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巨大变故(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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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有理: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是正在酝酿着的一场大灾大难!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湖面,其实水面下早已暗潮汹涌!
和魏叔叔了解过情况之后,我就放下心来好好的在我妈这里好好的过日子。单调的生活里每天除了背单词占据了大量的时间,偶尔就和付磊说说最近的状况。我和他说我和我妈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他也很开心,说在在这段时间里多让我和我妈沟通感情,亲生的血缘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他说我一定会慢慢的有一个完整的美好的家庭的!其他的他就是嘱咐我要多注意疫情!据说他们西巷区的一所老年公寓集体爆发疫情,已经死了好几个老人了!
还有韩叔叔,他也偶尔过来看看,和我聊聊天,更多的是和妈妈商量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最近接到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每天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我不知道妈妈在忙些什么,但脸色越来越憔悴是看在眼里的。再一次见到韩叔叔,我就又感觉有点奇怪了,平时韩叔叔和妈妈谈话都是不是在客厅就是在厨房的,可这次韩叔叔居然把妈妈叫到了房间里去了。隐约间我感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对于爷爷的担心不免再一次涌了起来。
我之所以看出倪端其实不是莫名其妙的,韩叔叔平时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极乐观的一个人,可这次来的时候,整张脸一直很严肃。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说实话,平时一个笑嘻嘻惯了的一个人突然板起了脸,这种从心里带来的压力比平时一直严肃不苟言笑的人要多得多!而且,韩叔叔的黑眼圈重的很,下颚和嘴边的胡子都长长了,明显是有几天没刮了!与韩叔叔干净利落的形象反差极大!种种的小迹象都昭示着家里有大事发生了!可是到底和爷爷有没有关系呢?
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去找韩叔叔和妈妈好谈谈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频道开始播报新闻:来自本台记者的消息,我市西巷区的一所敬老院发生集体感染疫情事件,引起了我市领导的高度重视,下面是详细报道……
新闻后面报道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当时我已经心慌了!当电视里的镜头一切换就是赵爷爷所在的敬老院!今天早上和付磊通话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过这件事!我怎么就没有反映过来呢!
就在我自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主持人说的话:集体感染!那赵爷爷不也被感染了吗?!那爷爷去看赵爷爷会不会也被感染上呢?!!爷爷年纪可大了啊!想到这我就坐不住了,一下子起身向我妈的房间走了过去。
“妈!妈!!你快开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我焦急的用力拍着我妈的房门。通通的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手上传来的疼痛,心跳越来越开!一种不祥的预感把我整个包围了!!我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几个星期里发生的琐碎的事,都能被连在一起了!就差我妈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妈打开门,把我拉进了屋子里。这是我第一次近我妈的房间,但是我早就没有心情关心这些东西了!
“妈!您别瞒我了!您告诉我,我爷爷是不是出事了?!”我焦急的询问着我妈,虽然我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心中还是隐隐希望这不是真的,我还需要我妈给我一个最后明确的答复。
“林逸!说什么呢?爷爷怎么会有事呢。你魏叔叔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你爷爷去给你赵爷爷操办后事去了。现在只是太忙而已!”我妈和我解释着,虽然我妈说的在理,但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她是律师!而且是最正直的那种,最不擅长的估计就是说谎吧。
“妈!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电视里都播报了,赵爷爷在的敬老院集体感染了非典,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您告诉我赵爷爷是因为得了非典去的吗?!我爷爷他……”我跟我妈说着自己的想法,眼泪早已刷刷的向外流,我知道我这个样子我妈她讨厌,我爸和我妈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一直努力把我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因为我出生在一个军工家庭里,哭哭啼啼不是男子汉应该有的表现!平日里受了再大的委屈,只要有人自我也可以忍住不哭!但是现在我怎么能忍住呢!要是我猜的似乎真的,那我爷爷……我爷爷……
“林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我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果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坐在一旁的韩叔叔打断了话。
“阿玥,够了!别再骗小逸了!小逸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他和老爷子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老爷子估计也撑不了太久了,难道你忍心看到小逸连和他爷爷最后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吗?!”韩叔叔这次似乎也有些激动,和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样子反差极大!
听了韩叔叔的话,我就明白了!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样。我爷爷他……想到这,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韩叔叔,我想见我爷爷一面!我真的想再见我爷爷一面!”我沉默了一会,然后立即跑到韩叔叔身边,用力的拉着他的衣袖。
“小逸,不是韩叔叔不想。而是……而是你爷爷现在病的太严重了,你要是也被传染上就不好了。”韩叔叔怜悯的拉过我,把我紧紧地抱在他的怀里,帮我抹干脸上的泪水,可是却越擦越多……
“韩叔叔!我不怕!我就是想见爷爷一面,爷爷要是没了,我也没有在最后守在他身边。就算我自己一个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小逸……”韩叔叔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执意的样子,什么话也都卡在了嗓子里。
“诶……爷爷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不是想见就能见到了。看看能不能让你和爷爷通个电话吧。”我妈看到我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
我一听到可以打电话,立即就跑开了,去了客厅,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连忙拨通了爷爷的号码。
这次电话不是关机,嘟嘟的响着,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紧而急,现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电话的嘟嘟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了……
爷爷,快接电话啊!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急了出来。响了一阵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一个听起来异常疲惫的男音穿了过来。
“爸?!是你吗?你在我爷爷身边吗?让我爷爷接电话!”刚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就愣住了,居然是我爸!
“林逸?你胡闹什么?!”我爸并没有把电话给我爷爷,也没有安慰我什么,和往常一样,一段劈头盖脸的责骂。
我听着电话那端我爸刻意压低声音对我的斥责,心里好像被什么人大力的用鞭子抽打一样,疼!疼得厉害。
“林远平!你把电话给小逸,我有话要对他说!”就在我抱着电话不知道要说写什么的时候,我却在电话那段听到了我爷爷对我爸虚弱又愤怒的说话音。
我爸一开始似乎还在和我爷爷争执些什么,但后来只是深深的叹了口。
电话那段沉默了一阵,我知道是我爷爷在听……
“爷爷……”我刚叫出口,嗓子似乎就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不知道韩叔叔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才忽然晃过神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无力感席卷我的全身,我感觉连握紧电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手臂哆嗦的厉害……
“小逸。”爷爷在那边听到我再叫他,然后虚弱的回答我。
“爷爷!你怎么样?你是得了非典了吗?我听我妈说,我听我妈说……”
爷爷那边沉默了一会,但并没有正面回答。“小逸,你仔细听爷爷说。爷爷这些年补助钱的存折就在你床头柜的小木箱子里,夹在你小时候的衣服中间,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奶奶当年走的时候留给你钱的存折在我屋子大立柜下的柜子里,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
“爷爷!爷爷!你说什么呐!?这些你和我说干嘛,你知道就行了,你别吓唬我。”我听到爷爷对我说的话,一下子就慌了,顾不得爷爷那边的虚弱,拿着电话大喊了起来。
“小逸啊,爷爷对不起你,都是爷爷对不起你啊!”爷爷继续对我说着,声音竟然也变得哽咽了……“爷爷估计撑不了太久了,没能看到你长大成年。以后要似乎再受什么委屈,该哭就哭出来,能说出来就说出来。别都压在自己的心里。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记住,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爷爷说着说着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爸!爸你怎么样?大夫!大夫!!”我听到电话那端我爸的叫喊声,心里更加慌乱了!
“爷爷!爷爷!!”我对着电话那段大叫着,可是却没有人答复我,我听到那边一阵忙乱,然后突然感觉天旋体转,眼前一黑,然后就向后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