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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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像被核弹轰炸过的屋子和那埋首蹲在墙角的四哥,杨越后退了一步,扯过门口战战兢兢的人,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抖着双唇:“姚……姚公子……子走了。”
杨越一愣:“干嘛走?走去哪了?”
“小的,不……不知……清楚。”
……看把人吓得,都口齿不清了,可想而知刚才有多激烈,杨越皱皱眉,再次望向一片狼藉中的玄天,转身走了,决定搞清楚后再来碰这随时走火的枪。
半个时辰后杨越以惊人的速度问到了事情的大概又找到了尚青,嗯,其实也没有多惊人,随便到处问一问就知道了,尚青也好像固意不走远似的,就住在外城最近的一家客栈里。
床上躺着翼飞,床边一大夫还在帮他做着治疗,都一个多时辰了翼飞还是没有醒,大夫说他情况不太好,里游坐在大夫旁边帮忙换洗着沾满血水的布巾,尚青坐在床的另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五味杂陈,杨越的到来没让他有多意外,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
杨越不理会大夫疑惑的目光,翻起翼飞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脉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子,说道:“死不了。”用眼神示意那大夫,你可以走了。
待大夫出了门转而对尚青说道:“他心眼小,你别在意。”
尚青点了点头,杨越话锋一转:“不过就是因为在乎才会小心眼,你也不对,什么都不问清楚的说走就走。”
尚青低头不说话,杨越叹了口气:“回去吧。”
“他赶我的,我不要回去。”尚青赌气的说。
杨越翻个白眼,感觉自己成了红娘,圣女,专为他们牵红线的月老,心想自己要是不经常拉一把都不知道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一个臭脾气,一个硬脾气,如今再加个没事插一脚不识好歹的翼飞。
“你明知道那只是气话。”
“只有他能气?我就不能吗?”
“那是不是要他来求你?”
尚青又不说话了。
杨越说:“到我府上住吧,客盏不舒服又不方便。”
“你有府?”
“废话,我好歹也是个公主,要个府怎么了。”
“不是没嫁的公主就只能住在皇宫里吗?”
“哈,懂得还不少啊,不过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住宫里了?我喜欢住哪就住哪。”
“……”
让人把尚青他们送到公主府后杨越就回去扣紧那支走火乱射的枪了。
于是,两人进入了冷战,一个忙着皇宫军营两边跑,一个百无聊赖的住在公主府里,谁也不愿意先拉下这个脸去道歉,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玄天还好一些,至少有事忙能忘一忘,至于尚青就不太好了,每天对着花园里的花踩完又踩,池塘里的鲤鱼被他喂完又喂,鱼粮好像不要钱似的一天几十顿泡在水面上下不去,结果鲤鱼们被他撑死了,全部肚子朝天混杂在一片发涨的鱼粮中,那叫一个恶心,公主府的美化环境在半个月内被他弄得像个废墟。
杨越每次回公主府都会发现府上又有了一翻‘新’景象,只这‘新’景象她实在无福消受,决定等这两人无事后一定要皇帝给她再盖一个‘新新’的公主府。
尚青又被人劫了……
这次虽然没人通知对头是谁,但是好猜测,只是也比上次辣手得多,就在玄天举旗准备以二十万兵马,以十敌一,以多欺少围剿那明面上的两万多人的时候尚青就被劫了。
原因是杨越大大咧咧的查尚青为什么跟玄天吵架的事让隐藏的眼线上了心。
当天晚上皇帝又被行刺,同时公主府潜入一批高手,捉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人多得比皇宫里的更嚣张,尚青等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有。
玄天分-身不暇,根本没想过他们的目的会是尚青,兵暂时撤了,行刺的人全是死士,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玄海没猜错,幕后的老大就是范図文,而范図文本来想大干一场的,而且胜券在握,蒲国的将领的确不少,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百个,但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而文官他跟本不放在眼里,在这白热化的阶段蒲仲明把大部份兵权收回去就不可能再随意发还,有兵有马也无用武之地,只能任由自己宰割,慢慢削减他的实力,让他孤立无缓。谁知,突然蹦出个什么王爷,在朝十多年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王爷,本来看他年纪轻轻也不可能翻起什么云雨,只是当下面的人上报他操兵的雷厉手段多么的专业后,他就不得不上心了,正头痛的间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这个王爷竟然是个断袖,而且正与他的男人不和中,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对那王爷来说有多重要,但在权衡之下还是觉得把这个男人捉了比较妥当,不过少不免的他的身份可能就要暴光,他可不敢少看皇帝背后那支隐藏的暗卫,基本没什么事是他们查不出的,也因为那批暗卫,所以行刺这么多次都不能成功。
玄天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他如今的心情,懊悔,愤怒,悲哀,还是欣喜?欣喜这招引蛇出洞成功了,只是不是因为他的扫荡灭剿而引出,而是因为一个不相干又紧密的人令对方有持无恐。
这兵迟早要出,蒲仲明不会因为尚青一个人而放弃这个机会,别以为平时人后免了君臣之礼,有说有笑就可以忘了君令如山这个词,凡不受约束者斩无赦,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这是千古定律。
看着玄天一言不发,杨越一拍脑门,悔得肠都青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光想着凑合没想过正事,都怪自己那天一早溜之大吉,该听的没听到,该想的没想到。
要说悔玄天更悔,光想着生气了,一门心思的办好上面交待的事,能把尚青忘到一边就提也不想提,省得心里憋屈得不舒服。
“四哥……”
“出去吧,让我静一静。”玄天扒在桌子上无力的说道,之前对尚青的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不起。”杨越说完便出去了。
玄天笑,比哭还难看,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想到,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凭什么让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