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沦入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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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将信将疑地拿着丹药,这不吃也是死,吃了或许真的会儒者老僧所说——活下去。
女孩吃下了丹药,神奇的现象发生了,她本来枯黄的的脸色顷刻之间变得红润有加,因为饥饿而没有精神的眸子此时也如同一汪清水,忽闪忽闪的透着灵气。全身的肌肤变得雪白细腻。除了身上的衣衫诉说着她的悲苦,此时的她也完全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灵动可人的女孩,精神也好了许多。
女孩对那老僧更是心存感激,并非因为老僧给了她绝世的容颜,而是因为让她生不如死的饥饿感、虚弱感此时已经全部消失。就是身处这白雪飘飘的永泰街,她的身上都是暖暖的。
小女孩对着刚才老僧坐化的地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郑重的从身上本就少得可怜的衣衫上扯下一块稍微干净的不了,小心翼翼的把那颗舍利子包起来,揣在了怀里。
她在永泰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希望可以遇到一位好心人可以把她收留,即使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无所谓,此时的她,只是为了生存。然而恶劣的天气让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似乎都是个奢望。户户大门紧闭,街上无人。
突然,在永泰街最繁华的地带有一户人家门口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女孩很是高兴,三步并作两步便跑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走道面前她才发现这不是什么人家,这里是妓院——烟雨楼。
在门前拉客的烟雨楼老鸨张翠莲很敏锐的就发现了她,从这女孩狐疑的眼神、破烂的衣衫以及清秀的面容,张翠莲很快就明白,这女孩是上天赐给她的金元宝!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姿色,不出十年,绝对又是一位人间绝色!
于是张翠莲笑容可掬的走到女孩面前道:“小姑娘,你可是饿了?来,跟张妈妈走,只要你听话,保证你不挨饿受冻,而且还如这些姐姐一般,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
女孩瞪大了眼睛环顾了四周,眼神中有无限的疑惑,也有着无限的希望。对于未来是如何,她不清楚。刚才张翠莲说了一堆,她只记住了这里可是让她不要再挨饿受冻。
于是这女孩跪在张翠莲面前道:“谢谢张妈妈收留,毛毛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一听到女孩的回答,张翠莲乐得合不拢嘴。领着女孩便进入了内厅,带到了一位神色严肃地姑子面前道:“你的名字毛毛实在是俗气,从今日起,你就叫千若。这是负责教导你的姑姑,以后你喊她刘姑姑就可以。你可要跟着姑姑好好学习,你越是听话,张妈妈我啊,就越疼你!不然的话,你就要接着回到这永泰街街上受冻受饿了。懂了吗?”
几句话的功夫把千若的一生给烙上了风尘女子的印记。此时的她或许还不懂何为一如风尘深似海,只是在多少年以后,每每回想起今日的情形,她是否还会选择吞下那一粒丹药…
从那一日起,这位刘姑姑便时时的陪伴着她,教她歌舞,教她弹琴,教她如何轻走莲步,教她如何嬉笑怒骂。可是让刘姑姑很是费解,她天资聪颖,事事一学就会,就是那笑,怎么着都学不会。说她学不会,倒不如说她根本就不学。每日差不多日都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好一点的时候面色会温婉一些。总之不论何时,从未见她笑过。
有一日,张妈妈来到她的面前:“千若,我听说你总是不笑,这是为何?难道客人来到此处是为了看你的脸色的吗?你今日要不把话说明白,可不要怪妈妈不疼你。”
千若不紧不慢道:“妈妈息怒!千若请问妈妈,千若这样不美吗?”
“你天生丽质,这样自然也是美,只是我们这烟雨楼,客人来此是为了高兴。你这样冷着个脸,岂不是会扫了客人的性?”
“妈妈此言差矣!妈妈应该听闻环肥燕瘦,人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才会让人念念不忘。否则岂不是要沦为庸脂俗粉了?千若时时刻刻急着自己为风尘女子,自然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打算。妈妈又何须为我操心?”千若不紧不慢道。
刘妈妈闻言豁然开朗:“难得你如此的通透,那妈妈便不多心了,不管你以后笑也罢,哭也罢,我全不管,只要你一直记者你是我的要钱树就够了。”
此时的千若已是豆蔻初开年纪,在这烟雨楼里早已尝变世间的世态炎凉。她时时刻刻都在被训导,唯一的欢乐就是翻开书卷,细细的品味那诗词歌赋里面的万紫千红。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一棵玫瑰为她默默地绽放,有一颗心愿意为她守候。
那被红梅送出皇宫的皇子此时也是已经是快满十六岁,清平夫否认给其取名为君傲。因为清平夫人感其遭遇,他虽不能以一个皇子的身份而存在于天地之间,但是骨子里的那份为君的傲气却不可丢失。
清平夫人对他也是严加教导,不仅经常亲自教他读书,还经常请这清平谷附近的有学识的人来为他讲授圣贤之言。耳濡目染,虽是年纪轻轻,却也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才气。真可谓虎豹生来子不群!
红梅在静怡皇后驾崩之后,便向上官宇请求离开了皇宫。但是上官宇因为怕当年他毒害亲子的事情败露,竟然假意允她出宫,暗则派人追杀,要灭其口,就连当年只要是服侍过静怡皇后的,都被灭了口。红梅为躲避追杀,自毁容貌,保存了一条性命,来到了清平谷,与清平夫人一同抚养君傲。
红梅对君傲的要求更为严格,不仅要他学习经书诗集,还要他学习各种功夫。好在君傲从小能吃苦,面对红梅的苛刻的要求,他也能努力的完成。颇让红梅欣慰!在君傲的眼中,虽然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对自己时时刻刻都是严厉有加,但是他的心里能够感受得到在这位梅姨心里对他深深的爱。
每年重阳,梅姨都会捧一把菊花,带着他祭拜一个牌位,只是这个牌位是空的。小小的君傲每每问起这牌位,梅姨总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很是疑惑,总是问梅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梅姨从不回答。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但是他的新会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心痛。总会闷闷不乐……最后他也懂事了,不再问,只是默默地陪着梅姨祭拜这位素未谋面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