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十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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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在百里冰颜的屋**了一夜,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天快亮的时候,她去厨房做了些点心装在食盒里,提在手中回到百里冰颜的屋外。
百里冰颜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碧落,丝毫不感到意外。
“去荆园。”说完人已经远去。
无忧谷深处,莫言早就在屋外等候。更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少年,在山谷中时隐时现。
“小姐。”莫言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
百里冰颜只是点了点头率先往屋里走去。
“都先坐下,碧落把早点拿出来,先吃早点。”碧落手脚麻利的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主仆三人在屋里从早谈到晚,直到月亮升起才出来,百里冰颜精致的脸上透着疲惫。
“碧落,你先回去,我要沐浴。”碧落点点头很快离开。
“莫言,你也休息吧。”也不看莫言,起身往外走。
百里冰颜并没有运起轻功,而是慢慢的走着,仿佛闲庭信步。
借着朦胧的月光,望着那个纤细的背影,莫言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孤寂,即使她一直高高在上,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从来没有走近过她。
第二天,当阳光还没有冲破云层的时候,百里冰颜已经站在荆园的最高处。她身后站着碧落和莫言,三人皆是一脸严肃。
荆园中所有的少年都站在下面,张张稚嫩的脸庞透着坚毅,双双黑眸中流露着无情与自信。
当第一缕朝阳洒向大地的时候,一切都披上了金色的光。
迎着朝阳,百里冰颜缓缓开口。
“初升的太阳代表着新的一天的开始,而今天也是你们新的开始。从你们同意来到无忧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在这里你们不在平庸,在这里你们将体现活着的价值。”迎着阳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周身散发着金黄的光晕。
“现在,你们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后留下的,但是,这只是开始,现在第二轮考验开始了。每个人到莫言那里去抽签,签上写的是未来你们将要学习的技能,未来你们就靠着它保命,靠着它生存。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去想你们所抽到东西是否适合自己,想想自身的长处是什么,三天后你们将迎接新的挑战。”说完百里冰颜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衣袖一甩飘然而去。
接下来的三天,百里冰颜在无忧谷的小溪边静坐,其实她是在等人。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任何人过来找她,但是她并不着急。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比百里冰颜要大些的少年。他似乎很紧张,脚步踌躇不前,但是最终还是来到了百里冰颜面前。
百里冰颜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冰冷的眼神仿佛瞬间看穿这少年的灵魂。
终于,
“主人。”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
“说”冰冷简短。少年心中禁不住一颤。
“我想…想…”在百里冰颜的注视下,少年最终没有说下去。
“可是对签上的结果不满意?”
“是。”少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要知道无论你抽到什么那是你的运气,”
“属下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来?”
“属下觉得那不适合我。”少年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最终还是选择说出来。
“噢,你可知道,那上面无论写着什么,都是我需要的,你只要学会了就会得到我的重用,而且那些功法更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而你却只是因为自己觉得不合适就弃之不学,你当年进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早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包括生与死的权利。”
“属下知道。”
“你既知道,那就是一定要换了?”
“请主人成全。”少年单膝跪在百里冰颜面前。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但是却是有条件的,你可还要坚持。”
“属下坚持。”
“即时付出生命也要试试吗?要知道没了命,可就什么也学不到了。”
“属下这条命是主人给的,最多还给主人,但是属下还是想一试,若属下侥幸不死,属下希望有一天可以像莫言师傅一样。”少年终于抬起头看着百里冰颜,目光坚定。
“好,你去找莫言受一百鞭笞,如果你还能活着,就满足你的愿望。”说完径自闭起了眼睛,不再看眼前的少年。
“是。”少年眼神一暗,脸色瞬间惨白。这几年他不知道看到多少和他一样的孩子丧生在鞭刑之下,但是,少年却还是迈着坚定的脚步离开了。
百里冰颜却在少年转身后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当莫言看到那少年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带到那个让人恐惧的小屋之中,之前百里冰颜已经吩咐好了一切,他只要照办就好了。
屋外的草地上站着些许少年,每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他们对这突然而来的状况,一时还不弄不清楚。
因为每次被行刑者都是被堵住嘴的,所以外面听不到声音,时间过的很快,却也很慢,但是那个少年一直都没有出来。
莫言打开门看到屋**着的少年们,只是一脸冷漠的离开,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像每次那样,要他们进去把同伴接出来。
很多人都想知道结果,可是谁也没有勇气走进那间小屋。除非受刑,否则私自进去者—死。
百里冰还在原地等着,等着那些勇敢的少年。她心中也在静静的祈祷,希望结果不会太失望。
夜幕降临,漫天星斗,可这山谷中却静的可怕,就连小虫似乎也感觉到那压抑的气氛,放低了鸣叫的声音。
当月升至当空的时候,终于第二个人从远处走来,近了才发现是个女孩子。
“主子”嗓音清亮,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何事?”
“属下知道不该有非分之想,但是属下恳求主子从新赐属下一部功法。”
“你那签上的功法不好?”
“不是,主子赐给属下的都是绝顶功法。”
“那是为何?”百里冰颜突然张开了双眼。
黑夜中她的双眼熠熠发光,那女孩吓得倒退一步,又马上觉得不对,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
“呵呵,就这样的胆量也敢来到我面前。”语气中满是不屑。
“属下,属下运气不佳,没有得到最适合的。主子说要最大发挥自己的特点,所以属下才斗胆恳求主子赐属下新的功法。”女孩脸色苍白,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无不显示着她很紧张,甚至恐惧。
“你很怕我?那为何还来?”百里冰颜突然想听听这个女孩的想法。
“属下知道,主子身边不需要无用的人,我们这些人皆在仲伯之间,如果没有特殊的本领,那结果只有被淘汰,被淘汰那就是死,属下不怕死,但是怕平庸的死去。”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好,说的好。但是,不论是什么理由,都没有例外,想得到那就要有代价,不知道你是否有勇气接受那一百的鞭笞之刑?如果你现在回去,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自己想清楚。”百里冰颜还想在试一试她的决心。
“属下愿意一试,如果现在放弃,那么将来属下也就没有资格站在您的身后。”
“去找莫言吧!”
“谢主子成全!”向百里冰颜一拜,站起身快速离开,不知道是怕她,还是怕时间拖久了没有勇气接受那一百鞭笞。
今晚的无忧谷,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入睡了。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一共有十二名少年来道溪边请求百里冰颜传授新的功法,其中有四个是女孩子。
当阳光再次升起照亮整个无忧谷的时候,百里冰颜再次站在那个位置,俯视着下面的少年。而她身后却只有碧落,不知道莫言去哪了。
“我给了你们三天时间来认识自己,想清楚你们未来要的是什么。我相信当日抽签的结果,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因此你们当中有些人来找我,结果你们看到了,受一百鞭刑。但是更多的人却是没有来,难道你们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还是剩下的人运气都很好,或是惧怕那刑法?!”百里冰颜的语气越来越冷,看着他们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就当所有的人以为活不了的时候。
“莫言,把他们带出来。”百里冰颜终于打破了沉默,把目光转向那边的刑房。
房门打开,莫言从里面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十来个少年,是那些受刑的少年。他们一字站在百里冰颜面前,面对着他们昔日的伙伴。
“也许你们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那是因为他们有勇气,他们懂得如何为自己去争取,懂得在什么时候去争取,更懂得对自己负责,我对我负责。
从今起他们十二个人按见我的先后排序,以数字命名,从一到十二。他们也将和你们分开,他们的使命已经与你们不再相同。”百里冰颜挥挥手,莫言就把那十二个孩子带走了。
“也许他们之中有些人论天资不如你们,可是同样的机会,只有他们抓住了。”忽然百里冰颜的眼神变得很犀利。
“这就是第二个考验,我就是要看看你们谁听得懂我话里的含义,并且有勇气走到我面前来。但是,你们没有。当然其中肯定也有运气好抽到适合自己功法的人,所以我还是会给你们机会。
我将离开无忧谷一段时间,我会在走之前,会真对你们每个人的特质为你们选择适合你们的功法,希望这次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当我回谷后,那时候我将再次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百里冰颜说完转身向身后的碧落交代了一些事后,就凌空而去。
未来,百里冰颜传奇的一生中,这十二个少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世人眼中最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