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戴花 Chapter 26:被大爷他剥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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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人赶到立海大的时候,下午三点后的课外活动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校园里像他们这样游手好闲的家伙还真不多见。幸村树理稍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在校门口就被网球部的亲卫队给当成间谍拦下,因为身旁这家伙太有名了,关西天才魅惑少年——忍足侑士,说起来立海女生都是这么称呼他的,这真是想低调都难!
熟门熟路地摸到网球场,幸村树理隔着铁丝网瞅了一圈,还好,哥哥不在。挥了挥手让迹部夕颜出来,幸村树理再次叮嘱忍足侑士到处乱走,特别是不要到女生多的地方去,立海的女生不比冰帝的女生来得含蓄,万一扯破了衣服、抓伤了手臂什么的,自己不好向迹部景吾解释。
“你是想支开我吧?”
“本来我哥哥就认为我俩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要再见你衣衫不整的,我是怕会解释不清楚,”幸村树理白了某人一眼,道,“我倒是不介意被扣上‘兽性大发’的罪名,但你就可怜了,被女生强的话,不会太逊了吗?你还想跟着我吗?”
留下一脸青紫的忍足侑士,幸村树理拽上小挎包快步跑到汇合点,一把将手里提的塑料袋塞进闺蜜手里,道,“哝,你要的礼物。”
“我要的礼物?呀,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迹部夕颜嘟囔着瞥了眼塑料袋里的内容,顿感觉天雷滚滚,雷得她外焦里嫩,“你做事能靠谱点吗?我是让你给挑个礼物,不是让你下战书,你值得买个这么天怒人怨的东西来吗?”她难以置信地掏出礼物盒,看了半响道,“这东西要是送给我哥哥,估计能让他连人带东西一起扔出去。”
“不会,这可是按照你哥哥的品味挑的,”两道不善的目光杀来,幸村树理立刻补了一句道,“白石君是这么说的。”
“啧啧,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人劝呢!”迹部夕颜利落地扒掉包装盒,却被露出了的“正主”给惊到了,“这才几日不见,你的眼光就退化成这样了?老板肯定乐得找不着北了,多好啊,一大早就有人把这种亏本货给买走了。”
对于这点,幸村树理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论据,只得默默地记下这笔账,以后找机会报在她男人身上,此所谓打蛇七寸、一击必死!正当她在心底盘算着,却听见不远处的小路边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尖叫声,难不成忍足侑士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过,她对自己这个“临时监护人”的安危一向是看得很轻很轻的。
结果,出乎意料的,排开众人走来的却是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两位大神同行确实很稀罕,不奇怪女生们挤破了头也要凑上去看一眼,一路上乱哄哄的,拍照的、尖叫的比比皆是,可却不见有人涌上去索要签名,估计是被他俩的气场给逼退了吧。幸村树理抱着侥幸心躲在闺蜜身后,祈望借她纤细的身躯挡住自己,可惜她太低估某大爷的眼神儿,纵使她匿身在一堆女生中,他都能精准地把她拎出来,别说是现在这情况了。
“哥哥,好巧啊……”幸村树理谄媚地笑了笑,便在迹部景吾的眼光中匿声了,后者眼里是很明显的意味——给我收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侑士呢?”大爷果然是那种在惩罚自家人之前,先找外人茬的家伙,“他没有跟着你吗?”
幸村树理指了指200米外的灌木丛,道:“我想他应该还蹲在那边来着……”
迹部景吾无语地压下自家妹子的手,回身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幸村精市道:“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了。”说罢,便拉着幸村树理朝着那堆灌木丛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吼道,“忍足侑士,你给我出来!太不华丽了!”
迹部景吾从出现到消失,全程也不过5分钟,在这期间迹部夕颜瞪圆了双眼,企图用自己火热的视线引起某大爷的注意,可怜某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她,不由负气地撅起嘴,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怎么了?嘴上都可以挂油瓶咯。”幸村精市亲昵地拍了拍自家小妹的头,随即转向围观的立海女生,语气可是一等一的亲切,不过内容就没那么友好了,“弦一郎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先离开呢?”黑面神的杀伤力不是盖的,眨眼间女生们就散作三三两两地消失了。
来的时候还是两人并肩,回去的路上就变成了三人同行,幸村树理睨了眼冷气制造者,眼中的狡黠大盛,当真冰帝的传言不假,他俩也太有默契了吧,典型的夫妻俩唱小调:一唱一和,搞得自己哑口无言。
“乱想什么呐?!”伴随着迹部景吾的一声怒喝,飞驰的法拉利在公路上狠狠地刹住了车,幸亏有安全带的保护,不然幸村树理早就飞出去了,这会儿警察叔叔就该来画她的轮廓了。
“你别紧张,王师傅,我哥哥他不是说你,”幸村树理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会因为你今早的发挥失常而炒了你,放心吧。”话音刚落,司机师傅就精神起来了,油门一踩,法拉利就像打了鸡血般飞驰而去。
“还王师傅呢!”迹部景吾斜睨了眼得意洋洋的某人,哼了一声道,“你真以为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放松下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幸村树理眨巴眨巴眼睛。
“他不姓王,所以你即使想解雇他,也会是别人代他受过。”忍足侑士幽幽地答疑解惑道。换做以前,幸村树理铁定要意有所指地笑笑,然后含沙射影地说上两句,对他俩的不正当关系再添一笔。可现在的她,除了干笑,什么都说不出来。幸好迹部景吾并不纠缠在这事儿上,幸村树理吐了吐舌头,算是侥幸逃脱一次。
“到下个星期天之前,校园祭的前期准备就要全部完工,”迹部景吾捏了捏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三校汇演的事情,我还得找手冢商量一下,你能给我省省心吗?”看着对面人儿点头如蒜,他露齿一笑,道,“难得你这么诚恳,那最近几个星期你就到学生会来帮我吧!”幸村树理看着他洁白的牙齿上划过一点高亮,顿觉得不妙,他该不是想要榨光自己全部的劳动力吧!
幸村树理重重地将手里的文件夹拍在某人的办公桌上,当然是趁着某大爷不在的时候,她叉着腰冲着空无一人的办公椅吼道:“你使唤我是上瘾了是吧?!我告诉你,这是不是第一次但却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少指望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话,你总听过吧?!”
“听过是听过,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反感,要不我把会长的位子让出来给你坐几天,啊嗯?”特有的尾音让幸村树理心头一颤,她僵硬地回过头,果然是他迹部大爷,正以一种销魂的姿式倚在门框上,现在她可没心情来欣赏这稀罕的风景。
“不不不,您坐您坐,你坐着挺好的、挺好的!呵呵,那个什么,企划书我做好了,您审查一下?”幸村树理卑躬屈膝地双手呈上才被她摔过的文件夹,希望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她将功补过一下。
迹部景吾抽过她手中的企划书,并不着急看,只是用它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道:“以后有什么不满就当面说,一个人在这里手舞足蹈的,太不华丽了!”
就当我在演独幕剧吧,幸村树理腹诽着,脸上还不得不堆起讨好的笑容,“我哪有不满,您给我这么好的机会锻炼自己,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迹部景吾哼了一声算是放她一马,翻开文件夹潦草地翻了翻,唇边扬起莫名的笑容,道:“勉强还算华丽吧,把名字签上。”
“签名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会长亲自来做吗?”幸村树理瞟了瞟页脚那个签名栏,难不成迹部景吾他真的打算退位让贤了吗?
“你在想什么啊,我是让你在封面上签名,不是在文件最后签。”迹部景吾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点了点扉页上的空白处道。
签名啊……幸村树理这才抓住重点,自己和闺蜜的笔迹相差甚远这个事实。因为幸村家是传统的日本家族,幸村树理从小便接受严格的书法教育,写的是一手风格淡雅的草书,而迹部夕颜的字体则更多是受了西方斜连体字的影响,略显凌乱一点。在迹部景吾面前迟疑,基本上就和招供没啥两样了,幸村树理一咬牙,提起笔潦草地写下一串片假名。
“不好意思啊,哥哥,”幸村树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封面上的“杰作”——被自己“一不小心”抹糊了的签名,这下是死无对证了,饶是你眼力超凡,在这一团黑墨中也看不出些啥来了,“要不我再打一份给你吧,这些都糊了。”
“嗯,这回记得把名字打上,不要老是丢三落四的。”
于是,幸村树理噙着胜利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冰帝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这一仗她算是胜出了,至少迹部景吾没有变现出明显的疑心,这就够了。
这几天来,迹部夕颜总觉得怪怪的,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幸村家,总是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虽然幸村精市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亡命之徒再出现在她身边,但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让自己揪心到念念不忘。直到某天,她无意间从书包底抽出了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这才想起这个星期天的重要任务。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现在你在哪里?方便说话吗?”幸村树理耸着肩、歪着头夹着手机问道,左手在键盘上飞舞着,右手“哗哗”地翻动着成堆的报告,“你哥哥基本上把我当成工作机器了,这个星期我没有在10点前睡过的。”
“不是吧?!”迹部夕颜挂回手中的礼服,看了看周围压,才低声音道,“那我的脸上不就有黑眼圈了吗?!你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一点点老下去,什么都没有做吗?!我也不管了,就让你穿那些破衬衫去参加宴会好了!反正丢脸也是你丢!”
“这么说你是在百货商店咯,……”
“刚才在,现在不在了!”
“算了吧,女装都在二楼,难道你跳楼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幸村树理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胛,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你的脸我会看着办的,你只要记得把耳机和手台带着,按照我说的去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