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年华 第二十八章 兰桦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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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挥手将剑准确无误地送回绾月手中的剑鞘中,踏月而去。
绾月的再三请求先休息一段时间,晚晴知道绾月还不能彻底打开心结,晚晴便同意兰桦姑姑将绾月先在她那儿帮忙一段时间。
随着桃杏和绾月的纷纷离去,以前真正贴身服侍没了一个人,晚晴无可奈何只好将叫蓝月起床的职责交给了桂菊。桂菊听到这个吩咐欣喜异常,毕竟自己终于从外间服侍调入了贴身服侍的行列,自己月钱翻了一倍不说,看自己小姐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绝对少不了自己的好处。再说,小姐如此菩萨心肠,也许过些日子,也许也可以申请出府也不一定。稀稀拉拉感觉自己如果做好了必定有望。
第二日,不等其他人起床桂菊起了一个大早,让新来的砚笙打开小姐的门,进入内室,小幅度推了推蓝月,柔声道,“小姐,起来了。”
“嗯嗯嗯~~~~我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再叫我。”蓝月翻了一个身,拉过湖蓝色锦被盖住脑袋昏昏睡了过去。
“小姐,有早课呢。”桂菊没有近身服侍过,不知蓝月赖床的习性。只道是先出去准备洗脸水和早餐,让小姐再先睡会儿。
蓝月以为桃杏或绾月一定会先好言相劝然后实施各种办法让自己不得安生,今日怎生如此安静?蓝月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心想,正好,昨日回来太晚,等到洗漱完已经是子时了。思量片刻又沉沉睡去。
兰桦没想到先生如此积极,还没到约定时间就早早在学堂等候。兰桦和先生已经在学堂等了许久,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兰桦终于坐不住,起身道,“先生,您再稍等片刻。小姐才回来,可能睡过头了,我去去便回。”
先生起身恭送兰桦,知书达理道,“是老夫来早了,人老了,睡不着,便想着早点来准备。”
兰桦告了个假急忙走向拢月阁,今日只有几个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在厅内走动打扫,看见一个衣服,似乎是晚晴的便叫道,“晚晴,小姐还没起来吗?”
晚晴听到是兰桦姑姑的声音变从内阁走出来,“哎哟,姑姑,今日绾月不舒服,我吩咐桂菊去叫小姐了。怎么?桂菊没有叫吗?”
兰桦自然知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看这场面也知道小姐刚从太子府回来大家都懈怠了,“没有。我和先生在书房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得了,我去叫吧。”
兰桦直叫不好,心里犯嘀咕,“该不会小姐刚回来又病倒了吧?阿弥陀佛,千万别这样。阿弥陀佛。”
兰桦走到二楼,看见坐在门廊外面还处在半睡半醒和瞌睡虫做殊死斗争的砚笙,弯下腰温和地说道,“怎么?还没睡醒吗?”
“哎哟!”砚笙抬头正好碰着后面朱红雕梁画栋的柱子,强睁开眼睛,看见是兰桦姑姑立马打起精神,起身急急忙忙行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礼,“兰桦姑姑。”
兰桦立起身来,知道砚笙是新来的,行动未免太过战战兢兢了,或许还不知自己的秉性,也不大在意,“小姐起来了吗?”
砚笙抬起惊惶的双眸,抓耳挠腮,结结巴巴道,“小姐?。。。小姐她。。。我不知道啊。啊!我现在进去叫!”
“你还没有资格随随便便进去,让其他人看着不好。我进去吧,你在外面等着。”兰桦拦着毛手毛脚六神无主的砚笙,砚笙站在原地连忙点头,帮忙打开门站在一边。
兰桦微微一笑,还是知道怎么服侍人的,只是现在对环境还不熟悉而已,假以时日给她机会应该可以近身服侍,现在蓝月身边非常急切需要几个的贴心的丫头,原来的终究是不如意的。
提起深蓝色裙摆左脚率先跨过颇高朱红色的门槛,走进厅堂越过屏风进入内室,掀开粉红色床幔,将被子抛在一边,直接拉起蓝月,“小姐,起来了。”
“嗯。。。”蓝月被拉起来,迷迷糊糊揉眼睛,“兰桦姑姑?你怎么来了?绾月没有叫我起床啊,还没有到时间吧。”
“我怎么来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需要我来?睡够了没有啊?”兰桦似笑非笑地看着蓝月,“今日睡得舒服吧?”
“还好。呵呵~~~~”蓝月很久没有见到兰桦了,按照习惯拦腰抱住兰桦的腹部,靠在兰桦温暖的怀抱里,兰桦宠溺地抚摸着蓝月的头。
兰桦的怀抱总是给她母亲的感觉,她依稀记得自己母亲的身体就是这么柔软,温暖。双手也是如同兰桦一样修长,充满魔力。
隔了一段时间,兰桦说道,“好了,撒够娇了,起来吧。”
蓝月依依不舍松开她温暖的怀抱,桂菊这时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兰桦的背影立马说道,“兰桦姑姑,我刚刚去准备小姐的洗脸水和早餐去了,平常都是绾月叫小姐起床,我不知道怎么叫她起来。”
“嗯,我过会儿和绾月去说。”兰桦转身微微一笑,“既然准备好了,把小姐的衣服递过来吧。”
蓝月穿着素白色衬衣坐在床沿,走下踏板,坐到梳妆台边,感觉自从自己回来之后总有点怪怪的,转头问正在帮她梳理头发的兰桦,“绾月和桃杏都哪里去了?怎么是桂菊叫我起床呢?”
“绾月这几天得现在我那儿呆几天,上次让她做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做完。桃杏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婆家找上门了,她可找了一个好的婆家,婆家帮她赎身出府去了。”兰桦连气都不带喘眼睛都不眨地撒谎。
蓝月嘟着嘴,“绾月还没有帮你做完事情么?那你不需要在一旁看着怎么过来了?还有桃杏,好歹我和她主仆一场,她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出府了?太不够意思了。”
桂菊递过漱口杯,蓝月含了一口盐水,兰桦借助束发工具绾了一个发髻,呈现初步的发型,“放心,我会尽快把绾月还给你的,不会太久。至于桃杏么,你不能拦着她的好姻缘不是么?还有别在到处乱跑了,也别随随便便和陌生人说话,你都不知道你这一闹这府中上下现在是人心惶惶,生怕你再出点意外。”
兰桦在不经意间转移了蓝月的话题,蓝月清洗口腔后吐掉口中的盐水,“哪有那么严重?”
桂菊又递过香水,蓝月如前面一样漱口。兰桦转身将毛巾放在热水之中,试了一下水温,正好。拧干毛巾,递给蓝月道,“你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来,赶紧洗把脸。”
蓝月不理兰桦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仰头将热毛巾敷在脸上,许久,等热气散开,才将毛巾撤开,走到脸盆,捧起一把清水洗净如同鸡蛋一样光滑的脸庞,水珠在窗外浅黄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等蓝月洗净脸庞,兰桦已经拿着全部经过兰花熏香的衣服在等待。蓝月站在波斯地毯上摊开双手,让兰桦好帮她更衣。
因为是蓝月正式拜师,所以今日的着装必定要正式庄重,也就是传说中的里三层外三层。
兰桦帮忙褪去昨夜的衬衣,露出光滑的肩膀和背脊,虽然屋内有地暖,可是蓝月还是直叫“冷~~”,兰桦立马帮忙套上衬衣。然后帮忙穿了浅蓝色中衣,再套上粉蓝色芙蓉提花外套,兰桦用审视的目光,一会儿说道,“嗯,不错,越发出落的水灵了。”
蓝月微微一笑,右手不自觉覆上右脸颊。兰桦也没注意蓝月这一个动作,接着道,“就差胭脂水粉和首饰了了,坐好了。”
一番描眉画眼之后,兰桦打开首饰盒,一一打开盒子,浏览花样,“今天稳重些,不过毕竟是去上学,还是素雅些好。”
蓝月指着离她最近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堆白银镶边和五彩宝石点缀,不用人去碰触,自然不停扇动的蝴蝶说道,“我喜欢这对蝴蝶。”
兰桦摇头否决,“不行,太花俏了,平常去玩耍倒也可以,今天可不行,再看看?”
蓝月挑出一朵浅蓝色的宫花,“那这浅蓝的用丝质制作的花样怎么样?”
“可以作为点缀,不过还得其他东西来配才好。”兰桦一一甄选后,发现在底层的盒子,正是一套太子新送给蓝月的白玉莲花首饰套装。繁复的花纹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觉得素雅。但如果细看则发现每一笔无疑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兰桦拿起玉簪在蓝月头上比对了一下说道,“这白玉芙蓉簪不错,和这衣服图案也正好相配,而且还是一套,白玉耳环,白玉手链也不错。”
如此一番繁琐程序后,蓝月终于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