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混乱一夜擒月台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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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还是舍不得这次大好机会,睹一睹红牌的绝妙舞艺,司空萌转而来到二楼的擒月台,闪身进去。
    擒月台正对着穿月堂正中的舞台,半圆形的房间里挂满通透的芍药色绣花纱帐,在房顶笼成一束向四周散开。纱帐上绣着艳红色的仿真花瓣,仿佛漫天的花瓣飞舞。房间四周又八根红木雕花柱,上面雕刻着形态各异的裸女。雕刻的手艺巧夺天工,那些裸女,眼神极其媚态,身体似无骨般缠绕着背后的藤蔓。柱前的纱帐就犹如轻挂在她们身上的亵衣,隐隐约约看得不真切就如同真的曼妙女子要迎面走来一样。
    房间的中央放着雕白莲樱桃木大圆桌,中央放着纯白象牙并蒂莲香薰炉,上好的紫罗兰熏香从花蕊出淌出,青烟枭枭。周围十一道各样精美糕点整齐的高脚镂空银碟上叠成小山,旁边的立式炭炉上还温着一壶酒,酒香四溢,混着紫罗兰的香气,有一种迷幻的味道,让人心情放松,莫名的愉悦起来。
    突然,一声声暧昧的娇吟从身后的帷幔中传出,原来这房间有人。司空萌忙伏低身子钻到了桌子下面。原来这幔子后面还有一间内室,内室的灯光更暗,细密的珠帘后隐约看到两个躁动的人影在圆形床榻上交叠。
    “金掌柜,你已经要了奴家九次了,什么时候才才给我见识见识那颗夜明珠啊。”帐内的梵姬娇嗔的说,一双玉臂如水蛇般环上金朔的脖颈。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随身带在身上呢,傻瓜。”金朔抚上梵姬光滑的大腿,邪恶的一笑。
    “那你胯下这鼓囊囊的是什么呢?”梵姬狡黠一笑,伸手摸向他的胯间。金朔的腰上一直绑着一个金色的布袋,就连这种时候都不曾拿下来过。
    梵姬从接近金朔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了。本来她梵姬,要想从男人手里拿到什么,通常都是一个晚上的事情。但是这次,却显得很棘手。金朔这个人戒心极强,她打探了好久,才晓得他把狐珠一直都贴身藏在身上,所以才处心积虑,想要把把他引上床,再偷得狐珠。想不到,他竟然把奸诈的把狐绑在腰上,让梵姬不能轻易出手。
    “这只是一个假货。”金朔俯下身,在梵姬耳边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来莫家的场子,我怎么敢带真货在身上呢?特别是在我身下的,还是你梵小偷你?”金朔咯咯的笑起来,像取得胜利般。
    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号,梵姬大惊。
    “两个月前,我听到城内有人在打听这颗狐珠的消息,我左思右想,想得到这颗狐珠的会是谁呢?这颗千年灵狐的狐珠,对于普通人而言,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当我来到穿月,看到你,我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莫绝言啊,他那个旧情人不是需要一点妖界的力量吗?”
    金朔好像刚刚恍然大悟般,高高的抬起眉毛,愉快的演着他的独角戏。
    “也难为你了,从两个月前就风骚的想尽办法勾引我,啧啧~可惜,本大爷并不喜欢你这种货色。不过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也不可能不要吧。今日一试,穿月梵姬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金朔爱怜的执起一束梵姬披散了一床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嗅了嗅。
    “不管是这味道好闻的头发。”
    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来到她的嘴唇轻轻一点。
    “还是这甜蜜的嘴唇。”
    继续蜿蜒向下,来到她的前胸。
    “还是这里的柔软。”
    “还是。。。”
    “够了。”梵姬握住了他继续向下的手。
    “哎哟,我的美人,眉头皱起来的样子也是这么动人。这么诱人又情深意重的女子,莫绝言居然不懂得珍惜,他可真是瞎了眼。你这么为他卖命,值得吗?他可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你我都知道,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死去的柳汐月。你要不要来我身边,让我来疼你?”
    金朔试图把梵姬搂近怀里,却被她一把推开,他的心痛的无法承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知道,却又不想承认的事实。
    “这次是你自己的主意吧,莫绝言应该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段。不过既然你已经被我发觉了,他的目的因为你而暴露了,他会怎么样对你呢,我可真替你担心啊。”
    金朔坐起身来,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假的狐珠。
    “要不要给你这颗,你就骗她说这是真的,看他会不会感激的给你一个吻。”金朔又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得全身发抖,最后转为疯狂的大笑。
    “你少看不起人了!!!”梵姬气得全身发抖,一把拍掉金朔手上的假狐珠,狐珠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弹跳了两下,快速的滚出了门外。
    假狐珠刚好滚进了桌子底下,司空萌把她捡起来,珠子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想到它之前的绑在那种地方的,她觉得好恶心,又马上把它扔了出去。
    金朔光着身子从内室走了出来,捡起散乱一地的衣衫,慢悠悠的穿上,又从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壶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这加了**的龙诞香,也是莫绝言研制的吧,还好我提前吃了解药。”金朔松了一口气,喃喃的说。
    门外的吵闹声开始越来越大,司空萌估摸着柳真汐差不多要上台了,紧急如焚,这两个人要是一直在这里,她可是要错过表演了。还好金朔这时候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真汐姑娘的,所以在下就不奉陪了。”金朔喝干最后一滴酒,潇洒的走了出去。
    司空萌继而听到嘤嘤的啜泣声,这女人要哭,可不可以到其他地方哭啊,表演可是快要开始了呀。
    突然,擒月台的门外的木地板,又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司空萌以为金朔又回来了,马上又屏住了气息。
    内室里面一阵骚动,继而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司空萌向里面一看,里面的女子竟凭空消失了,下一秒,擒月台的樱桃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小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司空萌忙透过桌布的缝隙看到一双银狐皮靴踏了进来,脚底无声穿过房间,走到了看台上。
    看台的窗帘依旧拉着,男子只是用手指轻轻拨开一条小缝,小心的观察着舞台。
    热闹的音乐开始响起,司空萌算是放弃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天故意刁难她,这才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她想看个表演,容易嘛。
    莫绝言的耳朵极尖,听到房内的响动,立马就把司空萌从桌子底下揪了出来,司空萌马上被钳制得动弹不得。
    “你在这里干什么?”莫绝言厉声道。看女子的打扮,应该是穿月的丫鬟没有错。但是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并且她为何藏在桌下,十分可疑。
    借着透进来的微光,司空萌可以确定这是个绝色美男。他穿着华丽,肩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狼皮。
    “我跟你一样,是来看跳舞的。”司空萌指指看台的方向,诚实的说。
    莫绝言惊讶于她的无礼,这穿月,没有一个姑娘见到他,无不自动推开两尺远的,可是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却无所畏惧。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应该不是这儿的客人吧,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司空萌反问道。
    “我来干什么,不关你的事,但是你这狂妄的态度,真让我不爽。不如,现在,就来杀个人怎么样?”莫绝言的大手一下掐住了司空萌的脖子,手上慢慢收紧。
    “敢问大侠名字,我死后变成鬼魂也好找你算账啊!!”
    “莫绝言。”莫绝言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样,凡是他觉得可疑的人,他都一并杀掉。
    莫绝言!这不是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嘛。司空萌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在腰间胡乱的摸索起来。
    “其实是梵姬叫我来的,她叫我给你这个!”司空萌脱口而出,从腰间拿出假的狐珠,举到他的面前。
    莫绝言一呆,随后放开了司空萌脖子上的手,空气一下子灌入她的肺里,她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立马拿过司空萌手中的狐珠,把它放进腰封里。
    “这个我收下了,你回去叫她不要多管我的事。”莫绝言冷冷的说。
    这个男人果然跟那个姓金的说的一样冷血,得了便宜又卖乖,真不值得梵姬为他奉献这么多。司空萌在心里偷偷鄙视了他一下,但是姿态上变得极为谦逊,微笑着作了一个揖,打算就此逃跑。
    还没有来得及走到门边,却又被莫绝言掐住了脖子。
    “又怎么了?”司空萌依旧陪着笑脸,无奈的只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苦笑。
    “你在熏香里下了什么?”莫绝言还没说完,单膝就跪在了地上,司空萌被她掐住了脖子,所以也一同栽倒在地上。
    他的双颊泛着潮红,额头上泛出细细的汗珠,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
    “哦,可能是那个催情熏香搞得鬼。”司空萌突然灵光一闪,刚才那个姓金的不是说过这房内点着什么龙诞香吗?
    “龙诞香?快把解药拿来。”莫绝言不减手中力道,一字一句的命令到。
    “我哪有什么解药啊。”司空萌看着他愈来愈潮红的脸颊,慌张的说。
    “那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事,你在这个房间待的时间比我久吧。”莫绝言用体内的真气控制住**渗透他血液的速度,慢慢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艰难。
    被她这么一说,她竟然也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胸闷气短,身热心跳快起来。可能她刚刚一直藏在地势比较低的地方,所以吸收到的毒气比较少,所以身体反应也比较慢。
    “谢谢你提醒我,我现在也觉得我好像中毒了。”司空萌苦笑的看着莫绝言。
    莫绝言两支手指探上她的颈间动脉,然后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手把司空萌从地上提拉起来,拉进了内室。
    不由司空萌叫喊,他就马上进入了她,她的双手被他牢牢的禁锢在头上,他壮硕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她的第一次,就这么,随风而去了~~~~~~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莫绝言站起身,整理好衣裳。他甚至连头发都如之前那样一丝不乱,脸上早已恢复了一贯冷冰冰的平静。转而看床上的司空萌,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幔帐,不叫也不嚷,安静的连呼吸声也听不见。只是她的眼角安静的流出一滴泪。
    “要解毒,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一炷香之内,你必死无疑。”莫绝言看着床单上红色的一滩,淡淡的说。
    就这样失去了第一次没什么可惜,起码对方还是个帅哥,起码她还知道他的名字,起码他体力还不错,司空萌这样安慰自己。自己是现代人,要放宽心。反正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早也不是了,这本来就是个红利。而且自己又是青楼女子,就更加没有什么了,反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第一次,能给个年轻男子,在业界,算是幸运的吧。想到这儿,她也算放宽心了,竟然也若无其事的开始穿起自己的衣服。让莫绝言惊讶于她一瞬间的转变。
    “这,不仅仅是为了救我吧,更是为了就自己吧。如果你能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的话,我会很感激的。”司空萌走到莫绝言面前,冷冷的说。太可不能在没有出台之前就被鸨母发现她丢了童,贞,要是如此,她在这穿月,可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没有等他回答,司空萌自顾自的走出了擒月台,却好巧不巧刚好撞见了正在楼梯上的小婵。
    “平儿,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不知道这擒月台不是随便让你出入的吗?”小婵盛气凌人的说道,立马翻开她手中的名录,立马在平儿的名字后面化了一个大叉。
    “一个大叉十五钱,你这个月看是不用领月俸了,呵呵呵呵~”小婵开心的用丝巾捂着嘴笑,司空萌才不在乎,反正她也不是叫平儿。
    “姐姐喜欢,就都拿去吧。“司空萌绕过她,想要逃走,却被小婵一把抓住衣领拖了回来。
    “你这什么态度,抬起头来看我。“小婵用笔杆子狠狠的敲着司空萌的头,司空萌心里本来就很乱了,如果再看见她这副可憎的嘴脸,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空萌正在暴风雨的前夕,头顶却停止了。她抬起头,莫绝言刚好从她面前走过。等莫绝言走过,小婵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刚刚,跟莫公子两个人,在擒月台?”她舌头打结,好像看见怪物一样盯着她。
    “你要是敢说出去,莫公子定饶不了你。”司空萌恐吓到,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希望她恐吓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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