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墨客骚人 第十九章 ;天南地北双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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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两人再怎么争执,花言墨最后还是败在易守的威胁上,现在花言夜失踪的消息只是暂时封闭,没有人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国皇上不在宫内的消息,到时候,棘手的事情可能接踵而至。
“怎么,双方交谈失败?”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悦耳地叮呤当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白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偷听别人说话。难道,那些巡逻侍卫要找的就是你?”
易守甩开花言墨的手臂,逃出花言墨的牵制转身,发现站在屋顶另一侧穿着紧身夜行衣,右手食指轻轻抵着下巴,额前明显的蓝蝴蝶印记,头上插着清脆鸣响白玉钗的女子。看见本该留在客栈休息不该出现在皇宫的白季,易守满是惊讶。白季无言拧眉,放下手淡漠走前几步,纤细温热地右手搭上易守左手腕部的脉搏,然后右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袋子随手抛给易守,双眼紧盯着站在一旁从她出现就未说过一句话的花言墨。
“你的药没了,王爷让我送过来,这两天你毒发过,比以前严重,睡眠太差,这次抑制你体内毒性的解药加重了药量,你且不可服用过多,一天一次即可。”白季视线转向易守,然后乘易守玩弄着袋子里的一白瓷小瓶子不注意之时,左手用力按下易守的手腕一处大穴。
“你谋杀啊?”
易守顿时全身汗毛倒竖大吼出声,手中惊吓中无意识地松开了小瓶子。花言墨弯腰迅速出手接住,将药放到易守的手掌,易守拿着白瓷小瓶子晃晃,分量很轻。打开小瓶子的盖,易守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在手上,张嘴就把解药扔进嘴里干吞下去。白季看着易守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无法直视,松开易守的手转头再次看向花言墨,无声责问着什么。花言墨唇角微扬表示问候,再没任何举动。
“我想北青人应该会在此出现,为了给你尽快找到解药,我只能亲自跑一趟。”白季目光透彻。
“知道了。”刚被花言墨气得不轻的易守不耐烦的应着。
“你现在脉象比先前还要混乱,你进宫前我让王爷给你的解药你并没有按时吃吧?枉费我为了你这药,三天未合眼。你是想浪费我的时间,还是想早点当阎王爷的儿子?”白季虽然说着冷言冷语,但早已经习惯白季这种脾性的易守,早就看透了白季的隐隐担忧,叹口气收回怒气。
“好了,白季,我很认真地问你,你到底能不能解我的毒?”易守带着怀疑地皱起了眉头。
“能。”
“那你为什么还不赶快把真正的解药拿出来?”易守顿时愤怒地鼓着脸颊。
“可是等我练好的时候,大概你已经躺在棺材里头了。这种解药很难炼制,所以等见到北青人拿到解药是最快的方法。”白季眨眨眼睛,淡定。
“白季。”
“如若没事。我走了。”白季说着转身便走,飞身落在了屋顶下出了墙外,抬起步伐缓慢走着,头上的白玉钗晃悠悠,叮铃叮铃地响声碰撞,。
“喂……对了,我三哥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
白季环手转头轻笑,灵动地双眸有着淡淡轻蔑,伸手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跟他从无交集,从你被带进宫那天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以为你知道他在哪里。”
“怎么?又失踪了?”
易从经常失踪,所以易守从来都不好奇,可是这一次是自己中了这么重的毒啊,关键时刻失踪,就没有见过像他那么不顾手足的家伙。易守心里满是焦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身边还站着除了摆脸给他看的花言墨,就算他是真的喜欢花言墨吧,可花言墨真没有什么可以供他消遣的。白天花言墨要审阅奏章,晚上还要秘密让李公公忙上忙下的,易守想调戏他的心情都不愿了。
“那边有人。”
突然一个侍卫朝这边走来,大声喊着,白季皱眉投向花言墨一枚冷眼,看着越来越多朝这跑来的御林军,将白季围成了一个圈,花言墨搂过就要往下跳的易守蹲下身子隐秘在屋顶,易守微讶异花言墨的举动。
“别吵,北青人就要来了。”
“什么?”
“别动。”花言墨屏息等待着。
易守紧张地也跟花言墨握紧身侧的衣袖,看着在下面被团团围住的白季心里有些焦急。虽然白季是个冷血的人,但是好歹和她相处了也有些年了,让易守眼睁睁看着她被所有人欺负,怎么也说不过去,易守就想挣脱起身,下面身高大块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御林军侍卫头头喊话了。
“来人,把她拿下,擅闯皇宫是死罪,别让她跑了。”
“是。”
“想拿我?回去多啃几个地瓜吧。”白季说着,冷笑着从将不知何时捏在手中的几根银针如雨滴般飞快地挥出,射进几个人的臂膀,被刺中的几个人开始嚎嚎大叫。
易守知道白季不杀人,但不代表她不狠,她在针上下毒了。易守吞吞口水,还好还好,刚刚被花言墨抓住没有跳下去,要是在白季身边,说不定暂时不能动武的他还成了碍手之人,那时变成她‘针’下之臣的也包括他自己,白季最讨厌不会武功的累赘了。
侍卫头头看着武功不弱的白季,皱皱眉头也加如战斗。能成为御前侍卫头头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更何况他人那么大的块头。两人交手,侍卫头头丝毫不怜香惜玉抬脚就踢向白季腰侧,白季向后倒回身子离开地面,左手掌撑地右手利索地挥出手中的银针稳稳落地,侍卫头头发觉迎面而来的银针立刻闪身避过。几招之下,白季在力气上明显占了下风,而且,刚刚左手撑着地板动到了前几日的伤口,左手疼着微微发颤,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易守在屋顶看得心惊胆颤,而花言墨除了嘴角开始微微上扬,再看不出什么。易守有些气愤地推推花言墨,无声做了几个口唇语,意思是笑个屁,看人家女子被欺负好笑啊。他都担心死了,要是白季受伤了,等回去,易爹还不揍他啊。白季不是易爹亲闺女,可是易爹对她可比亲闺女还亲呢。
花言墨看着易守一愣,伸手像摸小狗似的摸摸易守的脑袋,易守恼怒地拍开,然后无语继续看着打斗局面。
“嘭……”
一个风华如红莲的身影介入白季和侍卫头头之间,轻而易举地用手推开侍卫头头,像战神般高傲地直直站立在白季身前。
此人一袭红色衣衫,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束在耳后,手中那把未出鞘却闪着寒冷火焰如红莲的剑直直指着侍卫头头的脑袋。全身张扬着说不出的危险,和花言墨如出一辙的凤眸微眯起,白纱遮掩下如鲜花般的唇瓣扯出嗜血,三千白色青丝无情地随着寒风随空舞动。
看见来人,躲在屋顶的花言墨意外地震惊蹙起眉头,凤眸微暗,一旁的易守则惊讶地瞪大双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