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抉择 二十一 撤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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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回到家的时候,厨房正飘着久违的菜香味,迟修像领孩子一样牵着我的手进了屋。
“洗手去吧,医院里病菌很多。”
“嗯……”我乖乖地去洗手,分离一周,再见面的时候迟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我做了鸡翅,还热呢。”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盛饭,但他只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
“你不吃吗?”我在那晚饭前面坐下,等着迟修递给我筷子。
“嗯,我刚刚吃过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看你没在家,就弄了吃的,你说你哥在新大医,我就找过去了。”他把筷子和勺子递给我,然后又倒了满满第一杯水放到我身边,“对了,小以……我今晚要熬夜把资料整理出来,你先睡吧。”
“哦。”我专心的把鸡翅里的骨头剔出来,等我回头看他的时候,迟修已经端着一杯茶进了书房,而且破天荒的关了门。
俗话说饭饱思淫欲,折腾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安心,不觉得就吃多了些。把碗刷干净,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估计着迟修的茶也该喝完了,就重新泡了一杯打算端给他。
书房的门依旧关着,我忘记了敲门就推门进去,毕竟在家里我总是不顾及这些礼数,但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迟修并没有在画图或是看什么资料,他只是在读一本小说,而且一见我进去,他条件反射似的把书合上,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我却装作没看见,默默地走向他。
“迟修……要茶吗?”我把茶杯放在他桌子上,然后绕过桌子走到他身旁。
“嗯,我刚好喝完。”他伸手把杯子拿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再放下。
“你……果然在吃醋吧。”
“什么?”
“我照顾殷卫……”
“怎么可能,他是你哥哥,我亲爱的小舅子。”
“呵……你对辈分什么的还真是了解,”我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自然,这样下去是危险的,虽然感觉很难为情,我还是趴在了他肩上,“没事就别在书房闲坐着了,禁欲一个礼拜你再这么淡定的话我是会起疑心的哦……”
“小以,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略带惊讶的笑着转过身来吻我,然后把我抱起来放在身上,“禁欲一周,你也很难受吧……那样现在就……”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玩火自焚,这表现在我的衣服瞬间消失不见以及体温的飞速升高。
“小以,帮我脱。”迟修挑逗的话让我越发的害羞,在这么亮的地方做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椅子上,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迟修的每一寸身体。
“今天就先不要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照顾殷卫……”我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声音也磕磕绊绊的。
“小以,可是你先欲火焚身,所以我才帮你消火的,对不对?”他抓着我的手放进他的T恤里,让我可以很直接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再有啊,做的时候怎么能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呢?就算是哥哥也不行啊……”
“额……”我知道了自己没有退却的可能,就干脆大胆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扔掉了迟修的衣服,低头去看的时候,差一点喷血,我突然联想到了迟修很久之前的一个称呼——“迟少爷”。当然,这个“少爷”和殷卫是不一样的,我也很理所应当的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头牌”并且那么快赚到留学用的费用。这人不光是长相好看,而且身材也很棒。虽然孤儿院的时候曾经一起洗澡,不过那个时候迟修年岁还小,外加上轻微的营养不良,所以瘦的很,不过现在他已经具备模特的资质了,而且还是内衣模特。
“怎么了……小以,继续啊……我快忍不住了。”
我咽了口口水,蜕下他的裤子,就只剩下高高撑起的帐篷,已经殷湿了一大片。
“我不干了……太那什么了。”我实在羞愧的不行,迟修却不依不饶的拉着我的手,在那高耸的地方来回摩擦。我只感觉掌心都变的湿滑,那东西也更加硌手。
本能逐渐地取代了理智,我着迷一样剥开迟修最后的遮挡,贪婪的吮吸起来,虽然味道无所谓好坏,但我只是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因为这是迟修的味道……
接下来的事已经在过去重复了无数遍,只是这一次我可以更清楚地看见迟修微微皱起的眉,还有他仿佛在拼命压抑着的表情。
所谓的小别胜新婚……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比苏寒离开的那天晚上还要强烈,而且大胆……书房的椅子上,客厅的沙发上,床上,甚至浴缸里,都留下了我们亲密的痕迹。直到我们双方都筋疲力尽,大概是凌晨的时候,我才再一次回到床上,几乎是在瞬间就睡着了。
当然,与之而来的是第二天我中午才爬起来,但是身子依旧疲惫的很。迟修似乎早就醒了,厨房里是“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音。很快,他端了饭菜过来,放在床边上扶我坐起来。
“抱歉小以,昨天玩的过火了一点……你能下床吗。”
我试着挪了挪身子,虽然可以活动,但痛得很,突然我觉得自己虽然生不了孩子,但隔三差五就要体验一下生孩子的痛苦也够悲催的了。
“殷卫怎么办?!”我恍然大悟一样地问他,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把筷子塞在我手里。
“我早上给他送吃的了,中午的饭也叫外卖送过去了,你放心吧,如果不好好休息,明天还会痛的。”
我点点头,端起饭碗慢慢地吃,我们三个人竟然变成了这样微妙的关系,虽然这是我目前你那个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但这样做真的对吗?
手机突然响了,迟修把它递给我,我把碗放到一边,立即按下接听键。
“您好。”
“二少爷,我是老李。”
“哦,怎么了?”我紧张的把手机握紧了,手心都出了汗。
“少爷有联系你吗?”
“额……没……”我愈发心虚,迟修好奇地看着我,看的我更加不安。
“明天公司可能会采取行动,如果今天还是没有少爷的消息,股东们……”
“老李,这件事不是我一厢情愿就能有办法的,殷卫如果执意消失的话我们都没办法。”
“但是……”
“老李……我真的,已经和这个公司没关系了,不是吗?”
“……”他许久也没说话,虽然觉得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挂了电话。
紧接着,我三下五除二把饭扒进了嘴里,迟修一面慌张地把水杯递给我,一面说着“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我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讲话。
“修,送我去医院,我要见殷卫。”
“你能下床吗?”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但并没对“殷卫”这两个字表现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我有事要告诉他。”我说着挣扎地就要下床,痛归痛,但走路还是可以的,毕竟我也没那么娇气。
“好了,我知道了,我背你去吧。”他背过身示意我上去,我也没客气,直接爬了上去。
好歹我也是一个将近120斤的活人,平常他虽然把我抱起来轻轻松松,但背着我走到车库明显却是很费力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医院,众目睽睽之下再让人背着也有点太难堪了,我便让迟修扶着我一瘸一拐到了殷卫的病房。病房里已然安静的让人惊慌,殷卫正在午睡,这很奇怪,因为在我照顾他的那几天他都没有睡觉。迟修搬了椅子让我坐下,我示意他出去,看得出他不是很情愿,但也没执拗。
“话说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再扶你回去。”他向我挥手,就像是送小学生去考试一样,然后就很安心地走了。迟修对我的信任,让我觉得很沉重,他明明知道我还喜欢这个人,却仍旧放心让我和他独处,但迟修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辜负别人或者是连累别人……
“殷卫,你现在睡晚上还能睡着了吗。”我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他显然睡的很浅,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小以……你来了。”他坐起身,伴随着咳了几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不过我咳嗽的时候迟修都是这么做的。
“好点没?”他抓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向我点点头。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没养着。”他看着我,这一句话问得我浑人不自在。
“殷卫,你明天必须回公司一趟,老李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公司要讨论股东撤股的问题,你不能再这么安心的躺着了。”
“我安心又会怎么样?我说过的,小以,有人要把我拉下去,就算我回去了有什么用?你放心,就算公司破产了,我也饿不死,要那么多钱干嘛……”他显然对于这个话题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如果说这话的是旁人他绝对连听也懒得听。
“你几乎是白手起家的公司就这么放手了?殷氏啊,那是你的公司!”
“小以……没用了……不管是你,还是老李,都太天真了。”
“我是天真,但我不能再放任你这么堕落了。”我拿出殷卫的手机,已经充好了电,只是一直没有开机而已。果然,一开机就是上百条的未接来电的不计其数的短信、邮件、QQ信息。
我打开电话本,想要找到老李的电话,可在我发现“老李”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下一行的“老婆”这个联系人。
好奇心驱使下我点开了那个号码,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那是我的手机号码。我突然想起那天被叫来医院的时候护士见我时奇怪的表情,想必原因就在于此吧。
我无心再想这些琐事,拨了老李的手机号码,几乎在瞬间就接通了。
“少爷!”他的声音兴奋中带着疲劳,和我印象里那个面无表情的老李截然不同。
“是我。”
“您是……”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平淡,甚至有些悲凉,“少爷,少爷他怎么了?”
“我是所以,殷卫生病了,在新港大学附属医院住院呢。”
“这,这样啊。”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殷卫没有阻止我继续讲下去,他只是侧身躺下,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总之是一动不动。
“您放心吧,我在这儿照顾他,明天……他……应该能去公司吧。”
“那好,我现在就去医院,请务必不要让少爷离开那里。”他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到殷卫身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接下来等着老李过来就是了。我习惯性地想把手机拿出来玩,却发现手机没带,无奈,我看见了殷卫的手机,索性又拿了起来,解锁后,看到的便是电话簿,还有……他给我的称呼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