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三尺白绫尽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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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烨见状跪地不起,一边叩头一边道:“微臣该死,还望圣上恕臣无知之罪。自皇子夭折以来,静怡皇后伤心过度。陛下也是愁眉不展,臣不忍见皇上终日忧愁。故出此下策,本意是为了让皇上一展欢颜。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微臣有罪,皇上开恩。”
上官宇睁开双眼道:“无碍,你们先下去。莲花蕊上的这位姑娘留步,朕想跟你说会话。”
言毕,其余的人便退出了御书房。
“敢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走出莲花,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小女阑珊,参见陛下。”
上官宇扶起阑珊,仔细打量着她,如同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一颦一笑间尽显当初静怡的风姿。古诗云:芙蓉洁脂绿云鬓,烟波横处皆多情。说的也就是她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难道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另外一个静怡?
上官宇本已历经沧桑的心此刻却开始剧烈的跳动,就连脸色也变得那么的温柔。轻揽那美人入怀,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就连味道都是那么多的熟悉。
阑珊就任由皇上搂着,身为一个舞女她别无选择。即使终其一生做另外一个女人的代替品。想到此处阑珊心下寒凉,不管此时皇上对她有多么的温柔,这些温柔都不是属于她的。踏进了这座宫殿就注定了她此生与爱情无缘。
可是就在见到上官宇的那一刻,她就下了决心:为了这个外表刚毅内心愁苦的男子,如若做替代品能给他带来怕是一点点的慰藉,也就此生无憾了。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眉角的哀愁打动了她。为了这个多情的男子的生活可以多一点色彩,即使让她立马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想到此处,阑珊也紧紧地抱进了这个怀抱。此时的她或许还只如那初开的豆蔻,不知道爱情的自私,不知道嫉妒的凶狠。只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已经牢牢的牵住了她的心,此生都已挣脱不开。
可是如若她知道日后的落寞和相思是否还会选择这一条不归路?是否还会觉得爱一次就已经足够?是否真的甘心没有天长和地久?
那是一个月色皎洁的晚上,皇上纳了新的美人,风味阑贵人,赐居紫宸殿。虽不如长宁殿奢华,但也是雅致无比,而且离御书房最近。
只是上官宇忘记了当日是皇子的百日祭。静怡皇后知道近日皇上连日繁忙,便自己去扫了亲儿的陵墓,回到长宁殿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静怡自出生以来未曾怨过任何人,可是此时她的心已被怨恨占满。怨上官宇的绝情,怨自己太傻。悔恨的泪水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她徒步奔至皇子的墓前,搂住墓碑,久久不愿离去。
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墓碑前。红梅心中也满是怨,她派人请了好多次上官宇,可是都被禁卫军统领以皇上睡下为由给挡了回来。
“上官宇,算你狠!没有我家主子和老丞相,你会有今天?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东西!”红梅一边在心里轻声咒骂,一边照顾着静怡。终于后半夜的时候,皇后醒了过来。
可是醒来之后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搬进了冷宫居住。跟去的宫女也只有红梅一人。
临走时写了一张纸条给上官宇:
本是云台清净客,相逢怎在秋山。来时容易去时难。任凭风做主,常伴月不圆。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第二日,上官宇来到冷宫,请静怡皇后搬回长宁殿。皇后闭门不出,甚至不肯相见。只让红梅把回了她身体不适便把上官宇给打发了。上官宇只得返回,如若他知道此番一别,便是永远,是否还会走得如此干脆?
从那之后,上官宇也很是无奈。日日连夜批改奏折,批完之后便喝酒,醉了来到紫宸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阑珊傻笑。
一年之后皇子的忌日,静怡皇后三尺白绫自尽于皇子的目前。留给了上官宇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留下遗书,道幼子无辜惨死,为人母的此番前去陪伴也是常理之中,怨上官宇不要难过,好生待她的父亲和红梅其余再无其他。
上官宇轻抚早已冰凉的脸庞,一切都为时已晚。只是他仍然怀念,与她的初见,惊艳,流光疏浅,当牵手的日子慢慢划过指尖,季节转眼已是陌上寒烟。这世间最悲凉的话语或许就是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了。良辰美景奈何天,三尺白绫尽是怨。
那一日,也是上官宇与阑珊的女儿——娴月公主的生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是的日后娴月公主的生辰从未庆祝过。就在娴月公主满月酒上才见到她的父皇。
阑珊是个温柔、多情且颇负才情的女子,另外阑珊的舞技也是天下无双。清影舞更是放眼天下无人可以望其项背。娴月公主自幼聪颖,在阑珊的教导之下,一学便会。且出落的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无比。上官宇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是疼爱无比。除了不陪她过生辰,其余的都由着她。
永泰五年冬天,天降大雪,冰冻三尺!
即使是在皇城最繁华的街——那以后汉的年号命名的永泰街上也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呼呼的北风诉说着着冬日的悲凉。有一个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蜷缩在街的角落,瑟瑟发抖。
她的家人早已在初冬时分便已经饿死,父母临死前把他带到了这皇城。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可是这无情地大雪却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因为太渴她吃了几口雪,此时正在闹肚子。
“爹…娘…毛毛这就要去黄泉陪你了,你们可一定要记得毛毛…”
小女孩哆哆嗦嗦的说着话,就在此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僧人。那僧人慈眉善目,和蔼地看着这女孩。
这小女孩倒是吓了一跳道:“你是谁?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我是和尚普道,姑娘,我如今即将坐化。不能给与太多帮助与你,这颗丹药乃是我收服千年狐妖所得,凝结了狐妖的千年修为。我已尽化其妖气,如今这颗丹药可以给你绝世的容颜,健康的身体。但是这容颜却因为并非天生,你此生不可笑。一旦笑了,瞬间苍老。你可记住了?只要你拥有了这容颜,你便可活下来。”
说完这句好话,老僧把丹药放在小姑娘手上,并在小姑娘面前坐下。一阵亮光刺得女孩睁不开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睁,老僧已经坐化。面前空余一颗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