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在沉默中的冷静已经把项天扬的热情退却。
    他有点讨厌秦泯的自持能力，更讨厌不懂得挑时机的门铃。
    “项先生，是你家的门铃。”
    该死的，他当然知道是他家的门铃。“你会是我的。”项天扬迅速秦泯唇上轻咬，等帮泯察觉到疼痛的时候，项天扬已然理好衣服开门去了。
    秦泯坐起身，伸手摸上唇，星星点点的血在指腹上很是刺眼。“像个疯子。”秦泯弄不清项天扬打着什么主意，但自己的心确实为他乱了几分。秦泯收拾好情绪，除去被咬破的嘴唇，整个人又恢复到先前的淡淡然然。
    随和却又缠着淡淡的疏离。
    “大哥，你……”卓祁话没说完，连瞪项天扬数下。
    原本见秦泯扔垃圾很久没回家，打开门才看见走道里一堆的垃圾。只需要下楼扔个垃圾的秦泯自然不会把手机带在身上，卓祁在电梯口也等了很久，最后才摁向项天扬的门铃。他不肯定秦泯会不会在项天扬家里，但现在事实证明，秦泯就在。
    而且，受伤了。
    “没事，回家吧。”
    其实秦泯根本不需要把垃圾送到楼下，像他所住的公寓每天三个点都会有清洁工打扫，只是秦泯习惯了，权当饭后消食。
    秦泯刚跨出项天扬的门槛，手再度落进项天扬手里。
    “答应的，别反悔。”项天扬没空理会卓祁现在用什么眼神看他，他要得到只有秦泯的答案。“如果你想考虑，只有今天晚上，过了今晚，明天所有关系都会不一样。”无论是情人还是敌人。项天扬没说完的话秦泯理解也明白，秦泯点点头，项天扬才松开了秦泯。
    进门后，卓祁的疑问就跟涨潮的大海似的，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
    “所以，大哥，你嘴上的伤……”
    “他咬的。”
    “大哥，你别说得这么平静。”
    “难道我要声动并茂？”
    卓祁垮脸，“那也别说得好像你不是当事人一样。”他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项天扬这小子的心思呢？要不是之前怎么查都只发现项天扬跟女人有过关系，卓祁也不会着急替秦泯安排和项天扬见面的机会。
    他现在有懊恼，也有几分后悔。
    “卓祁，不要露出那种神情。”项天扬的举动确实出乎了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人的预料。
    不过，戏也才刚刚上演。
    卓祁赔着笑脸倒杯白开水给秦泯，“那大哥，你真要答应和项天扬做情人？”他和秦泯曾时都有过追求幸福的权利，只可惜那样的权利不是被无情剥夺，而是被时间消散。秦泯与男人发生过爱情，卓祁又何尝没有。
    毕竟他们只不过才二十几岁的风华，被爱情冲昏头脑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答应是情人，不答应是敌人。”
    项天怕给秦泯出了个不算难题的难题，选择权在秦泯手上。
    表面上看来，秦泯占了很大的便宜。
    实际上，得到利益最大的仍然是主顾项天扬。
    ……
    “我这个情人没有义务陪你逛商场。”第二天，秦泯毫不意外的答应“项天扬情人”的身份，只是出口答应后，项天扬便拉着他在市中心最大的百货公司购物。
    这间百货公司毫无疑问是项氏集团的名下。
    项天扬没有嚣张的向其他人证明他们是情人关系，更没有夸张的牵着秦泯的手。“可是你这个情人太小气，不愿意向我吐露你的喜好，只有把你人拉来。”要说当总裁的闲，别的总裁可以闲，项天扬是不可能闲下来的。
    只是，他的“鱼儿”情人刚上钩。
    他不想马上因为工作而退化了感情。
    原本，就已经是薄到面皮儿还薄的感情。
    项天扬不想让它再薄下去，否则，秦泯的应允只不过是多了个身份的“敌人”。
    “跟我喜好有什么关系？”秦泯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都要住一起，总不能让你用我的牙刷……”项天扬突然停顿，不怀好意的看了眼秦泯。“如果你想和我同用一把牙刷，我倒是十分乐意。”
    乐意才怪！
    项天扬在心底狠狠地懊悔了下，不用他说，秦泯也不可能同意用一把牙刷。
    “谁说要跟你住在一起。”
    “情人只有住在一起，才能促使爱情一日千里。”
    “……”
    秦泯很想说“放屁”两个字，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