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冰冷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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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躺在床上,透过窗望着天际中的星星。
清朗的夜,明亮的星,透进窗里的是一束束冷光,不曲折,只是直愣愣地照进来。我无法入睡,还在回想着今天下午的情景,翻来覆去都是。漆黑的屋里充斥着深秋的忧伤。
实在无聊了,也是在瞌睡了,我平躺着,数着一颗颗星:
先是那些明亮的,一颗,两颗,三颗……
接着是稍逊色的,一颗,两颗,三颗……
最后是黯淡的,一颗,两颗,三颗……
我睡着了,睡得很轻,很轻。一阵清风来,帘子吹拂了起来,浮到了我脸上,我又醒了。我揉揉眼睛,看看时钟,已是六点半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可我一点儿也不像迎接这样的一天,想到了最初的我们,还有昨天的事,我实在不想见她。
可阳光还是找到了我,揪着我的小背心,好似大声喊叫着:“快起床!快起床!”
原来是姐姐,我看看姐姐,不忍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她,便灰着脸,穿上拖鞋,冲向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姐姐去厨房,把牛奶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热了起来。
趁这个间隔,便又走向卫生间,靠在门边上,对我说:“喂!小子,今天心情不爽啊?没事儿,给姐说,姐帮你出出主意。”
“没有,你别管了,还有几天你就要面试了,好好准备准备。”我放下牙缸拍拍姐姐的肩膀。
“嗯,可算是长大了,还会关心你姐了,行了下个月爸妈就从澳大利亚回来了,咱俩就再也不能这么散漫了,所以明天星期天,你叫上你的几个同学来家里,姐给他们做好吃的。”说罢,走向厨房,去取牛奶。
“快把牛奶喝了,再吃点面包,赶快上学去吧!啊?——听到我说话没?”
“不吃了!”说着,我背起书包,奔跑下楼,上学去了。
还是经过那条小道,灰色马路中间的金色树叶,被紧紧密密的扫到了路边,上面被霜打白了,星星点点,好像昨晚天上的星啊……
今日算是早到了,可没想到,班主任就站在讲台上,撅着嘴。
等到全班都到齐了,她开始说话了,眼镜一挑,双臂一插,充满鄙夷地对我们说:“昨天是谁跟着那些小混混干了那些事?”
“竟然把市中心的玻璃雕塑用石头砸破了,街道管理人员透过录像看到是咱们学校的同学干的,有几个我一眼就认出了是F班的几个差生,可在这群之中竟然还会有我们A班的同学。”她眯了眯眼,更大声的说道,“许雁秋同学,虽然你没有干坏事,可你看到他们犯事,却还使劲笑,真是不知廉耻,没想到你这个年级前十名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的脸丢尽了。”
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教训,可因为她学习好,老师始终没有出手,只是罚她在楼道里站两天。
我十分痛心,下了课,我便去楼道里问她。楼道是开放式的,外面挺立的是几棵红枫,在风中飘来覆去。
“为什么昨天跟他们去?”我淡淡地问。
“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喜欢他。”她没看我的眼睛。
“那……那我们呢?”我小声嘟囔道。
“空白…………”
我全是颤抖了一下,差点要哭,可怕那眼泪凝成冰,不肯哭出来。
我看她也在发抖,便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不知她是晚上几点回家的,我没有要回我的大衣,只是顶着寒风,又经过了那条灰色的马路,这次的落叶,是完完全全的覆盖了,可我的眼分辨不出这一丝又一丝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