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老山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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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说出这上面的几个字,红丝线事件就可以彻底解决了。然而,我却在这关键时刻迟疑了。一股莫名的慌乱与无助感扑面而来。
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就不难看出。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或者说,这一连串儿的事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这个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我眼前这张卡片上的那几个字。那么,这几个字又有着怎样的深意呢?说了这几个字真的就能解决红丝线吗?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竟然就是短短的一句话?可见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整件事件的幕后主使者是谁?是石膏脸,还是另有其人?李子曾经说过,石膏脸不是人类,他的话根本就不足为信。可是看着手上那条牵引生死的红丝线,我又倍感无助与彷徨。
信他,后果难料。不信,我又别无他路。纠葛在信与不信之间,我一时无所适从。
石膏脸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冷笑一声。[你可以慢慢考虑。没人逼你。]说完,他起身就想走。
我赶紧喊住他。[喂,红丝线是不是你搞得鬼。你到底想怎样?]
石膏脸很好笑地看着我,回问。[是与不是还重要吗?我想答案你比谁都清楚。]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事到如今我再去追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有何意义呢?就算整个事件都是石膏脸的一个圈套,我又能怎样?如今他已经提出了条件,而且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选择而已。一股无力感悄然弥漫我的身心。
石膏脸消失在了门口,我颓然坐倒在墙边。手中的卡片变得无比沉重。
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解决事情的办法竟然会是这么的简单。可是面对这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解脱,我又无比的胆怯。矛盾、自责以及各种纠葛的心情像一条铁链死死地缠绕着我,几近窒息。
怎么办?接受他的条件,喊出那几个字。这本身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倘若真的喊出了那几个字,后果恐怕又难以预料。如果不接受?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呢?
正在发愁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我一个哆嗦,慌忙去接电话。电话那头是红梅虚弱的声音。[阿宝……咳咳……帮我请个假。我去不了公司了。]
现在的我极度敏感,最怕的就是身边的人再出什么意外。所以一听她说去不了公司,我冷汗就下来了。赶紧追问。[红梅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红梅顿了片刻,才说。[没事……就是发烧。]
[发烧可不是小事情。你等着,我这就接你去医院。]我挂断电话,慌忙奔出家门。
今天的路况超级差,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事儿,整个路面堵得跟停车场似的。我坐在出租车上盯着那猛跳数字的计费表直冒冷汗。
司机也等烦了,就自言自语地嘟囔。[现在这世道,忒乱。人都忒浮躁忒冲动。就拿今儿早上的事儿说吧。本来撞了人不算大罪。可这司机非得玩逃逸。现在可到好。自己个儿差点儿逃去了阎罗殿不说,连带着我们都跟着堵了一上午。你说这事儿弄的。]
撞人、逃逸?我脑子嗡了一下,整个人都险些昏过去。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
难道……早上碰到寸头的事儿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噩梦?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果说是梦的话,那也太过真实了。难道真的是时间交错了?不会不会。
我狠劲甩甩头,想摆脱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一定是我过于紧张过于敏感了。不会的不会的。
好容易熬到了红梅家。进门一看,这小妮子都烧糊涂了。整张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我赶紧打了120叫来救护车。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红梅已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
后来据医生说,再晚来半步,红梅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了。可见她烧得不轻。
经过医生、护生的一翻急救,红梅的烧总算是退了。医生跟我说,红梅是淋巴发炎引起的高烧,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看,最好还是切除淋巴,以免复发。
医生走后,我坐在红梅的床边直发呆。现在我已经搞不清楚哪些事是真哪些事是梦了。也许连红梅的高烧都是石膏脸一手安排的。我按住太阳穴,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不一会儿,红梅缓醒过来,虚弱的说。[我想喝水。]
我回过神儿,赶紧起身找水。可是找了一圈儿,发现这屋里连个水壶都没有。我就让红梅等等,然后自个跑出去找水房打水。
出了病房一拐弯就是热水房。我找来一次性消毒杯接上热水。正打算回病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有人吵闹的声音。好多人都围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就是一震。一股莫名的恐慌悄然而生。我捧着水杯也走了过去。
穿过围观的人群,避过那几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当事者,我来到急救室的窗前。当我把视线缓缓移进窗内,落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最不愿意看见最不愿意相信的一幕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