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下山?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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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无忧谷的深处走去,依稀可以听到一些少年的呼喝声。再往前走转过一片林子,就看到一个山坳,那些少年就在这里。
山坳中有一排排的木屋,屋前有一大片空场,几十个少年正在那挥汗如雨的练功。那些少年是这几年无忧二老应百里冰颜的要求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各个是根骨俱佳,天资聪慧的孤儿,他们在这里接受地狱式的训练,不断的变强,从而获得新生。在这里给了他们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也许蜕变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谁不愿意变强呢!?
这五年来百里冰颜除了平时练功最常去的就是无忧谷深处的这个山坳,她把这里叫做荆园,在这里充满荆棘,但在只要你能离开这里,外面将是坦途大道。
莫言也搬到了这里,作为这些孩子的训练者与监督者。无疑莫言是个成功的训练者,这些孩子每天都在变化,从弱小的树苗变成挺拔的小树,总有一天他们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为百里冰颜遮挡狂风骤雨,捍卫她的领域。
这天百里冰颜如往常一样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那些孩子练功,从而观察他们的特点,以便激发出他们最大的潜能,因为,百里冰颜就要针对他们每个人的特点进行差别训练了。
百里冰颜在心中默默的打算,碧落从远处飞跃而来,眨眼间来到百里冰颜身边,看得出来碧落的功夫也长进不少,与来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看来这五年她也没有松懈,当然和无忧二老不时的指点是离不开的。
碧落不敢打扰百里冰颜,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碧落心里是越来越怕自己的这位小主子了,总觉得百里冰颜很神秘,懂太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她相信就算是整个瀚澜大陆也不一定有人明白。
“何事?”
“小姐,无忧二老请您过去。”
百里冰颜听罢闪身而去,碧落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面前的百里冰颜早已不见踪影,好厉害的轻功啊!
碧落怔怔的望着百里冰颜离去的方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轻轻一摇头,往莫言的木屋而去。
百里冰颜如九天仙女飘落在无忧二老的面前。
“冰儿见过师傅,师娘,碧落说你们找我。”她从不忘了该有的礼节,即使他们亲密的像一家人。
“冰儿的身法又进步了!”无忧夫人爱怜的看着百里冰颜。
“都是师娘的医术高明,给冰儿调配出那么厉害的药浴!”百里冰颜拽着无忧夫人的手,讨着老人欢心。
“我说徒弟,如不是为师教的好,光有老太婆的药有什么用啊!”无忧老人一脸的不赞同。
“师傅,您吃醋了。您不想想,冰儿这么厉害,还不是名师出高徒,不用说也知道那位名师是谁了!”百里冰颜赶快跑到她师傅跟前撒娇。
“哈哈哈……,说的好,名师出高徒!哈哈哈…”无忧老人得意的大笑。
现在的百里冰颜完全像个小孩子,也许她的心结慢慢在打开。
“好了,你个老东西不要得意忘形,还是说正事吧!”
“噢,对,对,对,徒儿啊,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过些日子我们要下山去,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
“师傅这么突然要下山啊,不是还不到去师兄那的日子吗?而且我也要去?”百里冰颜很不明白这突然的决定,很是意外。
“冰儿,因为当年你体内的药没有完全吸收,所以你师傅急着把你带上山,怕晚了生变,因此没有带你去拜祭我们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祖。现在你的药力完全吸收,功夫也小有所成,所以是时候带你下山拜祭祖师了。”
“为什么祖师的墓不在谷里呢?”
“呵呵,因为我们的师门不在这里啊!我们的师门在大陆上唯一的雪山之巅,这也是为什么要现在才带你去的原因,没有内功护体,一般人是上不去的,因为那真的是太寒冷了。”
“那师傅和师娘为什么不在雪山而在这呢?”百里冰颜很好奇。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冰儿想听吗?”无忧夫人习惯的摸摸了百里冰颜的头。
百里冰颜点点头。
无忧老人在一边晃着摇椅默不出声。
“那要从很年以前说起,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师娘年轻的时候拜在毒王谷门下,喜欢研究毒药,为争夺下一任毒王,心高气傲的我决定研制出一种世人无解的毒,以此打败同门竞争者,成为毒王的继承人。为此我走遍大山名川,寻找世间至毒,就在那时侯遇到了你师傅。”老人的脸上露出对往事追忆的神情,恬静而美好,相信那是个美丽的邂逅。
“那时候你师傅初入江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而我已是江湖上颇具名声的小毒女,在慢慢的接触中我知道,你师傅的门派有一种至寒之毒,因此,我千方百计的想把它弄到手,于是,我假意钟情于他,要他带我回雪山,为的却是要盗取那寒毒。
当我得到寒毒时,我就离开了雪山。我想你师傅发现寒毒被偷肯定会来找我,于是我就尽量避开他。回到毒王谷后,我果然凭借着寒毒成为下任的毒王继承者。正当我心中无尽得意的时候,也许是天意,我竟发现自己也中了寒毒,我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毒,因为寒毒一直由我自己保管。而这时江湖上也传出你师傅寻找我的消息,终于毒性发作了,被我的死对头发现,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你师傅出现了,他救了我。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为我运功疗伤驱毒,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师门的武功至阴至寒,那寒毒竟是他师傅,一生练功逼出的至毒,天下无解,最后寒气攻入心脉,血液冻结而死。
你师傅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寒毒转移到他身上,毕竟他练得功夫也算是与那寒毒同源,只是就连你师傅自己都没有想到,那毒他也控制不了。当他知道自己也许活不长时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也许是他真的不想在看到我,江湖虽大却觉得那样的孤寂,于是一年后我决定上雪山找他,把话说清楚。可是当我看到饱受折磨的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怨过我。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这毒真正的可怕,可是我翻遍医书,求变天下名医也解不了你师傅身上的寒毒。你师门的功夫适合女子修炼,你师傅是男子,一生也许都到达不了最高境界,融合不了那寒毒,所以他最终的结局就是死。
就在我们无望的时候,无意中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种叫火芝草的药材,是天下间至阳之物,只是谁也没有见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听说你师兄的父亲有一株火芝草,于是我们上门去求,最后我们终于得到火芝草,但是却要我们收他的儿子为徒,并为他制出增长功力的药,为报答你师兄父亲的恩情,两个条件我们都答应了。
在寻找合适的药材时,你师傅无意中发现了这云雾山,没有想到,这山中竟有这样一处宝地,于是我们决定在此隐居从此远离世事凡尘的打扰,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无忧谷。”从老人平静的述说中,百里冰颜知道他们经历了很多,并为他们的不离不弃,深深感动。
无忧老人看着无忧老姥姥的目光深情宠溺,好像她还是当初他遇到的那个刁钻的小毒女。早就过来的碧落和莫言也被这种深情所震撼,世上原来真有冲破生死不离不弃的爱情。
“呵呵,我说老太婆,这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还说什么啊!你也不害臊!”无忧老人打破沉默。
“你这该死的老东西,一张嘴就讨打。”百里冰颜等人看得是哈哈大笑。
“好了,不要让小辈看笑话,你们不要笑了。”无忧老人脸一绷,眼一瞪。
“是,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还有些事要交待。”
“不急,不急,十天后,为师也要准备点东西。”话锋一转“我的好徒儿到时候别忘了给师傅多带点百果酿,为师好在路上喝。要不这一去就是一年,可是会馋坏了我老人家的。”一说起百果酿,无忧老人的酒虫又醒了。
百里冰颜一看无忧老人那表情就知道无忧老人打的什么注意。
“碧落,去把上个月咱们酿的百果酿给师傅拿来两坛。”
“是,小姐。”碧落看着无忧老人那馋样差点笑出声来。
“碧落丫头,你快去快回啊!”无忧老人在碧落身后大声喊道。
“师傅,我们要去一年吗?”百里冰颜很是诧异,虽然路程遥远但是也不用着那么长时间啊。
“冰儿,我们打算趁此机会带你到处看看,也许对你的心境有帮助,对你的武功进展也会有帮助的。而且,我们还要去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冰儿知道了。”
“莫言,你先回去,明天我过去找你。”
莫言一点头,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
无忧老人看得直摇头,“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年还死性不改,总是神出鬼没的,想吓死我老人家啊!”
百里冰颜往书房走去,不再理会身后唠唠叨叨的的无忧老人。她现在的计划要提前了,没有想到要在这时候出谷,而且还是一年那么久,一切要从新打算了。
这晚,百里冰颜屋里的灯亮了一夜,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