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寺 第四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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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距离年还有三天,白墨轩一个人也不用讲究那些习俗。以前在白家的时候前院是十分热闹的。习俗很多,祭灶、祭祀祖先。他住在后院,年节的气氛很少,又是庶出祭祖父亲是从来不允许他参与的。他也乐得轻松。现在在这草屋之中和平日一样照旧读书,翻阅佛经。
白墨轩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不是别人伺候惯了的,在这草屋之中更觉得清净。早上吃过智能送来的素斋,又看了一日的书。前几日感染风寒已经几日没有出门,今日上午下了场细雪正适合是踏雪观梅便加了件衣服出了门。走着走着便来到寺庙内。今日寺内进香的人很多,想必都是为新的一年祈福而来。有时候想这些平民百姓也没什么不好。求的再简单不过也是最容易满足的,反而身居高位求的多了也就不容易满足了。
白墨轩是再也没想到还会遇到夏夜阑的,更何况是在这寺庙之内,那个人曾说过他是不求神佛的。与其相信那些他更加的相信自己。他从来都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就站在大殿的门口,那么多人无论是华衣美服,还是粗布麻衣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一眼仿佛所有的人事物都已停止,自己的眼中就只有他。他还是那么光彩照人,一身白底暗纹的广袖宽衣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款式,他曾经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听他说很久很久以后。他曾牵着他的手走过雨后的水洼。那个人曾经是那么的接近那么的熟悉,可是现在却又那么遥远而陌生,陌生的心都开始阵阵的疼痛。
夏夜阑听了手下的回报说墨轩终于走出那个茅草屋便迫不及待的来见他。可是当站在他的面前时却又不敢轻易上前去,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由爱慕到伤感,由明亮到暗淡。看他穿着青色的佛衣站在人群中仿佛离自己那么远。他突然有一种恐惧,如果那个人心里没有自己,那么要如何自处。他成亲时墨轩离开他并没有担心,也许是心中知道墨轩一直是他的,不会离他而去。可是现在,他突然不那么确定了,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墨轩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开,就算他不愿用强的也要留住他。当心中有了计较,也就不却步。
“墨轩,近来可好?”夏夜阑笑着迎了上去,没办法墨轩好像不太愿意和自己接触。
“没什么好不好的,靖王爷倒是佳人相伴,可谓快哉。”白墨轩本来不想说这些刻薄的话,可是看那人无所谓的样子,却心中动了气,那些话就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了。
夏夜阑见他这样一点也没有动气反而心中暗喜,墨轩动了气说明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这样认知使他更加自信可以留住墨轩了。
“在我心中,你是知道的。除了你哪还有什么佳人,如今你离我而去。让我好生伤心。”语气透着十足的无赖,说罢还在人来人往的大殿前拉白墨轩的手。
“我可不觉的我可以入的了王爷阅美无数的眼。”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这样无赖了,怎么以前自己没有看出他的本质,一至于自己陷的这么深。现在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墨轩,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事后悔过,可是独独你,我真的是后悔了。”拉着白墨轩的手收的紧紧的。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飘走一样,望着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深情。
白墨轩迷茫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也可以说他已经对他没有那种信任了。他这样对自己总让他以为那个人对他是有图谋的。这样的两个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了。
“王爷,我要回去了。我现在一心向佛,心里也平静了。其实后悔与否,也是这一时。以后谁也说不定的,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也没有谁亏欠了谁。王妃是个美丽的女人,希望你要好好珍惜,以免以后后悔。”说罢从夏夜阑的手中脱离。转身出了寺庙,看似没有一点动摇。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双腿已经颤抖的不行,刚才的镇定也只是勉强。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还是那么的重啊。
夏夜阑看着白墨轩故作镇定的走出去:“含沙,叫宫里的人转告如妃,他三弟弟与她许久不见也该叫去宫中探探亲了。还有通知她,如想白家和她得以保全就乖乖的听话,别跟我玩什么心思。到时候、、、、”后面的话没有说全却透着股深深的寒意。含沙领命离去。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仿佛还有着墨轩的温度。“就先放过你,下一次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手用力握紧笑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