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道是年幼无欢时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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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豹事件”发生后一周,哑斋之中,一段对话发生在赫连凌寒与女婢浓儿之间:
“可有不甘?”浓儿的声音很冷静,哪怕眼前的主子正遍体鳞伤卧于床上难以下地。
赫连凌寒眸中一闪,却犹豫了一瞬,猛然地摇头。
“呵,怕什么?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让我利用么?”浓儿唇角微勾,有些嘲弄的意味,却平添冷艳,这样的她与平日完全不同,仿佛一笑便有勾人的味道。
“若你真的如此懦弱,连将心志宣出的勇气都无,那我可要换个栽培的目标了。”浓儿语气慢慢地温柔起来,若有若无中带着蛊惑与引诱。
赫连凌寒眼眸一惊,更激烈地摇头,甚至顾不上了一身的伤。
“那好,告诉我,你很不甘,不甘赫连府生你却无视、欺侮你,不甘堂堂大齐国都上你却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你不想报复他们,但你想要向上爬,站在所有人的巅峰,想要以自己的能力打造一个全新的江山,无人敢对你不敬,翻手云而覆手雨。”浓儿红唇微启,口中的话语却令人震惊,一遍遍地反复,仿佛要将这印入赫连凌寒的心底。
终于,慢慢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什么渐渐地坚定。
“记住,这一生,你什么都可以没有,只除了,权利。”
浓儿的一生,促造了两个惊世之才,史书上无从考证她的全名身份,只道其服侍过年幼的辉帝与凤王,帝感其恩,开朝后将其封为“爵夫人”,品阶同太后,享尽尊荣,卒于尘栖十年。
而野史上,更多地道她慧眼识人,擅发掘人才,一生替辉帝笼络人才近百,更是辉帝的启蒙之师,帝所赐封号“爵”(“掘”)便印证了这一点。
与此同时,大齐两件大事发生。
第一件大事,是大陆东南一带的壶郡,被起义军攻占,首领名为洪帆帆,很是有趣的名,很是有趣的人,但这一事对大齐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麻烦与打击。
大齐建朝百年,后期虽因治国不擅起义无数,但大齐皇族来自关外,马背上的功夫几乎横扫大陆,兵力强盛,从未有起义成功的。
暂不论“洪军”一二,要讲的,乃是第二件:赫连府中央正房处,赫连茗第十二女降生。
赫连府上下顷刻陷入巨大的喜庆之中,此女由赫连茗年近三十正妻郑氏所出,生带异香、粉雕玉琢,精致眉眼中已可见日后的风华绝代,赫连茗因而大喜,出生异相甚至惊动了老爷赫连如忠,连朝中因起义军而生的风波也顾不上,亲自前来一观,并为之取名————赫连无双。
而此日后十天,云游四海的高僧空谷来到赫连府上,赫连茗邀之一观幼女面相,空谷沉默半响,只言了四字:“生而大贵。”
赫连如忠、赫连茗一时心有计较。
半生齐都贵女,半生大顺权王。赫连无双,史上公认的天之骄女,随着赫连凌寒权力野心的滋生,开始了她辉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