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 40 章 魏氏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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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魏驰抱着转入内室屏风,魏骕看到宫人已经在大木桶内盛满热水。氤氲环绕的室内药香环绕,隐隐还有一股硫磺的气味,看来这水中应是加了辅助疗毒的药材,并不只是简单的热汤那么简单。
先试了试水温,魏驰叮嘱过水温后,便将太子轻轻放入木桶中。
“恩……”
骤然遇热,使得常年体温偏低的魏骕发出喟叹的低吟,那苍白的脸色似乎也因为热气的蒸腾而显出一点血色来;因为浸水,素白的丝绵内衫紧紧贴服在魏骕身上,更显腰肢纤细;
再加上因为水温过热而抿紧的唇,让这一幕显出种艳魅的气息。
见到这令人血脉贲张的场面,魏驰暗暗收摄心神,转身将药箱内金针等物取出,放在木桶前的案子上——虽然自己对魏骕并没有超越兄弟的情分,但昭仁太子风华无双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即使已经如此治疗多年,但魏驰会为这种炫目的美而全身一震。
慢慢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放在一边,魏驰仅著亵裤走到木桶旁,伸腿跨入,却没有浸入水中,而只是坐在桶延,转身拿起插满金针的皮革。
这个木桶体积不小,容纳一人显得过于空旷,两人便也正正好好,只是魏驰相对体型健硕,一入水中就会显得拥挤,因此他每次都是先坐在外侧,给魏骕针灸刺穴。
这样虽然方便的多,不过此时自己的腰腹恰好是与魏骕视线平齐的。魏驰知道此时自己下-身已经起了微微的反应,毕竟作为正常人,这种温度和情景确实十分暧昧。
知道魏骕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反应,魏驰无奈打趣道“每次都这样,想来大哥已经看烦了。”明白接下来对方要遭受的痛苦,魏驰自嘲以让其放轻松。
“看来信宁殿下的定力还需加强呀……”揶揄的轻笑,免得双方尴尬。
最后仰起头冲着弟弟信任的一笑,魏骕回靠在桶壁,任其所为。
金针入体,魏骕轻轻的“恩”了一声,便抿住唇不再出声,只有他知道,随着针数量的增多,胸腹中那股总也驱散不了的寒流又开始在四肢百骸流窜。相应的,金针刺入的地方反而涌出一片热流,与这肆虐的寒毒对抗。
伴随着剧烈的阴阳冲突,剧痛也随之而来,魏骕紧紧扒着木桶外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全身不住颤抖,痛感的呻-吟再也忍耐不住,从唇齿间溢出。
魏驰知道此时身前人正在遭受的痛苦,却也只能继续施为。
终于最后的几根金针刺入,魏骕全身一震,锆石般墨黑的双眸毫无焦点的散开,剧烈痉挛开始蔓延,额上冷汗津津,那素白的唇因为无意识的撕咬而泛出血色,便如想要破茧的蝶,挣扎彷徨中显出凄然的美丽。
待得金针刺完,魏驰一探身紧紧抱住正在忍受剧痛的哥哥,伸手将桶边紧绷的双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背后,让他牢牢抱住自己。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魏骕禁不住颤抖的身体,破碎的低吟回荡在整个屋内,让人揪心不已。
搂紧怀中人,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痛苦,魏驰感到背后突然一痛,魏骕全身卸力一般趴伏在自己怀里,瞳孔涣散,一次痛苦非常的医治才算告一段落。
维持着相拥的姿势,魏骕静的仿佛已经不在人世。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魏驰感到怀中人轻轻一动,才安下心来。
静静的拥抱着,是魏骕每次忍受这病痛折磨后最快慰的时刻,仿佛之前受得折磨也有了价值。
可惜梦总要醒的,魏驰感到桶中水已温,便伸手打横抱起太子,跨出木桶。这时便有一众宫人前来伺候,替全身湿透的二人更衣。
望着脱下亵裤后那男性特有的部位,此时已经平复如常,不再隆起刚刚在布料下的形状。魏骕知道刚刚魏驰的反应实属正常,并非对自己有什么绮念。
几年来这种情况时有发生,魏驰已经把这个当做一个小小的插曲,如刚刚那样一笑了之,让自己不要见怪。
但是只有魏骕自己才知道,当自己每每见到,裸-露着肌理分明上身的魏驰向自己走来、坐下后眼前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所代表的含义时,热汤之下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会产生一股热流,冲向那平时寂静无声的部位——虽然不能有子嗣,但是魏骕在其他方面的功能还是如常人的,只是自己身体不好、又清心寡欲惯了,除了对着魏驰,魏骕从来没有对其他人产生过如此剧烈的反应。
当自己第一次看着魏驰而情-动不已时,魏骕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收摄心神,躺在床上假寐,魏骕知道换好衣服后的弟弟正站在榻边看着自己。
感受到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而后替自己盖好被子。
安静片刻,魏骕微微睁眼,看到信宁君已经向门口走去,并轻声吩咐宫人不可让自己吹风等语。
这时魏骕听到有人禀报,鸣鹿和卓蜂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不知信宁君是否现在可以召见。
只听一贯语调威仪低沉的信宁君此时声线中带着罕见的兴味,答应道“恩,是关于修成君和安平君禁足之事,让他二人去含章殿等我。”然后又吩咐了东宫宫人几句,便寂静无声,想来是往含章殿去了。
睁眼盯着雕梁画壁的顶棚一会儿,魏骕泰然的合上眼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
修成君,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现下已经回到质子府的李慕维可能并不知道,落星馆一事后,自己已经引发了魏国很多人对他的兴趣,只不过这几人对他的关注点不同罢了。
目前他只知道,一觉醒来感觉胸前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下意识的动了下四肢,却发现有个温热的活物反而缠上了自己,还越收越紧。
活物?
活物!
李慕维这下彻底醒了,低头一看,一个发髻蓬乱的人正压在自己胸前,呼呼大睡。
微微散开的衣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呼吸均匀温热,仿佛十分舒服似的,睡的正香;抱着自己腰的手臂轻轻收紧,显得依恋十足,像是抱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般不肯撒手。
虽然打扰别人的清梦是不太好,但如今这情况诡异,不好也要为之了。
抓住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膝盖上顶,让同样不老实的细白小腿离开自己大腿,李慕维不得不感慨,压得太久自己下半身都微麻了。
一系列的动作终于唤醒了睡的香甜的人,李慕维看着眼前像餍足的小猫一样伸着懒腰的卓蜂,衣衫不整、前襟大开,只感觉自来魏国后,与人打交道不是被调戏怨恨,比如高枫等人,要么就是亲近异常,比如面前这正笑眼盈盈盯着自己的人。
细想起来,李慕维只见过卓蜂两面——一次是在盛阳,那对父女受到欺辱,卓蜂曾经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后来被魏驰制止;另一次,就是昨晚在落星馆从天而降,化解自己的危机。
因此,李慕维对眼前这可爱小人儿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只是一想到他那颠倒黑白的主上,便又激不起初见时的热络了。
礼节味道十足的对卓蜂一颔首,李慕维边整理内衫,边下床想要叫明轩进来伺候。
还没开口,突然想到自己床上现在还有位“美人”未起,看他那大开的前襟,这情景不想歪都难,便没有贸然叫人,决定自行穿衣盥洗。
因为质子的待遇有限,这面巾器具便也简朴的紧,随便洗洗换衣,李慕维最近的早上便如此过了。
无视紧跟在后面的某人,修成君要用自己同样“简朴”的早膳,或者称早饭更贴切些也未可知。
有礼的一让座,十三笑吟吟的坐到桌前,冲一片默然的修成君眨眨眼,似乎自己脸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因为床上来个不速之客,李慕维起的比往常要早,这饭食还没上桌,空空荡荡的更显拮据。刚想唤明轩上饭,岂料自己的小厮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了,冲着自家主子比划道:
“殿下……那个……那个府里……”
“府里东西稀少,又被扣了月历,是委屈了卓护卫,但质子府早饭只有这些,便悉数上来吧。”
“不是,殿下……是刚刚新来三五个人,说是信宁殿下派来照应殿下的,正在后厨忙乎呢。”说着明轩还舔了舔嘴唇,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自来后,这主子的饭食刚刚类似明德宫宫人的,明轩他们的伙食待遇可想而知。
转头望着那双讨喜的笑眼,卓蜂确实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在心内叹口气,李慕维只感觉,魏驰是算准了自己硬不起心肠对十三冷言冷语——信宁君看起来魁伟勇武,实在是个洞悉人性的老手,再加上由内散发出的豪迈和睿智,深谙攻心为上,难怪多方豪杰纷纷臣服在那双黑眸之下,愿凭驱使。
魏驰便是这么一个让你难以拒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