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墨客骚人 第二十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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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青人出现那刻,时间在所有人惊讶地目光下静止。直到窝在屋顶暗藏许久的花言墨终于拗不过易守鲁莽地挣扎,怀抱着易守起身从屋顶飞落在侍卫头头的身后,与北青人毫不落后暗暗对视许久,而易守才刚站稳脚跟就跑到了北青人身前,恼羞成怒抬手指着北青人。
“你把我三哥怎么了?为何他的剑会在你手中?”
“你就是易家堡下任堡主易守?”被面纱遮掩半张脸的北青人侧过头扬起凤眸看向气急败坏的易守,缓缓启唇吐出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废话。”
“易守已败我手上,累赘如你,等我得到凤重印再杀不迟。”
北青人轻描淡写白了易守一眼,然后手中的剑拐了个弯指向易守身后的花言墨。很明显的挑战意味。一旁的御林军头头踉跄起身,迅速抬手指示御林军包围上前捉拿北青人,却被花言墨举手制止。易守看着北青人如此张狂表现,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心里一时气急攻心,胸口开始疼痛,向全身反射,易守抬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跌在地上,苍白着一张脸,双肩频频颤动。正对面的白季匆忙上前抬手把脉,蹙起眉,糟糕,毒发作了。
“白季,别救他。”北青人强悍地命令道。
“……”白季刚要出手,手上一顿,然后无视北青人的命令,拿出怀中的银针袋,现场实施对易守的救治。
“他先交给你。我会拿到解药的。”
花言墨淡淡嘱咐白季一声,然后可见,白季无视北青人偏向花言墨的行为让北青人整个人不悦地挥剑刺向花言墨。花言墨抬手接过北青人的招数,屡屡破解。
“北青人,今夜休向逃脱。”
“白季,你怎么认识北青人?”被白季拔了衣服被迫坐在地上接受白季治疗的易守,为了缓解白季插针的痛楚,放松自己的意识,问着着手忙绿的白季。
“不想死,就乖乖躺着。”白季轻吼一声。
“放心吧。为了易家堡,我不会让自己这么快死翘翘的。”
易守转头看向一旁打来打去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沉静,其实,就这么死了也不错吧。只是他现在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这么死了好像亏大了。他还没有跟易爹见最后一面,三哥易从现在下落不明,而且,他还没有让那个人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就这么死了显得他太廉价了吧。该用什么样的死法才能够显得自己很伟大呢?
活了二十多年,要说他最有成就的除了是易家堡继承人的头衔之外,到现在没有真正的做好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更多的茶后八卦是易守是不折不扣癖好龙阳断袖之人,最轰动的莫过于曾在八月十五在鹊桥仙邀醉仙楼的第一清倌路林共赏十五月圆日,结果不但被拒,半路还杀出个美男南国三王爷花言墨,他还傻傻地跟着走了。细想想,他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光荣的事情啊。
易守晃晃脑袋挥去杂乱无章的想法,认真看着花言墨对战的身影,眼角微敛,完全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个性,像个真真正正地大人板着脸沉思起来。他必须靠自己改变这一切。
“花言墨。你个白痴,你赤手空拳怎么打得过他啊?”易守看着只守不攻的花言墨顿时脸色发黑。
“王爷对阵从来不需要武器。”白季旁白。
“屁话。”
易守从衣袖掏出一支竹笛竖放在嘴边,吹奏着毫不着调扰乱人心却充满诡异地曲子,像是徐徐善诱着什么。这一招,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能否打退北青人。这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季坐在易守身后右手举着兰花指捏着一根根银针准确地刺入几处穴道,好看的柳眉倒竖,一脸不堪忍受易守吹的这魔笛。正在对战的花言墨挑眉侧眼看了一眼易守,然后嘴角轻抿抬手挥掌,右手出力重重拍在因为笛声闪神的北青人左肩,一时间,刚刚还招招胜利的北青人嘴吐出一口鲜血退后几步,看着给他造成干扰的易守,皱起眉头飞身离开。
“唔……你扎针轻点,很痛啊。”
易守正吹得起劲时,白季狠狠一使劲将最后一根银针刺进易守脖颈后的穴道,易守痛的手中的竹笛掉在了地上,愤怒地指出白季不知痛觉连连往他身上扎针,感觉全身血管都要爆了。这毒女子是多毒啊。
“喂,花言墨你还不赶紧追上去抓住北青人。”易守见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北青人的花言墨停留原地,忙张口喊道。
“他跑不远。本王倒小瞧你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花言墨看着北青人离去的方向,转身微笑着朝易守走来,问着还在嚎叫的易守。花言墨蹲下身子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竹笛,眼神相当专注地看着竹笛下段的名字,瞬间有丝沧桑。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叫易守。”易守撇撇嘴角,眼神懒懒看向花言墨,都同一个屋檐多少天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本王是问,这竹笛是你的?”
“不是,我三哥的。”易守看着眼前神态莫名其妙的花言墨喃喃道。
“你三哥?”花言墨抬手拂过那墨色字迹,缓缓笑了,“原来如此。”
“嗯?你说什么?”易守茫然。
“御林军,归位。”花言墨握着竹笛,起身扬着头下着指令。
“可是,王爷,这两人……”御林军头头小心翼翼地抬手拘礼,堂堂御林军头头败给了一名小匹夫,王爷在前看着,比死还难堪。
“这两人本王自有安排。挑几个功夫高的跟着北青人方向寻去,一有消息立即报给本王。”花言墨丝毫不见失望,只是信心满满地吩咐,如天下战神骄傲地指领着士兵。
“是。”御林军头头立刻将凌乱的军队摆出阵型,规规矩矩继续加派侍卫巡逻。
白季看着一下子就有力气大吼大叫的易守,起身走到易守面前再蹲下为易守把脉,脉象已经平稳,脸色也恢复正常,眉头却越加皱紧,起身眼神示意花言墨走到一旁,仍是不放心被易守偷听附在花言墨耳边。
“看来,我的药也治不住了,王爷必须快点找到北青人。否则,不出三天,易守他……必死无疑。”
花言墨听着白季的话,刚刚还满是清逸的面容此刻便有些震惊地转过头,看向仍坐在地上,背后一大片都是银针的易守。易守全身扎着针不能动弹,动一下就全身疼,只是两只煞是炯炯有神地双眸瞪着白季和花言墨如此亲密的举动,咬着牙切着齿满脸相公出轨的表情。
一直瞪一直瞪,可是眼睛痛啊。
相公在这边大冷天赤裸着身体受着冷风背后受着针扎的罪,他尽然跟着别的女子亲热,交头接耳的,不像话,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一般自己的相公受伤,夫人不是该在一旁心心伺候,嘘寒问暖的。
“小墨墨夫人,还不赶紧过来给本相公取暖。”其实,易守死都不会承认他是在嫉妒的。
花言墨甚是无奈叹口气,让白季上前拔了易守背上那些银针,弯腰捡起被扔在一旁的衣服披在易守身上就抱起易守,脚尖点地飞进御书房。看着两人进了御书房的白季,轻抿起唇,晃荡着脑后的白玉钗运起轻功飞向天际,耳边隐隐传来易守的叫嚷声。
“小墨墨夫人,你是个大丈夫,你可不能对本相公始乱终弃啊,还有白季是有婚约的,你以后离她远点……”
“笨蛋,我跟她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