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理发室”里的烧烤案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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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下午不到3点,正睡的迷迷瞪瞪,我的手机响了,我摸过来一看,原来是卫东从办公室打来的。
“啥事呀?  科淆(学)家”我的东北口音听起来有些懒。
“啥时候回来的?昨晚干啥了,累成这奶奶样呀?”卫东的声音异常兴奋。
“前晚上回来的,我倒想累呢跟谁呀?这是十一综合症,懂吗?”我在十一黄金周去陕西旅游了,累劲还没过。
“好、好,好!综合症!综合症!东西拿到了吗?”他一说这话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骊山上放什么了?好!我这通儿找呀!你这儿累他妈傻小子呢?”
“就放了个烟缸。”
“烟缸?那人来人往的还不早顺走了?”
“不是现在放的。”
“对,早放早没。哎!不对呀,没听说你最近去陕西了呀?就你那破实验室,还有资金旅游呢?”我一脸的疑惑。
“老黄历了吧!兄弟我最近是鸟枪换炮了!套了个冤大头,投了6位数呢!还是美元,厉害吧?”
“真的?恭喜呀!这么说你还真去西安了?节前啥时候去的?”
“不是节前去的,是公元前去的。”
“啊!公元前?昨晚儿跟谁喝的?啥菜呀?喝的这奶奶样,满嘴胡勒勒的?”
“谁喝酒了?昨晚儿我刚去了趟汉朝!差点没回来。”
“对!木(没)喝多,赶紧编!见着赵飞燕俩(了),阿娇姑娘好呗?吕后木(没)宰俩(了)你呀?还汉朝呢?”我用河北话说“你咋不说你还去俩(了)唐朝俩(了)呢?”
“不跟你斗嘴了,你过来一趟,有事。”他把电话撂了。
我知道卫东这个人,自要是不等别人把话说完就挂电话,肯定是真有事。
得,咱也别磨蹭,起床吧,赶紧去见见‘大科学家’。兴许又有什么自认是震惊世界的发明了?
一个小时之后,我坐在了‘大科学家’王卫东先生的办公室里的新买的扶手椅上。品着他新招的女秘书给我沏的终于有了茶味的茶,望着对面坐在新老板椅中的笑眯眯的新生资产阶级或者叫新生爆发户的王先生,不对!王老板,我十分感慨。
“真是鸟枪换炮啦!真应了那妓院的鹦鹉的话了,啊!”
“什么话?”他疑惑道,
“有钱啦!家具也换啦!秘书也有啦!我靠!还是这俩老客户!”
“噗!”王老板一口茶喷在了横在我俩中间的新买的老板台上,幸好的是台上空空荡荡,一马平川,啥也没有。我怀疑王老板午睡就在这台上?
“你丫这嘴!真损!”他哭笑不得的指着我说,
我一边起身找抹布擦桌子,一边问他
“您又有什么震惊世界的发明了?拿出来咱们搂西搂西(北京土话:看看的意思)?”
他起身走到靠东墙的一个门口推开门说:“过来,让你丫见识见识。”
那屋原来是他的一个私人储物间,也就是放他的破烂(我和别人认为是破烂他可不这么想)的地方,不大7平米左右的一个地方。我进屋一看,
“呦?连这屋都鸟枪换炮,四白落地了!”只见屋内除了一把类似于过去老理发店剃头坐人的椅子外,空荡荡的。
“您老人家的那些宝贝呢?谁吃了老虎胆、豹子心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哥帮你灭了他!也不打听打听咱爷们过去是干啥的。”我做义愤填膺状,撸胳膊,挽袖子。
“别装了!不就是个北京的胡同串子,小混混吗?我自己扔的!一堆破烂!”  卫东,啊不,王老板一边拿眼白我;一边说。
“啊!真的?”我惊诧了,想当初,就为了有些人动这堆破烂(当然人家都是好心想帮他归置归置,没有盗窃的意思),他楞是骂走了一个秘书(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两个保洁员。
“兄弟你进步了!”我上前作拥抱状,卫东赶紧一边往后闪;一边用手推我,
“干啥呀?玩同志呀?”
“滚!玩同志也不能跟你呀!一脸旧社会样。不过我发现还是有钱了好!”我说,
“怎么讲?”
“档次上去了,观察理解事物的本事也见长了,起码这把椅子比那堆破烂强,对不对?”我边说边要往椅子上坐,
“你倒擦擦呀!瞧这土。哎,你哪儿淘换(北京土话:买或找的意思)的这家什呀?”我伸手要拂去椅子上的土。
“别动!别坐!”卫东一把把我薅住.
“瞧你那守财奴样!我还能给你坐坏了呀?小气劲儿!”
“我这把椅子可和别的不一样!你好好看看。”
听了卫东的话,我倒退了两步,仔细端详了端详这把椅子。
还真别说,是跟其他的椅子不太一样。
首先,他的椅子座是靠四个超大号的巨粗的弹簧支撑的,两边扶手上还有一些按键,最不同的是,在座椅的正上方还有一节直直的直通室外的正方的管道,管道下口是一个抽拉式的挡板,
“你这是仿照烤肉季的方式给自己预备的烧烤案子?”我眼见王老板听了我的话以后脸上颜色的更改,真是不大老好看的。
“哎!科学呀!遇到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真是悲哀呀!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高尚的?”
  “最新式的剃头椅子?”我试探的问到,
“你!你!土豆搬家——给我滚球!”卫东使出了吃奶的劲把我从‘理发室’推了出来。
“我就是一盖房的,你说你这‘大科学家’跟我这撒尿和泥、脱坯砌墙的叫什么劲?”我一边任他推着(挺舒服的)到新买的扶手椅上;一边说。
“气死我了!”‘大科学家’  卫东把自己扔在新老板椅中,椅子转了好几圈,
“你看你,生气归生气,你转啥圈呀?”我想起了赵丽蓉说郭达的话。
“孙子!再气我不理你了!”  卫东指着我说。
“咱谁跟谁呀?都是至爱亲朋!”我急忙上前,握住了他伸出的手指尖。
卫东一抖落我的手“少来”
我一看差不多了“咱不逗了,你那‘理发室’里到底是啥家伙呀?”
“‘理发室’?你丫还逗!孙子!”卫东的脸见红。
作为认识他小(北京土话:差不多的意思)35年的发小(北京土话:从小的朋友的意思,一般是指上学前就认识的小伙伴),我知道该收了,否则且哄呢。
“真不逗了!挺‘大科学家’这嘴里老是没干没净的还行?”
“还不是你招的!”
“行!怨我,怨我得了吧?哥们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科学家’  卫东冲着我诡异的一笑,“穿梭机!”
“织布的?”我问道,
“你个老帽(北京土话: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的意思)!时空穿梭机!坐在椅子上头,一按电钮,想去哪个朝代,就去哪个朝代。”
“真的?你试过了?”我倒是曾经听他说起过,要研制这东西,只是缺少经费作实验,一直没成。
“废话!要不然谁上骊山给你放烟缸呀?”他得意的说道,
“你都去哪了?”
“我就去汉朝看了看!还去周朝的骊山上给你放烟缸”
“见着谁了?”
“见着谁了不要紧,我干了一件大事,可也险险地丢了性命哇!啊!啊!啊!”他说的兴奋,还上了韵口。
“什么事?”
“我把霍去病宰了!”
“啊!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和卫东都不喜欢霍去病!因为我们是那位‘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李广李将军的拥趸。
李广    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南)人(?—前119年),西汉著名军事家。其祖先是秦朝将军李信,曾率军战败燕太子丹。李广接受世传弓法,射得一手好箭。历文、景、武三朝为将。
汉文帝曾慨叹:“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汉景帝时,李广任骁骑都尉跟随太尉周亚夫平定吴楚七国之乱。
汉武帝时常年镇守北部边疆,匈奴畏惧,称李广为“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年不敢入侵其镇守之地。
元狩六年(前119年),李广随大将军卫青出征,因卫青一念之私(卫青的好友公孙敖刚失掉侯爵,担任中将军随大将军出征,卫青想给他立功机会。),命李广从东路出发。部队因无向导,迷失了道路,落在大将军后面,耽误了约定的军期。卫青的部队因单于逃跑也无收获,但卫青死捉住此事不放,李广含恨拔刀自刎。闻之其死讯,无论认识与不认识他的,皆为之流泪。
李广有子三人,长子李当户早死,有遗腹子李陵(就是杨令公撞碑的墓主人)。次子李椒为代郡太守,也先于李广而死。幼子李敢常随军出征,李广死时,李敢正跟随骠骑将军霍去病征战。李广死第二年,从弟李蔡因罪自杀。李敢怨大将军卫青怀恨其父李广,击伤卫青,卫青因有所顾忌加之内心有愧(不知是真愧还是另有所图),没有声张。后李敢至上雍,到甘泉宫狩猎,被骠骑将军霍去病射杀。当时霍去病正被武帝所宠,武帝辨说:“鹿触杀之”,对此事也就不了了知。
其实霍去病也是一代青年帅才,十七岁,两出定襄,功冠全军;十九岁,三征河西,开疆拓土;二十一岁,统帅三军,纵横漠北。一生数次指挥大军与匈奴会战,每一仗均是深入险境,孤军奋战,每一仗均是以寡敌众,大胜而归!
这样的一个人物应该是我和卫东喜欢的角色呀?可惜他的命不好,什么意思呢?因为在我和卫东从小听的故事尤其是诗里大多都是歌颂李广的,不论是
王昌龄的
《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高适的
《燕歌行并序》中的最后两句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还是卢纶的
《塞下曲•其二》
林暗草惊风,
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
没在石棱中。
异或是一位无名诗人的七绝
《胡笳曲》
月明星稀霜满野,
毡车夜宿阴山下。
汉家自失李将军,
单于公然来牧马。
李广之功绩,或许不如卫青、霍去病二人,但以上的诗篇中只提飞将军,而不提大将军、霍骠骑,何也?
(只有李白的《胡无人》诗云:
严风吹霜海草凋,
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
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
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
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
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
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
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可惜,还是我们后来读到的。这就使我们有了个先入为主的概念。一个小孩心目中认定的大英雄和其亲属、子女被他的领导以及外甥欺负得自杀(李广、李广从弟李蔡),甚至被杀害(李广的儿子李敢),这就使得后世的小崇拜者心中涌起了最朴素的为大英雄及其家人报仇的心。
不吹牛的讲,在我和卫东知道了这段历史后,我们对所有姓卫和姓霍的(尤其是姓霍的,人家卫青也就是欺负欺负李广不认路、不识图、想抢功,得啵了李广几句,也没动手呀?被李敢打了人家也忍了,那才是做大事的样子。哪儿象你这霍去病呀,卫青是你舅,李敢曾经是你的部下,你得调解双方的矛盾呀!可也别说你没调解,你给弄死一个,矛盾双方变成了一方,那自然也就没矛盾了!还是你这王八蛋高!不过,哎!冲动是魔鬼呀!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呀!还是老卫家厉害!一箭多雕!)都起了同仇敌忾的心!可是不知怎地,我们对当时真正的有能力制止这些事件发生的统治者——汉朝的皇帝们却没有任何的敌意,真他妈跟宋江一样,只反贪官污吏,不反皇上。还是主席说的对:中封建主义的毒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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