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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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通告不多,只有两档跨年音乐会的预约,参加完节目录制,廖正扬和卓文卿相当于是提前放年假了。
廖正扬被自家大姐拎着耳朵拖上了自家的专车带回家陪父母,卓文卿让兰兰约了她们粉丝后援团的主力们,在牡丹园定好包间开始了第一次的,和粉丝之间零距离的互动,不同于以往做节目的show。
下午5点半,兰兰带着一群人推开包间的门,卓文卿站起身与她们一一拥抱表示欢迎。玲玲向卓文卿介绍他身边高大的男生:“这是我男朋友阿文,今天来帮我们拍照。”
“阿文好,上次的照片很不错,今天就再麻烦你一次了。”卓文卿笑着招呼他,帮他把背着的大包放到一边的矮几上。
“卓先生客气了,摄影是我的爱好,您愿意当我的模特,我求之不得。”
“阿文不必紧张,这是私人聚会,叫我文卿就好。而且我恐怕还不比你们有些人年岁大吧,被你一本正经的叫‘先生’挺奇怪的。”
大家互相报过名字,算是正式认识了,叫过侍者点菜。卓文卿拿着她们写的单子调侃道:“公司刚给我发了年终的红包,你们不用替我省钱。年饭是公司包的,接下来我要花钱的地方也少。我是孤儿,难得过年的时候可以和一桌子坐在一块儿,也不知道要怎么招待人,你们都放开了吃尽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阿文默默接过菜单:“好不容易来一次牡丹园,又有肥羊送上门来给我们宰,当然要吃好喝好。服务员,你们这边有什么招牌菜都说说,素菜已经点了,咱们还是要荤素搭配,健康饮食嘛。”
兰兰也调整好了情绪:“大家要喝点什么?红酒好不好,美容。有没有不能喝的?没有是吧。服务员,你们这边最出名的是法国波尔多的红酒吧?有没有澳大利亚的,给我们上梵雅谷的干红,就…先来5瓶吧。”
放松下来之后大家一起边吃边聊,气氛挺融洽的。兰兰说自己还在上大学,是本市的一间二本院校,读播音主持,所以会很关心娱乐圈的动态。玲玲和阿文是她的同学,玲玲是学外语的,阿文是艺术生学的摄影。穿着紫色毛衣的是蝶羽,她是白领,在本市一家公司当设计师。烫了一头波浪大卷的是壹人,她在二环那边开了一家美容院,自己当老板。里面一件绿色格子衬衫的清秀男孩是冬冬,他在酒吧当侍应生。拿着一只大大的HelloKitty当礼物的是麦子,她住在邻市,是银行职员,听说有聚会早上搭飞机过来的。组织里的骨干基本就是这些人了,程程和小园没来,是因为一个生病了,一个被老板压榨着在做苦力。
听他们讲大学生活,讲本市最新的流行趋势,讲美容养颜,讲面试做兼职,那些生活和那些人都活生生的在自己身边,卓文卿突然觉得就算是她们抱怨着老板抠门的时刻也可爱到让人感动,这些就是普通人会过的日子,平淡的,但也精彩着。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努力想要过的更好,也许这就是Marko为什么那么热爱旅游的原因,不停的行走,在行走中认识的人和听见的故事,每一个都可以很温暖,虽然带不来拯救,但已经足够。
兰兰出去找卫生间,卓文卿会意跟了上去:“我带你过去吧,顺便也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走廊上很安静没什么人,他们还是找了个更隐蔽些的地方,卓兰说:“那件案子你别管,后续的问题我来处理。白家的人是私下找过卓文卿档案和过去应该认识的人,黄有跟进,白葑现在只是有些怀疑,没有证据他什么也无法断定。好好当你的明星,我会约束你的粉丝不给你添麻烦。这次的事情把你卷进来,是我考虑不周,大哥已经说过我,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如果要有一个人摆脱过去的生活,重新开始,那就是你。”
“兰,谢谢!谢谢你们。”
吃过饭转战KTV,卓文卿被要求唱了《桐花葬》和《薄荷》之后彻底过气,蝶羽的嗓子好,麦子够活泼,她们俩当仁不让的做了麦霸。看阿文给大家拍了不少照片,卓文卿叫他歇着好好听歌,几个男士坐在一块儿,阿文顶不住好奇开始问:“我听玲玲说你们上次见面是在天府大楼,也就是说酒会那天你是在场的,曾维的事情被媒体炒了一阵子,之后就没消息了。我的业余爱好是看侦探小说,报道上面说曾维本来约好了人去聚会,他应该没有自杀倾向,那这件事情就应该是他杀,法医断定是中毒,又没有人看见谁投毒,这是一个疑点。还有按照杀人动机来推的话,曾维的老婆是有嫌疑的,有人看见她进了大楼,后来被保安送出来,从她进去到出来的时间推算,她一定去过会场,还做了停留,但是她出来的时候跟着保安,并且精神状态不太好,下楼的时候保安也说没有和她分开,她走了以后曾维才出事,这样分析她就没有作案时间。还有一个疑点,曾维在会场接触的酒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种地方大家都是随机拿酒杯,不可能投毒;他中途离开了有15分钟,在卫生间里,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走廊有监控,他进去之前没有人在里面,他离开了也没有人经过那边,玲玲说她们在和你上去的时候有用过卫生间,但是她们不会进男厕而且她们都还好好的,说明卫生间里没有毒素,或者说明是在她们离开之后有人放了毒药。但是监控里面很干净,后来进去过的人警方肯定也经过了排查,没有抓人是因为可以证明不是他们做的。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文卿,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会场里面的细节?我只是很好奇想解谜。”
这时候白葑如果在场,听到这些,估计会有些高兴。冬冬在旁边听的兴致盎然,这时候眼巴巴瞅着卓文卿,希望他能爆点料出来,可惜才被卓兰吩咐过的某人注定是要叫他们失望的。
“破案是警方的工作,你还是个学生,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跟案子扯上关系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而且我们不清楚现在凶手有没有落网,要是你的推测正好合了他的想法,你就危险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再去想了,明白吗?”
“嗯。”阿文答应的不太情愿,暗自想着再从别的地方入手查查看。
卓文卿心里有了一种警觉,如果阿文真的做出什么碍了事,卓兰会很不好办。他们虽然是清道夫,可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阿文是不能伤到的,好在绕过他解决麻烦的方式也不少。
“那边的男生,也来一曲,不能干听啊。阿文,和女朋友对唱情歌啊,大好的机会不会把握。”兰兰适时的插了话进来,阿文答应着过去拿起了麦,阿文一走,冬冬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一会儿轮到他的时候唱什么歌上面去了。
结账之后大家找了间有壁画的休息室拍了一张合影,总体而言算是满意而来、尽兴而归。分别的时候在K厅外面拦的士,一个个的送人,兰兰留在了最后,卓文卿顺口提了一句:“刚刚阿文向我打听酒会的事情,他分析的没什么问题,你注意一下他。”
阿文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想不到作案的也许并不是人呢?事实是卓兰在卫生间放了一样东西,事先是封装好的,大楼里有暖气,渐渐使容器融化,里面的毒蜂就能飞出来。和那些女孩子分别之后,卓兰又返回楼下,看见曾维的夫人进大楼,于是给卓青发了一条简讯。这时候卓青开始送走汪繁,一转身正好和曾维搭上话,也正好谈到一半曾维的夫人进场,于是有了一场小小的混乱。之后卓文卿递给曾维的手帕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在帮曾维整理衣襟的时候顺便将掺了蜂蜜的药水抹他曾维脖子上,在后颈的位置,靠近头发。曾维是个有洁癖的人,他进洗手间后一定会把身上处理的干干净净,所以药水是会被擦去的,但是在这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他被叮咬上那么一口。人体摄入酒精之后血液循环会加快,毛孔也会扩张,一只蜂子携带的一点点毒素,恰恰好会被完全吸收,而且会顺利随着血液运输到身体的核心器官,而被冷水洗过的皮肤,毛孔会自然收缩,那个毒针刺进去的地方就看得不是那么分明了。但是以这种方式毒素的发作需要时间,这才有了之后众目睽睽下的死亡。他们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卓文卿表现的一切合情合理,白葑也被骗了过去。
PS:快要期末考了,准备临时抱佛脚的某人,更文时间不定,考完后尽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