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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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士抱着我走出公寓的时候,响纤细的身子竟在厨房里忙碌着,我不知道他被黑衣人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只听得这三年来早已熟悉的锅碗瓢盆声,就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男人冰冷的鹰眼斜睨着我发红的眼眶,怀抱我的双手似早有预警一般将我准备挣扎的身体牢牢制住。
我听到了他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对着身后的一名随行说到:“列芳,通知机场,十分钟后起飞洛杉矶。”
身后那个黑衣的男人我很熟悉,那是他的秘书,我央求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俊秀的青年,却见他嫌恶地将头转向了一边,然后,掏出手机,开始联络。
我疲惫而绝望地闭上眼晕厥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迹部家在洛杉矶的别墅里。
与其说是别墅,对我而言,就如同牢笼。
我脸色煞白地环视着周围无比熟悉的装饰,麻木的身体便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记忆似乎倒流回了五年前,在我第一次逃离鹰士身边失败之后,便被带来这座别墅监禁了起来。
现下,那魔鬼般生活的两年似乎又要再次重现!
我双臂环抱着颤抖的自己,强行镇定下心绪,我知道,我不能再次被他关在这里!
一旦呆在这里,我就又要被迫接受那些莫须有的治疗了!
我明明没有病,却在之前的十多年里被迫接受着他为我安排的各种治疗。理由很简单!他对那些人说我有病,请他们务必要治好我。
可,那些都是放屁,我就是个好端端的人,压根儿就没病!
他才有病!他有病才叫那些穿着白大衣的伪善者们来为我这个没病的人看病,还必须要承受那些痛苦难耐的治疗,我真是受够了!
所以,我得赶快抓紧时间逃离这个地方!
我掀开被子,正准备抬脚下床,却在下一秒重重地摔下了床。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依旧停在床沿没有丝毫动作的我的双腿,尚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好无损的腿部,膝盖以下竟完全没有知觉也无法动弹了。
我弯下身,双手不断触摸着冰冷的它们,可双手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足背动脉搏动,也感觉不到一丝肢体的抚摸。于是,我不敢置信地瘫坐在原地,不断不断地一遍遍抚摸揉搓着我的一双僵硬的小腿。
直到房门被打开,直到那个男人又带了好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制止住我发狂的动作,我才意识到,我的双腿是真的残废了!
我神情木讷地抬头看着他,他又叹了口气,弯下身来抱起了我。
我条件反射地环抱上他的颈子,神色紧张地问着他:“鹰士,我的脚,我的脚怎么不能走了?”
他冰冷的回答重重打在了我已经残败的心脏上,他对我说:“这样,你就再也不能从我身边逃走了!”
他把我轻柔地放回床上,又为我轻轻地盖上了被子。那微笑的嘴脸,在我看来,不敌那恶事做尽的恶魔!
我为他令人发指的残酷感到发抖,竟只为了不让我再次逃走,便生生废去了我的双脚。这样的男人怎可让我不恨!
我毫无生气地躺在了那里,心里尚存的小小希望彻底被破灭了。
失去了基本的行动力,要逃出这里,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那一天的夜里,他在那张床上折腾了我整整一夜,腿脚不便的我任他为所欲为,他是尽了兴,我却如残破的布偶娃娃一般再没了一丝一毫的气力。
之后的整整一星期,除了如厕,我都没有离开过那张床超过片刻,连用餐都是在床上完成的。
他对没有一丝反抗的我似乎感到十分地愉悦,却不知我是因为身心俱疲才懒得再和他闹了。为此,也总算是省了我诸多的痛苦。
这次带我回来之后,他算是仁慈地一次都未再让那些伪善者们借看病为由,让我受折磨。我也乐得轻松,反正现下残废了的自己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他不再派人去把响也如先前一般监禁起来,要怎么折磨我都随意。
三年前,刚刚见到响的时候的惨状让我发誓这辈子再不让那可怜的孩子落入他们手中了。
半月就这么匆匆过去,那期间,鹰士给我配备了电动轮椅,使得我能在他出门去的间隙得以到屋外的花园和玻璃花房透气。虽然身边时刻有人监视,我还是为能走出那间沉闷的卧房感到了一丝轻松。
这半月以来的每个晚上,再晚回来,鹰士都会在那里拥抱我。我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味道浸染了,只要他想要,我的身体便无法拒绝。
作为迹部一族的当家,我知道,他从来就不缺供他发泄的女人。而,我无法理解他这么对我做的理由,我只知道,任他如何播种,男人的我也无法跨越性别为他孕育后代。
每夜里,见他神色痛苦,又不辞幸劳地在我身上耕耘,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们两家虽自古便有孽缘,到了现在这信息化的时代,什么家臣主子的世袭也早就被废弃了!
我真搞不懂他们一族如此执着于我们一家的原因。
父亲曾经对我说,为了迹部家族的兴旺,他们一族的子嗣必须代代绝对地服侍于我们。
所以,我和响才从小便被送至他们家抚养。
可父亲并不知道,他们一族所谓的服侍我们,便是将我们监禁起来,甚至不允许我们去接触外界,完全地被隔离了起来!
所以,自我无意得知真相的那天起,我便发誓,要让自己自由。
而如今,为了响,我最终还是失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
今天是个阴雨天,难得昨夜鹰士一夜未归,我落得一夜的清净,本想早起去花园喝茶,却被雨水坏了我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
列芳一早便进来,守在我的床边等我起床,他原本是鹰士的贴身秘书,我被带到这里之后,他便被鹰士调来24小时全方位地伺候我,实质便是监视。
我看得出这个俊秀青年的不乐意,他在响公寓里那满含着敌意的眼神我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可他再怎么不乐意,现下却还是要伺候着我。
我惋惜地在被窝里叹着气,把头央央伸出被窝外,冷冷地说道:“洗澡,之后去花房。”
列芳不愧是鹰士一手培养起来的精英,不多时已帮我洗漱完毕,甚至认真地把我每一根发丝都吹干后,将我妥帖地安置在了轮椅里。
我驱动着轮椅,向我的玻璃花房进发。
正对着卧房东西侧的玻璃花房是我11岁那年,鹰士为我特别建造的。全透明的外围轮廓和顶部哥特式的彩绘玻璃窗是由他亲手设计,再请工匠特别打造。玻璃全都经过特殊处理,经由外面丝毫看不出里面的任何一物,而进到里面,却能将外围的一切尽览。我便是在那里,度过了我逃离鹰士之前的最后一年。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了这里,这个花房也依然是我最爱待的地方。
穿过一段玻璃的透明长廊,就是花房的入口。
犹豫入口是一段阶梯,我不得不又由列芳抱着进入。
待他将我安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藤椅里,我便迫不及待地唤住了正向我走来的那个男人。
“苍士哥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