一阵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说:“哼!你也不用硬气,你可知道前几日你拿去集市卖的皮子为何没人收吗?那就是余公子的本事,现在你失了买家,我看你拿什么活下去?!过不得几日,你就得乖乖跪着来求我家少爷!走!”说完带着家丁下山去了。
朝夕夜耳边还想着刚刚管家说的话,她抬头看了看萤颦和刘大哥,没有说什么便走回屋子。
夜里,萤颦和刘大哥说:“那些皮子是怎么回事?”
“这,我原本如常的送去福瑞祥老掌柜那,没想到那店竟然让余家给收了,他们说自此有人供应了那“哟,瞧着姑娘身子是大好了啊。”朝夕夜和柱子正在雪地里玩着,不觉身后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
她回身去瞧,只见余公子的管家正站在院中,身后跟着几个家丁。萤颦与刘大哥见来人,忙从屋中出来,刘大哥走到前,粗声说:“回去告诉你们余公子,我妹妹是不会随了他的,让他死了这份心!”
“我说刘存,你是个识趣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眼前的事如何,若是你这妹子真得了我家少爷的欢心,那你还需要在这山里打猎吗?还不是有了本钱做些生意,养活婆娘孩子的。你何必非要认那死理?”余家管家说。
刘大哥听完不由得怒了起来:“呸,我就是在山里饿死,也不卖我自家妹子,若是你乐意,倒是可以把你女儿卖了给那余公子去讨他的欢心,”
身边的家丁听了都捂嘴偷笑,大家都知道管家是连一房媳妇儿都没有的人,哪里来的女儿。余家管家听得一阵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说:“哼!你也不用硬气,你可知道前几日你拿去集市卖的皮子为何没人收吗?那就是余公子的本事,现在你失了买家,我看你拿什么活下去?!过不得几日,你就得乖乖跪着来求我家少爷!走!”说完带着家丁下山去了。
朝夕夜耳边还想着刚刚管家说的话,她抬头看了看萤颦和刘大哥,没有说什么便走回屋子。
夜里,萤颦和刘大哥说:“那些皮子是怎么回事?”
“这,我原本如常的送去福瑞祥老掌柜那,没想到那店竟然让余家给收了,他们说自此有人供应了那皮子,以后再不收咱的了。后来我想着拿去集市摆了摊子卖,咱的皮子结实而且难得,不怕卖不出去,刚有买家来瞧,就有几个人拿着他们的皮子围上来,价格低的很,我没法,只能更低的价格出了去,现在看来,也是那余家找人做的手脚。”刘大哥如实说。
萤颦听完蹙着眉叹息:“哎,这怕是他想逼着咱们没有活路,就只得乖乖的将夜儿送过去。”
“那怎么行,夜儿不能跟了那浑人,不行就将夜儿送到我远房亲戚家去,那里也稳妥些。”刘大哥想着主意和萤颦商量。
萤颦想了想:“我以前也是与夜儿商量的,可她怕是不愿这样。”
“如果夜儿不乐意,那咱们就都生活在一块,大不了我们搬去别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刘大哥说着。
“夜儿姐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外面这样冷。”外面传来柱子的声音。
萤颦和刘大哥惊得坐了起来,她二人的话不会是让夜儿听到了吧。
萤颦忙打开门,见朝夕夜穿着单衣站在雪地里,她忙将朝夕夜拉进屋子里,握着她冰冷的手:“这是怎么了,前几日大夫还说着,不能让你受了寒,怎么这样不听话,也不知穿厚些,什么事这样着忙?”
“姐姐,只是有些体己话想说与你,又怕耽误了姐姐和姐夫休息。”朝夕夜淡淡的笑着。
“妹子,你这身体不好,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加重了如何是好啊。萤颦,我出去,你们姐俩说吧。”刘大哥说完就向外走。
朝夕夜忙拦下他,笑着说:“姐夫,我们回那屋说,你且睡吧,今夜怕是姐姐要借给我一晚了。”
萤颦听完笑了:“这丫头,莫不是晚上怕了,要我陪着?”
"好好,萤颦,给妹子找件厚衣服,你也穿厚些再过去,虽没几步路,可这天寒着呢,明日也别早起了,我去山里劈些柴回来,走得早,你且陪着妹子说说话。"
萤颦答应着拉住朝夕夜便走到另一个屋,二人进来后,萤颦推朝夕夜坐在镜前,将她的发髻拆开来,慢慢梳理她的发丝,萤颦看着她如花的面容,不免感慨道:“不知何等出色的人才能配上公主。”
朝夕夜笑了笑,淡淡的说:“夜儿若是一生都不嫁了,想来姐姐也是会烦的。”
“这是怎么说的,若是你愿意陪着姐姐,那我自然是欢喜的,可终究还是嫁人的好处自是嫁了才知道。”说完娇羞的垂下头,
“姐姐,见你如此,做妹妹的也便放了心,”朝夕夜凄然的笑了。
萤颦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奇怪,又见她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不由得惊了,忙问:“莫不是身子不好了?我要你姐夫去请大夫再来瞧瞧。”
“混说些什么,哪里就是不好了,正经好着呢,只是有些乏了。”朝夕夜开口说。
萤颦虽是想问,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她搀着朝夕夜到木床上,两人如同儿时一样倚靠在床边,萤颦见她握着帕子,不由得伸手要去拿过来,朝夕夜见她要取,却也不撒手,说着:“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多不过是瞧瞧这帕子是什么花样子,我本想着再给你做一条的,怕重了样。”萤颦笑着说。
朝夕夜并未将帕子递给她,反倒说:“姐姐给我绣的,便是什么我都喜欢,这帕子就别瞧了。”说完把帕子掖在自己的枕下。
萤颦见她如此,便觉是小女儿姿态,不疑有他。她帮朝夕夜摆正了枕,扶着她躺下,自己也躺下来,两人一时间竟无话。
“这是怎么了?不是有话说与我听吗?我来了,妹妹却不说话。”萤颦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姐姐,我与你自小一处生长,素日里比别家亲姐妹还要好,在宫中虽是主仆相称,母妃却从只当你是自己的女儿,我也当你做自家姐姐,如今落了难,不能给予你些什么,你我之间反更亲密,亲人皆是不存,朝巳昔日的督亢膏腴怕是荡然无存了,想来也是了,这锦宫重花哪经受的起风雨。”朝夕夜看了看萤颦握着自己的手,略显凄然,却也强做笑颜:“姐姐自是不必担心,每人且不过是自求多福,夜儿现今已是无所愿,但愿姐姐平安喜悦一生也罢了。”
萤颦早已是听得泪如雨下,朝夕夜伸手拭去她的泪,抬头看着窗外的月:“怕是很快便能见到母亲了。”
这句话萤颦也是未听得真切,自是不明其意,夜里二人皆是辗转一番,天亮时才睡去。
翌日,萤颦见门外吵嚷的厉害,不免起身出去瞧,不想却见到了余公子带着下人站在院中,见她出来,忙上前行礼:“姐姐可好?几日未见,越发美艳了些。”
萤颦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着道:“余公子想来是认错了人,小女子哪里当得起,不知余公子三番两次来到寒舍是何道理?”
“姐姐,这可是说笑了,我来必然是来商谈亲事的,怎的姐姐反倒不知了呢?”余公子见她冷言冷语,却也不生气。
“我家哪里来的亲事与你商谈,余公子且回去了吧。”萤颦已然下了逐客令。
“你这婆娘!好言好语你不受用,非要我们动粗!”只见余公子身边的家丁怒目圆睁,说着作势向前而来。
“慢着!”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朝夕夜从屋内走出来,虽是带着面纱,身体单薄瘦削,却自有一副我见犹怜的美态。她轻移莲步,走到众人前,面对余公子轻声说:“余公子,可是就这样对姐姐的?”
余公子见她如此说,忙回身一巴掌打在家丁的脸上:“混账东西,哪里敢这样冲撞了娘子!”喜笑颜开的看着朝夕夜:“娘子这身子看来不是大好,若说这亲事还是及时的,像这般冲冲喜,定然全好了。”
“多谢公子挂心,只是病情缠绵不去,且不碍的,公子,若是依我,我想着这亲事,公子必是要镇上的人都知晓,且要办的风光些,定在后日,虽是仓促,却也留给你时间做些准备。”朝夕夜平淡的说。
这话却无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在萤颦的心里,余公子听了也是呆愣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朝夕夜见他如此便问:“怎么?公子是有反悔之意吗?”
余公子忙不迭的摇头:“这如何会反悔,娘子且等我来接你!”
说完带着众人立刻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