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落叶知寒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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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银杏叶落了下来,优美的旋转弧度,比任何时候都更美,伸手接过,渐渐染上忧伤,连心也痛苦起来。
    一树‘罂粟’呢!虽然不知道你哪天会来,但是每年写的话总不会错过,不过,树叶新生的速度还真快啊,几乎让人赶不上,下雨也是,落叶也是。
    唐炫宗微眯美目,从山坡上看向远处,手中把玩着金黄的落叶。不禁苦笑。母亲说,不允许和唐罂粟见面,以死来威胁他,或者自己还不够喜欢罂粟,不能为她放弃一切。
    轻轻叹了口气,点燃第三支烟,眼神由远及近变得迷离,烟灰落在肩上,唐炫宗换了个姿势睡了过去。
    罂粟,恨我吧!
    唐罂粟病彻底好了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唐家,唐母曾说,再见面会让彼此更为难,苦苦一笑,连手指都显得寂寞,在眼底闪耀着的事和泪水相似的东西。
    我喜欢宗,并不会让他为难……
    临近秋天的时候唐罂粟回到吉羽西身边。仿佛是对过去的一个总结充满了嘲笑。
    “粟,今年我们结婚。”吉羽西执起唐罂粟的手在贪婪之晶上印上一吻。紫色的眸罩上了一层浅笑并不是太真实。
    “好啊。”唐罂粟低下头,渐渐染上睡意。
    “粟?”吉羽西伸手抱住唐罂粟。
    哦……这是维棠。唐罂粟在梦里站在银杏树下,已经秋天了,树叶开始飘落,有种与之相符的泥土气息弥漫在鼻息中。这里的银杏叶要比别处的圆,可以把名字整个写上去,曾经我向你要过这样一颗树。
    唐罂粟伸手去接树叶,树叶却只在她手中停留2秒又飘走了。唐罂粟一怔,泪水悄悄滑落。
    是一树‘罂粟’呢!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在我决定放弃你时,你却让思念生了那么多。
    风吹过,满树的银杏叶簌簌落下仿佛下了一场名为‘罂粟’的雪,美丽,让人不忍侧目。
    吉羽西吻去唐罂粟眼角的泪水,危险地笑了笑。
    “婚纱和礼服将在这几天做好,所以小姐要抽出时间去试试婚纱。”启一边
    把日程表递给吉羽西,一边面含微笑的对唐罂粟说。
    “嗯。”唐罂粟心不在焉的回答,窗外已是冷秋,首苑山上的树叶已经开始凋落。
    “粟。你怎么了?”吉羽西用眼神告诉启让他出去。
    “哦?我会有什么事。无聊罢了。”唐罂粟声线紧了紧,呵呵,原来还没有习惯说谎。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结婚,也会有孩子。粟,唐家已经独立,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吉羽西勾起唐罂粟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表情真美。下次,不要再让我感到伤心了,否则我不只是会毁了唐家。”
    唐罂粟眼神一滞,没有挥开吉羽西的手,吉羽西单膝跪在沙发上靠近唐罂粟在唐罂粟颈上落下轻吻。
    唐罂粟咬紧贝齿没有拒绝吉羽西富有威胁的吻。
    “西!”启推门进来,仿佛是故意的。吉羽西不悦的回头。
    “我有让你进来吗?”
    “是……可是,你的客人倒了。正在等着,所以……”启仍然站在门边。
    “启!很好。”吉羽西冷哼了一声转向唐罂粟“粟,我要出去一下,你就呆在这里。”
    唐罂粟看着窗外,表情里有点笑意。启等吉羽西出去后就站在门边。
    “启。我要出去。”唐罂粟忽然回头盯着启。
    “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很珍惜吉羽西吗?那么我走的话不是对你很有帮助吗?呵呵”
    “你不会走的。因为你们之间是有约定的。唐家才是你的弱点吧,被人掌握着弱点是不是很难受,那么,你要反抗吗?”
    “呵呵,你真是可爱,反抗吗?不,我好像没有这个能力……暂时没有。让我走吧。”唐罂粟无力的伸出手。
    “从后山可以下去,那儿有台电梯,这是钥匙。”启把钥匙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就走了。
    唐罂粟最终还是来到了维棠。不记得有谁说过,生命原本有时。如果不把握,流失的就不只是生命了,还有什么呢?
    银杏树沐浴在秋日柔和的日光中周身散发着秋天所独有的味道。
    走过去,慢慢地找回以前的回忆。
    罂粟,我可以喜欢你吗?罂粟,我喜欢你。
    伸手捡起一片落叶,眼泪模糊了这个世界,原来,梦可以如此真实。微圆的树叶上用黑色笔写着“罂粟”,熟悉的笔迹至今显得格外清晰。
    可以。如果那时候这么回答会有所不同吗?现在该怎么办?要绝望吗?
    忽然一双脚出现在视线中,抬头望去,棕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眸,美丽异常。吉羽西紧紧抱住唐罂粟,被反抱着的手微微不适,想要开口却没有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唐罂粟低喃。
    “粟,不要离开我。他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只要你要求我也会给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吉羽西变得脆弱,身体开始颤抖。
    “我离开你,吉羽西,你会恨我吗?”
    “如果离开我,我会诅咒唐炫宗。也会毁了唐家。”吉羽西冷冷的说。
    每个字都像极了诅咒让原来虚弱的身体更加难以承受。唐罂粟一滞伏在吉羽西肩头。昏睡前手中仍然握着金黄的银杏叶。
    吉羽西抱起唐罂粟超车子走去,启站在车边深深低下头,破裂的嘴角上仍沾有血迹。他感到手在抖,就站的远远的。
    “启,我没有说过吗,不要想动我的原则。你一直跟着我不是很了解我吗!?”
    启抿紧唇线,对于吉羽西的生气显得更为小心翼翼。注视着车子远去,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棵银杏树,满脸厌恶。
    西,我了解你。在你认识唐罂粟之前,在你捡到那条项链之前,那时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可是,是谁变的快了?以至于赶不上对方的步伐?还是——一直追逐对方的那个人原本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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