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莫小景,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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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同的原因,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寂寞的孩子,你不曾发觉,是因为你没有把它叫醒而已,如果它一直沉睡,你愿意主动与它为伍吗?关于小景我们对孤独有着同样的默契,都是无法抗拒,正如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由无数谎言编成的事实,她是我的姐姐---莫小景,不是殷小景。走出一米阳光,河边的风不断袭来,我开始讨厌这无处不在的风,它好像抽打着我说“清醒点吧”,此时河岸边栽种的杨柳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哭吧,它的枝叶会为你挡住你这不可告人的脆弱。我坐在河岸边人造的石凳上,看着河里的倒影,虚无缥缈,河水的一阵荡漾,倒影便是另一番景象,可是不一会儿,又回到原点,我看着这重复的动作,感觉要被深深的吸进去,我如此痴迷。“七七,我们谈谈吧。。。。。”好久都没听到她的声音,我看着身旁的身影慢慢抬头,“小景。。。。”“阿文告诉我,你在这里,他一直跟着你。。。。。。”我无言以对,就在这个白天,我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世,她是我的姐姐莫小景,但不是殷小景啊,为了大家都好我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和天其怎么样?”我看着她安静的依靠在杨柳树旁,落寞的身影,和所有亲密无间的闺蜜一样我谈及她的感情“我不爱他,正准备吹了,没意思,他不能给我想要的”她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从阿文说了关于小景的一切后,我对她这个动作不再感到奇怪,她注定是属于黑夜,那种不露痕迹的美丽。“小景,我不够了解你,真的,我甚至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熟识的,我想我们不该是朋友。。。。"小景听了这话,把吸剩下的烟用力一弹,剩下的火花被弹得老远,在不远的青石板地上落下,熄灭。“你知道了,对吧。。。。?”我站起,神经紧绷。“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啪啪”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脸上的掌印如樱花一样散开,我抚着火辣的脸庞,望着面前这个眼睛充满血丝的小景,“我讨厌你留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血还对着我大言不惭,你凭什么?因为你,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一眼,因为你,我从来没有得到父爱,阿文可笑的以为会化解我们之间梦靥,那他真就大错就错了。。。。”她再次收紧我们之前的距离,她的鼻尖杵在我的额头,“你想怎么样。。。。”我感觉不对劲,“怎么样?你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吗?”她抽出一把宝蓝色的天其买给她的军用刀像我的脸庞逼近,“本想得到你的信任后在慢慢折磨你,可是你自己让这一天提前到来了,你让我没有亲情,我让你以后都不会有人爱上你。。。。”我大力推开她“你这个疯子。。。。”她扬起的手里的刀尖从我眉角划过,她反应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在石凳上,“莫小景,你在干什么!。。。。。”阿文从远处的楼梯上飞奔下来,“你不要过来。。。。”小景抓起我向河边靠去,“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七七吗。。。。”阿文青筋暴起对着近乎疯狂的小景吼起来,“以后不要随便相信人,特别是女人。。。。哈哈哈哈。。。”小景拿起手里的刀刺向我的腿,那么利落的生疼,很快就让我感觉腿麻木了,我想起小时候不该逃避打针,如果小时候怕疼,长大后一次还清属于你的疼痛时,你该怎么办。。。。。我的腿慢慢发抖,直到站立都很困难,“七七。。。。。啊啊啊。。。。。”阿文叫喊着“你不是英雄救美吗?现在我给你机会。。。。”小景丢下手里的军刀,一把把我推下河。我挣扎,放肆的挣扎,不顾路人眼光,可是没用,河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我,我总是轻易被吸引。我怕水,这是小景上个暑假时约我去游泳我不得已向她摊开的秘密,她是除了我老妈第二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那年夏天最后的结果,是我在岸边看着她像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游泳,可我和她一样的开心。岸上的人们都难看清身边每个人的本质,何况在水里,有这样一个生动的大屏障隔着你我。身体好轻,轻得像小时候最爱吃得棉花糖,一碰即化,“七七。。。七七。。。。别走。。。。"水里的鱼儿对着我说话吗?可是我好累啊,让我睡会在和你说话吧,原谅我,我还是个孩子,不,我不允许自己做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看着前方有一条白色的金鱼,我从未见过的巨型金鱼,它不游动,睁着眼睛盯着我看,有趣,我试着去抓住它。“这是在哪。。。?"我睁开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咳咳咳咳。。。。”忍不住一阵咳嗽“你醒了?谢天谢地”阿文握着我的手感慨的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模糊的记忆里被慢慢牵引到那一夜,“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医生说你肺部积水严重,还好腿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你要好好休息。。。。”我突然想到什么,猛的称着床倚靠在病床上,腿上一丝撕裂般的疼传来,我没有吭声,“我妈知道吗?”阿文低头,“因为你一直昏迷,我就在你醒来之前不久通知了你爸爸妈妈,还好你的电话卡可以用。。。。。”他自以为是的说,“你知道什么?”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有点饿了,你帮我买点东西吧。。。。”“嗯嗯,等着。。。。”我苍白的脸孔带着笑容看着阿文小心翼翼的关门出去。望着窗外的天空,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抱这么美好的蓝天白云呢?真的太多人就死在通往幸福的路上,多想不再被打扰,把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七七,七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妈妈呢”就是有那么一个不识趣的人打扰你的美梦,而这个人就是我许久未见,整日忙着事业的爸爸,“不知道”“你是真的被拐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会派人查清楚的。。。。”“有用吗?"我讥讽他,“发短信给你那天,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哦,你分不清是哪个女儿,是吧。。。”我抖破沉积在他心里多年的秘密,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秘密。“你胡说什么,什么两个女儿。。。。。”狡辩好像是人人犯错被质问时必演得对手戏,“我都知道了,你的学妹,你对妈妈的妥协,你的另一个女儿----莫小景。。。。。”我眼泪直流,是因为在河里装满了泪水吗,此刻显得多么充盈,夹杂着鼻涕抽噎,眼角还没拆的纱布也跟着**,连着刚新张出来的皮肉。“可是我的好爸爸,我日思夜想的爸爸,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换来爸爸一阵叹气,爸爸站在病床前摇着头,我可以看到他鬓角的白发,这是时间对他的惩罚,人,怎么可以这么快老去,“有太多无可奈何你现在不能体会,七七,记住,殷七七只有你一个。”“殷华。。。。”门被推开,我们停止对华向门口望去,“妈”“你来了”爸爸口里的妈妈连名字都叫不出,妈妈来到我面前,放下手中的生活用品,“七七,从哪时候起,你连妈妈都瞒着,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我知道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比我的伤疼得多,“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带着你这些东西走。。。”“女儿也是我的,你怎么那么自私,就是因为你不管她,她才会变成这样的。。。。。”这样的争吵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如果我们的家没有支离破碎你们这样争吵我真的觉得没有关系,可是看着你们这样,没有人能比我还要心伤。之后爸爸还是走了,我们都留不住他。“你这到底怎么受伤的?好好在上课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编了一组谎言搪塞她,“因为本人近来运气不好,被一个读书读到发疯的同学伤到了。。。。”“真的?这个学校治安也太不行了,我看还是转学吧,等你出院,妈妈就帮你落实这个事。。。。”我没有打断老妈的话,转学可能对大家都好吧,莫小景,我不怪你这样对我,真的。不管你姓什么,你是我的姐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