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所谓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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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跟大家道个歉,刚刚不小心手抽了一下,我的第一章就被我华丽丽的丢进了废纸篓,但是我有重更,对不起了大家。绝对没有下次,我保证。。T_T
(四)
是她教会了我如何放下,也是她给了我对于我来说珍贵的时光。那一年,她带我去了她们家,邀请我一起回家,我曾今在无数个夜里抿着嘴偷偷笑醒,然后发呆到天亮,我们成了朋友,成了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关系,那时的我,忘记幻想,忘记担心,甚至忘记自卑。
那年,她带我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很多很多,但是,记忆里,只有一个地方最美。因为,我是第一个走进去的外人,她说。
那是她的画室,十三岁少女的画室,明窗,白帘,她就坐在阳光下,冲我微笑,十四岁的我,痴了,醉了。
她说,她迷上了画画,我笑,我说,我也迷上了,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迷上了画画的她,那年的初夏,我吻了她的画。
(五)
07年八月份,我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成为了我的第一个恋人。他叫H,是我在一家绘画会馆里碰到的,当时,他周围的人围得最多,我远远的看到,他皱着眉头,似乎想从众多嘈杂的询问声中冲出,然后,他看到了我。也就远远的一瞥,对视,再然后我调开了视线。
我是知道的,这个世界,爱开玩笑。
那日的一别,我只道是萍水相逢,却没想到,命运之轮再次转动,谁都没有料到,他就是我旧友的弟弟。
再次遇见,是我买药归来的途中。碰到了旧友,她叫住了我,他,就站在旧友的身旁,淡淡的看着我。旧友跟我说了很多,然后,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药瓶。她问:“你生病了?!”我顿时煞红了脸,将药瓶藏在身后匆匆的走了,甚至,没有告别。
抱着药瓶一口气冲回来家,我有些愤恨的将药丢在桌上,我这该死的病。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旧友的电话,她询问我的病情,被我搪塞了过去,然后,她又跟我说了很多,多到我没有心思记住她在说什么,当我以为她话说完要挂电话的时候,她沉默了片刻,低声的问:“M,我弟弟叫H。他说,想跟你当朋友,你看。。。”
看吧,这可笑的造化弄人。
我恍惚着,似乎是做了一些事情,又似乎没有,再次反应过来时,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旧友略带尖翘的声音,而是她微沉的音调。
我有些微震的看了一下座机的显示屏,那上面是一串让我心惊的数字。我是何时压掉旧友电话的,又是何时打通她的电话的?我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件我从没做过,但是却是最想做的事情。是的,从没做过,从知道她的电话开始,我从没给她打过,因为我没有勇气,因为我怕,我不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安,会害怕,但是,我知道,这一刻,不安,害怕,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想,发疯的想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喂。
“喂,J。”
“什么事?”她问。
是啊,什么事,难道我要告诉她,我想听到她的声音才给她打?或者,我该跟她说,我有点想她了。
“没什么。”我懊恼的缠着电话线。
“嗯,那个,你要来我画室么?”
电话线勒得手指生疼,却无法压过内心的悸动。她问我要不要去她的画室,她那个拥有太多秘密的画室。
“喂,M,你还在么。如果你忙。。。。”
“等我。”
她的画室是在一家距离她家不远的商铺的阁楼,现在已近深夜,商铺早关了门,但是商铺的老板还是给我留了门,是她告诉他们我要来了么?说心里不美,那一定是编着瞎话骗自己,抬头,望了望阁楼的窗子,她拉了帘子,透过帘子,我能看到她楼里不明但却温暖的灯光,那是,我瞬间觉得,这个场景就像是小妻子开着灯守在桌前等待归家的丈夫一般温馨,心,默默的跳动,为她,为自己,为这一刻。
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那扇留给自己的门,现在的我想起来,依然觉得悸动。
店铺的老板站在柜台里头冲我笑道:“呀,M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嘿嘿的冲老板笑了一下,说:“我家不远。”是的,不远,因为,我们家,就在J家的对面,她却从来不知道,我也从来不带她去我家。
阁楼里,她背对着门静静的坐在画板前,仔细的描画着什么,07年的八月很热,阁楼里没有空调,她就单着一件小吊带,光洁的肩,雪白的臂,哪一样都散发着耀眼的高贵,耀眼,并刺眼。
“M,你来了。”她依旧背对着我,似乎我对于她来说,转过来,或者不转过来,都一样,可是,我很希望,她可以用期盼的眼神看我一回,就一回。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进去,我只是透过她的肩,看她的画,那是张素描,简单的线条,是一只鸽子,我想问,问为什么要画鸽子,可是,我像是个哑巴一样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她,心里狂飙着,看看我,看看我,麻烦你看看我,就一眼,让我觉得,这么不要命的冲过来是值得的。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十四岁的我,抿着嘴,在她背后,第一次任性。
”有人追我,J。“
她没有说话。
”我说,有人追我!“
她依旧背对着我。用她骄傲的脊背刺戳着我的理智。
看着她光洁的脊背,优雅的脖颈,我突然像是被梦魇压住了身,无法控制,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走到她的背后,抱住了她,甚至是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痕迹,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我明知道这样,她会讨厌我,会觉得我恶心,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爱上她,在我十三岁的那年,就无法控制,不可救药了。
有泪,滴在了我横亘在她胸前的臂上,她压抑的嗓音在我耳前想起,”闹够了么?闹够了,就滚蛋!“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我也够混蛋,但是我不后悔。我耳朵上的第一个耳洞就是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打的,H也是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成为了我的男友,我的第一个恋人。
是赌气么?我想,那是逃避的心理估计更多吧。
07年的十月,我将一切都向H挑明了,包括我的爱,我的取向,我以为,他会赏赐我一句变态然后转身离开,可是,他没有,他说这段恋情有危险,叫我小心,然后祝我幸福。那年我生日,H送了我一幅画,叫“一眼”,画里是一只眼,眼里有一只穿着明黄色长裙的少女的背影。我问他,谁的眼,他说,你的,我的。我问他,眼里是谁的背影,他说,她的,你的。也许我明白,但是我宁可不明白。
07年,我的初二,我认识她的第二年,她认识我的第一年,在相交了四个月零六天的初二,因为一个冲动的痕迹,我离开了她的世界,离开了那间有着明窗,白帘的画室,离开了那个容颜骄傲,声音暗哑的少女,那个我一眼见到,就无可救药爱上的少女。那个少女。
初二的后半学期,我一度好转的忧郁症又严重了,所以不得不休了半个学期,离开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手执画笔,微笑着为我画了一纸沧桑,为我描了一笔哀情,让那年十四岁的我学会了放下。然后醒来的第一个早晨,我画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幅画,我叫它“J”,画里是她的背影,秀美的脖颈上有一块吻痕,画技幼稚,画痕杂乱,就像我的心情,我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