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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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一整天的心情都有点期待,期待今晚继续,吃过晚饭后不久就跑去洗澡了,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准备跟玄天来一次翻云覆雨,只是,这个期待到了第二天早上变成了纳闷,第三天早上变成了恼火,第四天早上彻底毁灭。
对,玄天连着三天没有回王爷府了。
“总算舍得来了?朕倒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把你置朕于不顾,置这皇朝于不顾!”
一进宫还没行礼皇帝拍案子来了这了这么一句,玄天选择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是我!”杨越举手,很有勇气的承担一切责任:“我失足掉山崖了。”
“……”皇帝默了,玄天忍笑差点笑喷出来。
气氛沉默了两秒,突然“嘣”的一声,皇帝拍案而起,指着杨越喊道:“你骗谁呢?”
杨越吐吐舌头:“皇哥哥别凶啊,我这饭也没吃的就来了,还想怎样嘛~”这半撒娇半委屈的说得那叫一个动听。
明知她在装,但见她的嘴扁得老长,大眼睛水汪汪的,皇帝终是不忍的放轻了语气:“饿了?饿了先用膳吧。”
皇帝转头吩咐圆德传膳,这厢杨越牵起一边嘴角给玄天挑起半边眉头,意思是说:看吧,我多厉害。
玄天给她一个白眼,作呕吐状:你不就是持着表哥疼你么,有多厉害?
杨越昂首挤眉弄眼:是又怎样?这正明了你妹我够活泼可人,讨人喜欢,连皇帝都要卖我帐。
玄天移开视线,让她自个儿炫去。了解她的人谁不知道她外表一套,内里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着这边装乖巧,装可爱,甜到腻,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整条万里江都装不下,身为女子不知检点,把脏话当歌唱,女流氓一枚。
杨越瞪他,继续用眼神凶道:帮了你还不乐意,你这过河拆桥的。
玄天失笑,眼视柔和了一些:是是是,我错了,谢了。
那厢皇帝回头便见二人‘眉目传情’传得旁若无人,把他这皇帝凉到一边去,皱了皱眉:“越越,明儿个住进宫来,母后和你皇嫂都要你留下。”
“好啊。”杨越笑得灿烂。
皇帝又望向不言不语的玄天:“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个怎样的女子?”
玄天抬起眸子,矫正道:“男子。”
“…………又,又是男的?”皇帝大惑不解,自己的师傅和小叔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些小的都变成这样?
杨越插嘴:“是啊,我就说嘛,咱家现在越来越阳盛阴衰了,还好有嫂嫂和我撑着,皇哥哥也该努力点多生几个郡主吧,一连三个都是皇子,这可不行啊。”
“咳。”皇帝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用膳。”
膳后几人到了御书房商议,皇帝蒲仲明给他两兄妹说了事情的大概,直到掌灯时分玄天的二哥玄海加入,在书房内简单的吃了些膳食,杨越没什么耐性继续,便跑去名为代玄天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
蒲仲明在一更时份退出了论政,最后剩下玄天与玄海两兄弟聊了一个通宵,玄海把他掌握的详细逐一给玄天分析,发现是一个民间秘密组织在刺杀皇上,而这个组织极有可能是单国前朝皇帝的遗留势力,就是他们老爹的上一任皇帝,一直忍到如今才出手,可想而知不动声色的休养了这么久的势力有多庞大,就玄天调查的明面上就有两万多人为它所用,内里还不知道跟什么党羽有勾结,更有可能涉及当朝将军范図文,他手握死了三十万范家军,是个比较头痛的人物,玄海还大胆的推猜他就是那幕后策划,只是他做得滴水不漏,没有证据指定他,但就是因为太严谨,太完美才不得不让人怀疑。
一晚通宵,第二天上朝玄天正式上任,当着文武百官面前,蒲仲明把兵符交给了他,大张旗鼓准备引蛇出洞,玄天在宫里草草睡了几个小时便与玄海一明一暗准备事宜,不可不说男人做起正事来很容易就会把其它的事给遗忘,包括自己的老婆,一个在家等了他三天,准备‘献身’的‘老婆’,至于这献身的想法在第四天夭折了。
于是出现了下面这一幕。
“明天初七,朕记得……好像是你的生辰吧?”蒲仲明问。
“嗯。”玄天看着布兵图回道。
“想怎样庆祝?要朕给你摆个宴席吗?”
玄天摇了摇头,想起里游说过尚青买了礼物给自己,心情愉悦的微微笑道:“不用麻烦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抽点时间回去跟他吃个饭就好。”
蒲仲明一笑:“随你,江北的供酒不错,上个月刚运到,带点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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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吧。”
“当真?干嘛突然送我东西?”
“不想要了,看着碍眼。”
“呵,那我不客气了。”翼飞拿着个天蓝色的水晶吊坠眉开眼笑,看看尚青,要求道:“帮我带上吧。”
“哦。”翼飞转过身低下头,尚青拿着两头绳子在他项处打了两个结,他用全部的钱财买的生日礼物就这么归翼飞所有了。
“对了,太后……”翼飞抚摸着胸前的吊坠问道。
尚青看着他的胸口,心里闷闷的:“帮你问了,越越和玄天我都有提过,应该能成事的。”
看着他的神情,翼飞的眸光闪了闪,笑道:“谢啦。”
下午
翼飞躺在园子里的云石枕上眯着眼睛晒太阳,里游经过时看了他一眼,继续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盯上他胸口,在阳光下反射下,有个银光闪耀的东西,皱了皱眉走过去:“这东西哪来的?”
翼飞望向他,笑道:“尚青送的。”说着拿着眼前看了又看。
里游顿了顿,板起脸:“你最好把它收起来。”
“为什么?”翼飞侧头不解。
“不想死就收起来。”
“你总该给我说个解释吧。”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拿。”
翼飞看了他一会,又想了想尚青送他坠子时候的神情,了然轻笑道:“那你说这东西是谁的?谁该拿?”
里游在他前方的石凳上坐下:“不是猜到了吗?还问?”
翼飞不以为然,把玩着坠子缓缓笑道:“尚青既然送给我了,那不就是我的吗?”
里游叹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这东西是尚青准备送给杨公子做生辰礼物的,本来就不是给你买的。”
“姓杨的知道了?”
“嗯,你们堕崖后我给他提到过。”
翼飞坐起身拿过旁边的花茶喝了一口,慢慢的躺回去,问了另外的问题:“你为什么选择跟着尚青?”
里游转过脸,通过园子的拱门望向不远处开得正茂的桃花树,回道:“刚开始是冲动,感激,如今是想给自己一份寄托,人总不能一辈子孤独终老,需要朋友,亲人。……妻子没了,儿子也不在了,那份心也跟着死过一次了,是他帮我再一次燃起了生存的希望,那就在他那结束好了。”
翼飞讥笑:“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干嘛这么想不开跟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卖命?”
里游看透他讥笑里的真正含义,反问道:“你在问你自己吗?身上的毒解了后你真的会走?”
翼飞神色暗下,半晌道:“不知道……或许吧,不过……在血沙帮的时候老是想着要离开,如今真的快要得到自由了,反而不知道该去哪了。”
里游微微一笑:“跟着尚青没什么不好的,自在,平淡,但又因为有杨公子又显得没那么无所事事。”顿了顿,想起尚青谈论起领兵打仗时的热切眼神,暖暖的笑道:“他会长大的,会有一翻作为。”
里游脸上的神情温暖又骄傲,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的整个成长过程般,那爱心澎湃得险些晃花了翼飞的眼:“啧,搞清楚,他不是你儿子。不过看你说的,弄得我都想看看他到底能有什么作为了。”
里游笑,回到正题:“我劝你还是把这坠子还回去的好,杨公子的气未消,要是给他知道了怕是尚青也救不了你。”
翼飞拿着坠子又摆到眼前,撇了撇嘴:“这坠子很不错,唉~才带了半天。”说着解了下来,递给里游:“你帮我还吧,真是不舍得啊。”
“舍你娘!”
里游笑着刚想接,突然眼前一个影子迅闪而过,坠子就被人抢走了,然后是一声怒喝,跟着他看见翼飞整个人飞了出去……
里游吓了一跳,看着盛怒的玄天跃到翼飞跟前,提起他就开始拳打脚踢,翼飞每每想躲又总是躲不过,里游急得本能的上前拉玄天,结果眼角处被他的手付重重的撞了一下。
“走开!不关你的事!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里游顶着只海盗眼跑去找尚青了。
尚青赶到时,翼飞已经奄奄一息。
“杨玄天你干什么?停手啊!”尚青气得跳脚,三天没见人,想想第四天是他生辰,本想他要是一早回来就愿谅他的,结果看着坠子等了一个早上,一个中午,一个下午也不见人,如今人是回来了,却对着个对他来说毫无还手之的人施暴。
玄天攥紧了拳头,一下转过身把坠子晃到他面前:“你是什么?”
“…………坠子。”尚青的怒气一下子消去大半,心虚的回道。
“我知道是坠子!”
那你还问……
“你要送给他是吗?那你就送好了!”用力一甩,坠子在地上应声而碎,从贺丘鳖到现在,那怒气终于失控的爆发了:“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了谁?!我拼了命的挖石搬土为了谁?我他娘的从来没有这么怕过,知道你掉崖后我心里面怎么想的吗?你有想过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你呢?!你还要我忍着去求舅母救这王八蛋!为了他竟然说要走?!”
尚青怔怔的看着地上碎片,气得咬着下唇全身微微颤抖,以上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回过神后只听到了面这一句……
“姚尚青!好人不是这样做的!你把我当什么了?置我于何地了?还是你对他有意思?!跟他共过生死,渡过患难是吗?你要走是吗?行啊,你走,把这杂碎给我一拼带走!走啊!!!”
尚青颤抖得无法言语,心里发酸,眼眶一热,将眼睛瞪得大一大,倔强的不让眼泪掉出来,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用剧烈的喘息来压制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慢慢绕过玄天把翼飞扶起来,盯着玄天一字一句的问:“你真的要我走?”
“滚!”盯着他扶翼飞的手,理智被怒火掩盖了,不加思索的吼出一个字。
“好,里游我们走。”尚青移开的目光不想再看他一眼,心里全是说不出的委屈,赌气的想,他要怎么想就随他去好了,死皮懒脸的留着也没意思。
里游皱着眉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从他手上接过翼飞。
看着他的渐渐远去的背影,玄天心里一阵绞痛,只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