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云中金丝雀 十八、 心烦意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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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申盈盈,四娘又去于氏那里陪坐,还惦记着去叶芊那里送绣样的事。听见侄子阿樟病了大嫂那边忙起来不够人手,于氏便叫雪娱和水寂都过去帮手。四娘叫雪娱送些小玩物给阿樟,便向母亲于夫人说起话来。又叫了个扫洒院子的小婢女去檐雨阁叫雪好雪娇去备上马车写好名帖打算去叶府,叫她们门口候着。
侯夫人于氏听见了四娘要出府去,有些不高兴。直问:“阿茵你最近似乎时常私自出府?”四娘接话:“阿母说笑,我哪有时常私自出府。都是有事才出去的,您心里可都有数呢。”于氏又说:“你也不是小女孩子了,总是出府可是不好的,你阿父已经请了官媒给你议亲事了,没要紧事还是呆在府里。阿樟病了,我是祖母不好亲自去看,你这做姑姑的倒是可以去看看。”
四娘听到议亲二字,心就慌了。“阿母,我今日是去太子太傅府找叶家小娘子送绣样子的,早前就答应了她的。至于这议亲的事阿母可知道些……”于氏却不想再多说议亲的事,“既然是约好的,那你便去吧。在外面记得自己该有的仪态,不要毛毛躁躁的。”四娘见于氏不再接茬,也只好悻悻的告退了。
雪娇已经备好了马车侯在前门,四娘慢慢的踱步朝大门走着,自打听了于氏说要给她议亲后,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似的。雪好也在后面拿着写好的名帖和绣样子追了过来。见到四娘郁郁不乐,忙问道“娘子,可是刚在夫人那里受了什么委屈,怎么雪娱姊没跟着你呢?”秦栖茵想了想,“阿樟病了,阿母将她叫去给大嫂嫂帮手了。”
四娘一路上也没说话,好一会功夫才到了叶家府邸。雪娇上前去递了帖子,在门前候着。叶府的仆人收了帖子,不多会就来请四娘进府。雪好嘱咐车夫大抵一个时辰左右之后再过来接。
秦栖茵进入叶府时的心情无比复杂,也无心去观察这府中的景致。雪好雪娇跟在四娘身后,早就远远看见迎面走过来的被几个婢女簇拥着的贵妇人。见四娘毫无反应,雪娇忙扯了扯她的袖子,雪好也低声唤到,“娘子?”四娘这才缓过神来,上前给主人家的长辈请了个礼。那贵妇人也是一年的好奇,只听她柔声问道:“这是哪家的女公子到我家来做客?”
四娘不知道这妇人是什么身份,礼貌颔首,回到:“小女子思靖侯女秦四,叨扰贵府了。”陆氏神情似乎是听说过秦栖茵,笑道:“原是秦侯家的女郎,小女阿芊前阵子倒是才与我提过呢,今日便见着了。”秦栖茵一愣,思考着如何接话,“原来是叶伯母,我还以为您是叶妹妹的嫂嫂呢。”陆氏虽知道这是客套话,听了却还是高兴。“好一张巧嘴,真是讨人喜欢。你这是来找阿芊的吧?”四娘点点头。“正是。”陆氏一脸和气,叫了自己边上的一个婢女:“盏香,你带着秦小娘子直接去阿芊那吧,省得绕去花厅走冤枉路了。”那叫盏香的婢女长的低眉顺眼,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四娘道谢“多谢伯母,您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