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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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里,金衣公子正向柳清越汇报自己所做事情的经过,事后他担心的看了柳清越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公子这样做不怕百灵堂堂主不顾一切地向秦楼宣战吗?”金衣公子问柳清越,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原样,就是一般的声线,不会引人注意的一种。
“我们这种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只在乎那个人。”柳清越摸着膝盖上的盒子说“绿浓和我是同一种人,豫让也是。”他抬头看着金衣公子“所以你懂吗?”
“属下不懂。”金衣公子低头,不再发问。
“不懂就不要问了。”柳清越说“你就暂时代我当当金衣公子吧。”
“是。”金衣公子说。
柳清越拿起盒子看着它好一会又收到暗格中,走向舞室。
“究竟怎么回事?”魏康华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萧银音,低声责问守在她身边的暗卫。
“萧姑娘本来是在御膳房准备皇上的饭菜的,可是突然有个宫女说要来帮忙。萧姑娘拍膳食出问题在一边看着,可是那个宫女抽出刀就往萧姑娘身上招呼,属下来不及阻挡。”暗卫低头“请主子责罚。”
“一个宫女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袭击一个御膳房的丫头。”魏康华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疑惑。
“会不会是刘大人发现了萧姑娘的真实身份?”暗卫问。
“有可能,可是…”魏康华顿了一下,柳清越答应过尽量封锁消息,难道是他变节了?不,本来他就不是我这一边的。
“主子是想到谁吗?”暗卫问。
“哦,没事,你好好守住小银。”魏康华不理会暗卫,走了出去。
“主子,回宫吗?”老太监福来问。
“回去吧。”魏康华小声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福来小声的说道“主子刚刚说话实在太有气势了。”
“只是一时情急。”魏康华也小声的说。
“无论如何都请主子注意。”福来说“如果主子想离开这龙潭虎穴。”
“是的,我懂了。”魏康华想了想“刚刚那个暗卫话太多了,换一个。还有处理掉那个宫女。”
“知道了主子。”福来佝偻着的身子稍稍直起来一点“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但是究竟是谁动了小银?”魏康华说。
“很有可能是刘耿,但也有可能是吉祥儿。”福来说“毕竟知道萧姑娘身份的人也有他。”
“那他为什么害小银?”魏康华问。
“谁知道呢。”福来的腰又佝偻了下去“吉祥儿从来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但是这一代似乎特别狠辣。”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魏康华一直很尊敬这个从爷爷那一辈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老公公。
“奴才什么也不知道。”福来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三娃,有些时候你不知道还比知道好。”
魏康华听到福来说他的小名,表情缓和了一下,道“福爷爷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他停下来“但是,不能对小银有伤害。”
“是的,主子。”福来悄悄的叹了口气,这娃娃连自己都不管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但还是跟在魏康华的背后,好声好气的劝他不要担心萧银音的伤,御医会看着的,真的不行还是能找别的人来帮忙。
可是当魏康华听到萧银音的伤伤及太阴内府时还是异常的心痛,明知我非小银不娶,居然还一刀扎进将来我儿子呆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断子绝孙吗?想出如此阴狠的招数,非刘耿莫属。他恨恨的咬着牙,这是向他示威,既然如此,他抽了一下嘴角。
“福来。”魏康华说“过来,我有事要对你说。”只见魏康华对福来耳语一阵,福来稍稍一愣,点点头。不久,就找来了淑妃刘柏兰。魏康华看着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神阴翳,一言不发就将她摁到床上。
“皇上,你不要太心急。”刘伯兰害羞的说。
“我就是喜欢你害羞的样子。”魏康华一扫平时懦弱的样子,坏坏的笑起来“难道,爱妃不是朕的吗?”
“是。”刘伯兰脸上的胭脂都遮不住红晕。
“那你就不用多想。”魏康华说“乖乖的伺候好我就行了。”他双手一用力,撕开了刘伯兰身上的衣服,露出她小巧的身子。
“啊,皇上…”接下来的声音被呻吟代替,可是不久就变成了哭喊,最后连哭喊都没有了。
第二天刘伯兰疲惫的回到寝宫,当夜听到魏康华又传召她时,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恐慌。于是淑妃的侍寝持续了一个月。
不久就传出了淑妃有孕的消息,刘耿自是高兴。魏康华却笑的别有深意,淑妃有孕七个月时,不慎落水,孩子早产,母妃受到过度惊吓略有疯癫。皇后仁德收养了这个小孩,却发现这个孩子因为早产而视力奇差,皇后不仅不嫌弃还处处细心照料,皇后的善良一时间传为天下的佳话。夏侯也因为教女有方而受到尊敬。
刘耿气的拍桌子,可是也无力改变,只得好好的去谢谢皇后,顺道看了看瞎眼的小皇子。刘耿明显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可碍着皇后的面不好发作,只得上演了一场亲子剧。回去后又是一通发泄。
“魏康华那个无用之人怎会想到如此一石二鸟之法,一定是夏候家的小贱人教的。”刘耿将一个古玩摔下桌面愤愤地说“夏侯,夏骆壬,我跟你没完。”
夏元貔格开一支飞来的冷箭,与瑞清背靠背的站到一起。
“瑞清,援军何时到?”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两夜没闭上双目带了些许血丝。
“还要一个时辰。”瑞清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着急。
“他们是不是断了腿,一天半的路程走了两天,找死啊!”夏元獶用斧头劈下一个敌人的头颅,高喊一声,向另一处杀去。
“主人!”瑞敛挡开几个敌人,朝夏元獶的方向奔去。
夏元貔手里的戟已经染满了鲜血,他从身上撕下几块布条将其随便擦了擦,对瑞清说“我军已死伤惨重,现在如果不鼓舞一下军心,恐怕难以坚持到援军到来那一刻。”
“主人有何吩咐?”瑞清将自己手中的双镗插入对方的胸膛中,带出一路的血迹。
“我要去击杀将领。”夏元貔说“瑞清,掩护我。”
“是。”瑞清冲进敌群杀出一条血路“主人,这边。”夏元貔也急忙跟上去。
一柄鬼头大刀在手的敌方将领宛如血修罗一般屠杀着魏国的军士,看着一个个同生共死的兄弟倒在地上,夏元貔无波的内心也不禁颤抖,他们本来是骑兵营的士兵,本应该在马背上挥刀杀敌,可是战斗不够一天,马就全倒下了,于是他们抄起自己的长兵器与敌军生死肉搏,奈何不是步兵的对手,现在活着的已不够一半人。
挥舞着长戟挡开自己的兄弟,夏元貔站到都琉的面前,浴血而战的两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你来当我的对手?”都琉将刀指向夏元貔“就你这么一个小孩子?”
“我上了战场。”夏元貔也用长戟指着都琉“就是战士。”
“说得好。”都琉甩掉刀上的鲜血“就让我看看,你们骑兵营的厉害。”
夏元貔长戟一挑,径自袭向都琉的胸前,都琉大刀一格,翻身躲过这一击。将大刀沿着戟身滑向夏元貔的双手,夏元貔抖动长戟,震开大刀,转身横扫都琉的腰身。
“好小子!”都琉喝了一声,原地跳起,躲过一击。夏元貔没有闲着,将长戟往上刺去,都琉一脚踩住夏元貔的长戟,挑衅的看着夏元貔。
“哼。”夏元貔放开长戟,竟飞身一脚踢向都琉。
“踢得好。”都琉满是胡子的大脸充满了兴奋“功夫到家啊小子。”
“承让。”夏元貔依然不懈的进攻,逼退都琉,撩起长戟再次攻了上去。
“主人。”瑞清忽然冲上来,挡住夏元貔,一支箭穿过了他的手臂,血溅到夏元貔的脸上,夏元貔呆了一下,看着瑞清马上被一群敌人包围,陷入了混战,手臂受伤的他无法同时使用双镗,显得有些狼狈。
“瑞清!”他马上想去帮忙,可是都琉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想救你的兄弟,先打过我。”他将一把鬼头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完全封住了夏元貔的去路。
“让开!”夏元貔的语气开始变得急躁。
“啊!!!”夏元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腹部,瑞敛在他身边挡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身上已经挂了不少伤痕,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主人,站起来!”瑞敛喊道“是我的主人就站起来!”
夏元獶闻言,挥起斧头破杀身边的敌人,状若癫狂。夏元貔看红了眼,血红的双眼瞪向都琉。
“你敢伤我的兄弟。”夏元貔的语气冰寒得让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几步。
“我杀了你,畜生!!”夏元貔挥舞着长戟冲上去。。。
当援兵来到时,只见夏元貔站在一片血海中,战场上几乎没有一个还生存着的人,夏元貔的双腿被折断,整个人直直的跪在瑞清身边,瑞清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插在都琉背上的镗。夏元貔回过头看着姗姗来迟的援兵,冷冷的说。
“你他娘的为什么不再来晚一点?”鲜红的双目流露出无比的恨意“你们等着。”
夏元林坐在桌子前看着手上的信,最后阴沉着脸放下信纸。一言不发的拿起刀走到花园中,疯狂的舞起来。
“老七,你怎么了?”皇后急急的从另外一边跑过来,看着一脸癫狂的弟弟有点不知所措。夏元林一刀劈开花园的地面,碎石飞划过他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老七!”夏醇葵推开侍女跑了过去,一把拉住夏元林“究竟出了什么事?”
“五哥和六哥…”夏元林一把把刀插到地上,力道直接穿透了地上的石板。
“怎么了?”夏醇葵紧张的问。
“那些人疯了,援兵只要加急一天就可以到,难道不会先派先锋队去吗?这样子…”夏元林抓住头发喋喋的说“他们知不知道边疆会失守的…”
“老七,老七…”夏醇葵摇着夏元林“你给大姐好好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援兵迟了到,五哥断了两条腿,六哥至今昏迷…”夏元林一拳打在地上,颤抖着说“他们要父亲出征…”
“什么?”夏醇葵诧异的愣在当场“老五老六还有父亲…”
“真他娘的,我操你祖宗。”夏元林抓起刀“我要代父亲出征。”说罢向外走去。
“回来。”夏醇葵叫住夏元林“你打算向谁说去?”
夏元林停住脚步,气愤地将刀摔在地上“大姐你嫁的好丈夫。”说完不顾夏醇葵变得苍白的脸摔门进屋,连续几天没有露脸,夏醇葵也知道他在生气,没有理他。直到他终于走出了房门。
“大姐,之前的事对不起了。”他的脸色还有点发青,但是已经恢复到原来温润公子的模样“老七一时激动了。”
“算了,你的心情我还是明白的。”夏醇葵叹气“自古权字害人,写封书信安慰一下老五和老六吧。”
“是。”夏元林退了下去。
夏醇葵掩面低低的哭泣起来“康华哥哥,皇上啊,你就真的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