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幕 祝我生日快乐(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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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祝我生日快乐
    前情提要:李子悟难得棋逢敌手,与孙文争的料理对决更是让李子悟对孙文争充满了兴趣。眼看就要到李子悟的生日,可是李子悟却一如往年的日益不开心下去。生日当天,李子悟心中的那个他忽然来访。故事,究竟如何展开。。
    —3月29日•AM7:20•Room1810•李子悟厢—
    早上的阳光还没有彻底升到空中,李子悟坐在收拾整齐的卧室,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爸爸和妈妈抱着还年幼的自己,笑的很开心,[爸。。妈。。今天儿子生日。。我又不能陪你们了。。]
    把照片放在床上,李子悟面向窗外跪下,[儿的生日娘的苦日,感谢爸爸妈妈让我降生到这个世界。。]然后深深的磕下三个头。
    起身,李子悟高高仰着头,[爸。。妈。。谢谢你们养我长大。。教我做人。。]跪下,然后缓缓的又磕了三个头。
    一滴泪落在地板,李子悟的头抵在冰冷的木面,热泪灼痛了他的眼。起身再跪下,[爸爸。。妈妈。。希望你们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最后的三个头,李子悟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起身,擦掉眼泪。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李子悟擦干眼睛,把头发弄得蓬乱,这样可以让他看上去像是刚刚睡醒,打开自己的房门,已经有人坐在客厅的餐桌吃饭。
    [呦?郑老师起得挺早啊?]李子悟笑。
    郑执在吃上有些白痴,但并不是在什么方面都傻,李子悟浓浓的鼻音郑执听得真切,[嗯,今天该去交稿了,所以早起点儿,锅里有粥,]
    [粥?什么粥?郑老师不会是你熬的吧?]李子悟掀开锅问道,[嗯~还挺香的~]
    [不是郑老师熬的,是我。]吴玄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打着鸡蛋。
    [呦?今儿什么日子你跑我们家来做饭了?]李子悟问。
    吴玄看看郑执,郑执摇摇头,吴玄说道,[我昨晚和老赵打赌,输了的无偿做一礼拜早点。]
    李子悟拿起桌上煎好的馒头,[赌的什么啊?]
    [郑老师会在咖啡里加什么佐料,]吴玄说。
    [那你们怎么猜的?]李子悟笑着问。
    [我猜是酸辣牛肉面的酱包,结果我就输了,]吴玄说。
    李子悟拿起碗盛粥,[那就是说尚东哥猜对了?郑老师放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郑老师放的是速溶粥的米包。]从洗漱间出来的赵尚东说道。
    [拿咖啡煲粥?我还是第一次听呢,]李子悟喝一口牛肉蛋花粥。
    [行了,少说两句会死啊你们,]郑执不开心的说。
    李子悟随便扒了两口饭在嘴里,和平常一样说笑两句便穿好外套准备出门,[你们先聊,我走了,协会今天有展览,我得给自己拉票去!]然后便出门了。
    房门关上,三人对视,然后异口同声的叹气,[哎——]
    吴玄看看郑执,[郑老师,你怎么看?]
    [强打精神呗,跟前几年一样。。]郑执说道。
    [哎。。]赵尚东叹气,[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什么都不说,明明就有事儿还硬撑着。。]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哎老赵,当初不是你让他住进你们家的么,你不知道?]吴玄问。
    赵尚东摇摇头,[这几年他一次也没提过,我只知道是和他父母吵架了,至于为什么,怎么回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
    郑执抿抿嘴,[不行,今年怎么也得让现状有变化,咱得想办法让他高兴点儿。]
    就在这时孙文争从外面走进来,然后说道,[哎,你们见着老钱和周贵了么?]
    [他们没在家?]郑执问道。
    孙文争摇摇头,[没有啊,早上起来就出去了。。]
    [出去了?老钱自己是老板,就算他再勤快也没见过他这么勤快的,这么早就出门不太像他风格。。]吴玄说。
    [哎对了,我刚才看见小子出门了,他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高兴。。]孙文争说道。
    郑执站起来把自己的碗拿进厨房,又给赵尚东和孙文争各端一碗粥,[连你都看出来了,小子还说别人不敬业,我看他自己才是演技最烂的那个。]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孙文争问,接过碗,[谢谢。]
    [不知道,他住在这儿三年了,每年这时候都这样,情绪低落,无精打采的。]赵尚东说道。
    [嗐,男人总有那么几天要这样的嘛,你们多心了。]王少峰迷瞪着眼睛从屋外走进来。
    吴玄看看还没睡醒的王少峰,[你少放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啊?]
    王少峰听这话想赶快给自己洗白白,[我怎么没心没肺啦?我要是没心没肺,至于前几集好几万字都写我吗?]
    吴玄不给他好脸,[哪个裤裆漏了把你漏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王少峰揉揉眼睛,[我闻着香味儿就找来了呗,什么呀这么香?]
    吴玄放一个马克杯在王少峰手里,[郑老师特制的麻辣咖啡粥,你喝不喝啊?]
    王少峰看看吴玄,又看看杯子里红不红黑不黑白不白的粥,[我靠,同样是人我的待遇咋就那么差呐?你们这明显有失公平,]
    吴玄说,[什么有失公平,我是把组织上最优厚的待遇交给你,这么好喝的粥,我们都没舍得喝呢,]
    王少峰一推杯子,[那还是给老赵喝吧,我不能夺人之爱。]
    郑执在一旁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两个再放屁信不信我把你们吊起来抽盐水啊?]
    孙文争一边喝粥一边举手说,[我代表我们屋老钱给郑老师无偿提供碘盐,还防辐射呢。]
    赵尚东无奈的笑笑,[行了,商量正事儿呢怎么又胡扯开了?郑执,你有什么打算?]
    这时郑执才正经道,[我想咱们分几个组,给小子准备个惊喜,]
    [什么惊喜?]吴玄问。
    [生日会呗,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别的了。。]郑执说道。
    赵尚东考虑一下说道,[我看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怎么才能让他高兴点儿这是关键。。]
    [我想这样,]郑执说道,[咱先把分工做好,上午各自去上班,下午分头行动。吴玄和老王负责采购礼物和租东西布置会场,一会儿再给老钱周贵打电话让他们买吃的和蛋糕,我和老赵嘛。。负责联系大家然后去给小子找那个传说中的“惊喜”,就这些。]
    孙文争看看大家,[那我呢?]
    [你嘛。。以前三年的经验来看,小子今天一定会早早儿的回家,然后闷在屋里不出来,你就负责转移小子的视线,好给我们充分的时间布置会场,]郑执说道。
    王少峰一百个不愿意,他最讨厌买礼物,[干嘛让我去买东西?我他妈最烦压马路了。]
    郑执笑,[当然得让你去买东西了,你可是城管,先天优势强,不让你去都屈了你的才。]
    [城管怎么了?城管有什么优势了?]王少峰一脸不高兴。
    吴玄装无知说道,[哦,城管?那是撒旦征服世界用的军队吗?我好怕~]
    郑执看看吴玄,然后笑问,[吴玄原来你也知道啊?]
    吴玄一拍手,[郑老师,我当然知道啦!原来你没事儿上网也看这玩意儿啊,]
    王少峰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什么啊,你们说什么呐?]
    郑执看着王少峰用介绍的口吻说道,[城管,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是我国自诞生以来所训练最成功的一支单体作战部队。中国城管是我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可游击,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五角大楼秘密报告称:中国城管队伍是一支具有强大潜力,能单靠一辆破面包车或皮卡就能全天候作战的可怕准军事组织。]郑执拍拍王少峰肩膀,[你们城管平时抄别人摊子多,见多识广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买东西这个艰巨的任务。]
    吴玄正色摆出新闻联播男主播的架势,[介于我国城管具有超过核武器的威力,我们决定签订《城管不扩散条约》。并庄严承诺,当其他国家不使用核武器的时候,我国对外不首先使用城管。下面请听一组简讯。]
    王少峰听到这儿,[行了行了,你们别他妈胡扯了,我去不就得了,说得我跟瘟疫一样。]
    [那行,时间也不早了,诸位,我们现在调整好时间,现在是早上7:47:39,大家记住,这一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的任务代号就是——祝我生日快乐。好大家解散!]郑执说罢摆出会议结束的姿势。
    [哎呀我操,7:50了?要迟到了,我得赶快走了,吴玄,我中午12点去你们出版社接你,那我先走了啊,]王少峰随手拿起一块馒头便匆匆跑出了屋子。
    [我也得走了,吴玄郑执,我送你们一程?]赵尚东看看手表拿起车钥匙。
    [行啊,那老孙我们走了啊,记得随时保持联络,备用钥匙还在老地方。]郑执说罢便走出了门。
    [你们慢走啊,]孙文争看看人都走干净,自己也挺无聊,[。。对,下楼拿我的吉他去。]
    —3月29日•AM11:23•摄影协会展厅门口•李子悟厢—
    看着自己的摄影组图被挂在墙上,李子悟呆呆的盯着墙上组图的名牌。这套组图的名字叫做[生命]。里面记录了在战地中为拯救孩子而牺牲的伟大母亲;记录了废墟下背着父亲的儿子;记录了婚礼上幸福洋溢的夫妻;记录了收割黄金稻田的喜悦;也记录了灾难过后的沧桑荒芜。。这就是生活,大到天崩地裂,小到鸡毛蒜皮,喜怒哀乐无不淋漓尽致的用摄像机记录并呈现在人们面前。
    展览进行到一半,李子悟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先离开了展厅。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看着阳光明媚的城市,看着车水马龙的人群。
    阳光给与人们希望,它不像黑夜的绝望笼罩在人们身旁,但是人们的心中总有一片阴霾仿佛脚下的影子,是阳光所永远也照射不到的角落。黑夜将阴霾吞没,覆盖了人们所有的哀伤,无限扩大。
    李子悟喜欢朝阳,初升的霞光是每天升起的希望。李子悟讨厌夕阳,落下的余光是每晚降临的忧伤。
    外表坚强的李子悟很少向别人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他希望别人看到的他能过得好一点,至少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的朋友更多担心什么。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逞强也好,装蒜也罢。他认为自己就是阳光照射的鲜花,外表靓丽并且偷偷隐藏小小的绝望。
    游荡在午后艳阳下的柏油路上,李子悟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没有去向。抬头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以前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抬头逆光看着楼上那间阳台,在这里他度过了自己认为的最快乐的三个月时光,[哎。。]昂视的头抬了很久,几乎感觉到颈椎隐隐叫嚣的刺痛,他才低下头,擦一下被太阳照得流泪的眼睛。转身离开,却发现一双脚映入视线。
    李子悟心跳揪到喉咙,他告诉自己,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不应该是他,不能够是他,不可能在这里再遇到他,不应该在偶然的再碰到他,不能够在这么久之后再见到他。。
    短暂的空白好像漫长的几百年,终于,熟悉的声音响彻耳畔,[小子,我回来了。]
    李子悟颤抖的抬起头,一张自己最熟悉而又已经快要遗忘的脸映入眼帘,双手不顾一切的环抱住对方,[朱延昌,你他妈想死我了!]
    ——朱延昌,以为自己已经淡忘的名字,以为自己已经再也不可能呼喊的名字,以为自己恨透了的名字。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李子悟抱着已失去联系五年的爱人,多少次在梦里完成的这个情节,多少次在脑海里上演的这个场景,多少次在心里播放的这个片段,终于在这一刻真真切切的降临在自己身上。
    朱延昌温柔的搂着李子悟的后背,拍拍他,[小子,希望我今天没记错,祝你生日快乐。]
    —3月29日•AM12:25•商场•吴玄厢—
    商场里琳琅满目的装饰品、礼物,王少峰一边把汉堡塞进嘴里一边嘟囔,[哎小玄,买个什么送给小子好?]拿起一个马克杯,上面印着一只小红兔,[杯子好不好看?小兔子的~]
    吴玄摇摇头,[你满脸写着杯具,还买杯。]
    商场的角落有一家五颜六色的小铺子,里面装饰着各式各样的精致礼品,走进店铺,形态百异的猫咪引起了吴玄的注意。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员小姐客气的问。
    [哦,都行,只要是猫的就行,]吴玄欠下身看到一个白色的招财猫,这只招财猫比较外面的山寨仿制品要好,至少不是两只手同时举起来招财的。
    服务员小姐微笑,[您是送女朋友啊?]
    听了这句话王少峰满脸不高兴,心里想这个小闺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于是怒目横对,[什么女朋友,你没看见我这大老爷们儿啊?]
    吴玄站起来,[哦,我给朋友挑生日礼物的,]
    服务员小姐看着王少峰一脸凶相的盯着自己,[哦。。生日礼物。。他。。他属猫吗?]
    吴玄听了微微一笑,然后推一把王少峰,[老王,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王少峰还是不高兴,谁叫她说送女朋友的。。环顾四周,王少峰看到一个个性相册制作,于是就问,[这个相册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大概一周。。加急的话大概三天,]服务小妹妹怕怕的说。
    [一周?我靠,生日都过完了,还要它有蛋用,]王少峰怒道。
    [那。。那我也没办法,这个本来就慢,您跟我吼也没用。。]小妹妹吓吓唧唧的说。
    这时候吴玄看到了相框上的小宝宝,[哎呀,这个小宝宝好可爱啊,]
    [可爱吧,我儿子~]店里坐着的一个男人走过来。
    [确实挺可爱的,]吴玄看看这个彪悍的男人,[这个小宝宝能卖给我么?]
    [什么!?]彪悍的男人瞪大眼睛。
    吴玄笑,[哦,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儿子挺可爱的我想买回去玩,]
    男人怒,拍桌子道,[玩?擦!你儿子才他妈是玩具呢!]
    王少峰听到男人骂吴玄,便走上前推了男人一把,[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嘴里干净点儿!]
    男人看见王少峰,也蛮不含糊,[我擦,你他妈算哪根葱!我就他妈这样说话,你怎么着?]
    王少峰见势不妙,把吴玄拦在背后,[不怎么着,想打架爷陪你,少一嘴炉灰渣子!]
    老板也是个楞子,挽起胳膊露出手上的青色纹身,[我一嘴炉灰渣子?我看你们是他妈的活腻歪了,我在这儿开店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跟我叫刺儿!]
    [你就是老板?]吴玄平时就不喜欢别人满嘴的粗漏,于是尖酸刻薄兴起,[就您这智商还开店?谁要买你儿子啊,你嗓门很大啊?嚷嚷什么?我是说买你儿子的照片。这么可爱的宝宝可惜了这么低智商的爹,满脑子肌肉。。谁买你儿子啊,有个儿子你就了不起了?买个儿子回家有什么好了,还得把他养大了,培养他上学,供他吃喝玩乐,准备房子买车找工作,还得给他讨老婆。有了媳妇不说,还不知道孝敬父母,你以为儿子就了不起了?你真给我我可也得愿意要啊。。再说,就算卖也不能卖自己儿子啊,这年头还亏了有你这么大脑进水的爹。。]
    老板青筋暴怒,[我大脑进水?你大爷的,我看我今天必须得教育教育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吴玄双手抱在胸前,[行啊,不过。。这消费者权益月还没过去了,经销商就当众殴打消费者,]然后漫不经心的瞄一眼王少峰,[王队长,这事儿您怎么看了?]
    [王队长?你吓唬谁呢,什么王队长!]老板还是满脸不含糊。
    吴玄笑笑,拍着王少峰的肩膀,[呦?老板,您在这儿干这么多年了。。楞不认识咱综合执法的王队长?王队长,他说他不认识您嗳。。]
    王少峰痞气外露,[不认识我?那没事儿,现在不认识,进去聊聊就认识了!]
    店铺老板一看这架势,立马改掉了之前坚挺的气势,[哎呦哎呦,您看看,两位这话儿说的,这可是误会啊,多鸡毛蒜皮点儿事儿啊,还至于惊动综合执法么。我不对我不对,我今天和老婆拌了两句嘴,气儿不太顺,别生气别生气,不打不相识嘛!今儿算我请客,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尽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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