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话 泯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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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殇国的一切事情都慢慢向一个真相靠拢,楼胤煊连着几日不眠不休终于把事情查的明朗。
皇晟烨跟皇上的间隙不是一点,这回是真的铁了心要端了皇上的首级,夺朝篡位。在小小的离殇国内竟秘密组了一支军队,只等时机就回京师,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
站在隐蔽的小道上,楼胤煊把绑着密信的信鸽放飞,信鸽便扑扇着翅膀朝着京师的方向飞去了。
“楼将军,好兴致那。”
楼胤煊一惊,这是李炎谥的声音,但他连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时候都不知道,心里暗暗嘲讽自己的大意。随即又想到子弋被他所伤,生死未卜,心头的火终于被激起了。不语分毫,转身便一掌劈去。
李炎谥轻巧地躲过,楼胤煊越是发怒,出手越没有以前的面面俱到,他也就越避得轻松。
“楼将军,怎火气那么大,不如坐下好好谈谈。”
“哼,我跟你没什么谈的,你最好祈祷子弋他没事,不然我要你陪葬!”
“原来……看来楼将军非得要和我成为敌人了,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中了毒,活着太难了,呵呵……”(子弋受伤事件在以后的番外会写。)
“你说什么?”楼胤煊听闻一震,他一直以为子弋仅仅受伤,他相信他会挨得过,怎么会中毒,当初并没有……
“看起来你并不太相信,不过那却是事实。”
“你这畜生,他毕竟还是你亲哥哥!”楼胤煊目眦欲裂。
“这到底是骂谁呢……我觉得他更贴切这个称呼,一个为了男人抛却亲弟的人,没有资格做别人的哥哥!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到最后李炎谥的气息也紊乱了,他始终忘不了那个时候被亲人抛下活在地狱的感觉,脑中亦有个声音在说“杀!杀!全杀光!让血染上整个双手!”而他也确实被蒙蔽了心智,他只想见血,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狠戾的招式便迎了上去。两人都带着仇恨的心,所以在这场杀戮中,他们招招凶狠,招招致人死地。
这一战,就从日正中打到日渐落,尽管两人都精疲力竭,他们都不愿就此倒下。
此时一道人影飞出,把楼胤煊打飞落下了旁边不深的山坳里去了,打晕了杀红了眼的李炎谥,随即抱着他几个起落就远遁了。
…………………………
这天夜里,子弋和衣睡下,夜静,梦却不深。只是一会额上泛起了点点湿迹,而后大吼了一声“不要”就猛然坐起身。
天当然未亮,子弋惊得不感再眠。他犹记得清楚,那梦里,煊穿着一身红地衣服在朝着他微笑,说“对不起!”他一直觉得那红色妖艳的诡异,但是没想太多,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到了湿热,摊开手是一滩血迹,再抬头看煊的时候,却是森森白骨。
心在这个时候抽痛着,子弋有不好的预感。他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子不语怪理论神。所以他相信没有托梦这回事。但是越来越揪紧的疼痛,让他滚下了床,身子也渐渐冷了下来。
一定是想太多了,一定是!他应该相信煊会平安归来!子弋抖抖索索爬起来,走到将军府专用的练武场,一言不发地在黑乎乎的场地上打木桩,以痛来抚平心里乱窜的思绪。也不管夜有多深,而这诡异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地方有多渗人。
这一点第二天从仆从与婢女之间的窃窃私语里便可以知道,只不过子弋也无从去发现,他只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倒在练武场地上发呆。
“子弋……呼呼……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怎么,你别告诉我你练了已上午的武功了啊。”
子弋没反应……
“喂!我来看你,你有点反应啊~~~~你又受什么打击了啊?”
子弋眼睛定焦,终于看见了来人:“筱君,你来了啊……”
“你才发现?!还有,你这一副狼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才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你就张了熊猫眼?”戳戳~~~~~~~
“我们出去玩吧……”子弋挑开调戏自己眼睛的手。
“你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先洗个脸,吃个饭吧。”筱君也不再开玩笑,一脸正色说着。
“好……”
“喂……”
“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快抓不住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子弋的脸上满是哀戚。
筱君愣住,抬手抚上子弋那落着晶莹的脸,碰到了湿意又猛然缩了回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子弋落泪,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像一个无助的可怜虫……
子弋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抹去了脸上的痕迹,扯开一抹淡笑:“走吧,我洗个脸,我们一起去你上次说的那个蛮香楼看看。”
“额……”筱君不确定子弋是不是在逃避什么,但是看见那骤然豁朗的脸,他情愿自己是错觉。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子弋一直在说个不停,他在笑,筱君却觉得比哭还凄惨。
“子弋,要不我们不去蛮香楼了。”
“不去?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去吗……”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去那种场所……”
“不会啊,难的出来逛一次……对哦,我来带京城却没怎么出去逛过,这是不是太失败了啊。”
“子弋,你不会吧?!”筱君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但想到后来的事,接下来地一句“楼胤煊楼大将军没带你出去过吗?”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那么不上不下。
“所以,我要放纵一下自己,我要把绷得紧紧的皮松一下。所以我们去寻花问柳吧,恩?”
筱君无语,只能带路前去。
“额,筱君啊,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看着前面一派热闹的场景……那是人山人海啦,也很热闹,貌似大家也总围在一起,可是那怎么看都像是赌坊吧,子弋丢给筱君一个疑惑的眼神。
“啊哈哈……我……我……我也不清楚,我是路痴,你知道的……”
子弋狂晕……
“算了,都一样,筱君,有钱吗?”
“有!”筱君为了掩盖自己带错路的尴尬,很大气地掏出一叠银票。
“那好,给我!”子弋拿过银票数都没数,直接丢在买大买小的买小上。
“啊……子弋子弋……”
“什么事?”子弋一脸憨厚地看着筱君,后者气得牙痒。
“那是十万的银票啊,就被你这么飘走了……”心痛~~~~~~
子弋后知后觉,才想回去把票子拿回来,结果人家吼了句:“买定离手!开!”手停在那边,票子就这么没了,一打没了。
“筱君……输了……”
“哼,你这个败家子!给我回去煮饭给我吃,我就饶你。”
“是,小的遵命!”这时的子弋是很狗腿的,是为了防止某人发狂……
回到府里,子弋就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当然筱君也去了监督。
在这么灼热的视线下,子弋丝毫不受影响地端出了几盘子精美的菜肴。
“哇……子弋,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烧菜,看起来还满让人有食欲的。”筱君大为赞叹,完全忘了之前的不快,还拿了筷子大块朵颐起来,边吃边说“唔,好吃!”
筱君吃的很香,这让他想起了煊吃着他的菜时的表情也是很满足,就这么想着,手里的空盘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啪”地裂开了。而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就这么跪坐在了碎瓷上,血潺潺流出,那红就像梦见的那样妖艳,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
猛然睁开眼睛,楼胤煊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渔家的小屋,因为隔着窗缝吹进的风显然有些咸腥的味道。
门“吱呀”开了,楼胤煊定了良久,才看清进来的人,俨然是他的未婚妻映雪。
“映雪?”
“恩,你醒了,把药喝下吧,你伤得很重。”
“受伤?我怎么会受伤?这是哪儿?”
“你……不记得你怎么受伤的了?”
“恩,我不是让你在将军府等我,我也就这几日快回去了,回去便准备和你成婚。”
“成……婚?”
“是啊……只是我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里。”
盯着楼胤煊那份睿智中少见的迷茫的脸,映雪认为他失忆了,或者说是摒弃了弃婚的事,更甚者包括之后的事。于是便试探道:“你记得上官子弋吗?”
“上官……子弋?他是?”楼胤煊觉得自己应该识得此人,因为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蓦地颤了一下,可是仔细搜寻了记忆却发现对这个名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
“我也不知道,只是你梦里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难道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映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无波,但是她的心底却是翻腾的。既然楼胤煊不记得,那么就让上官子弋这个无耻之徒死在他最爱的人手里,这都是他欠的!凶狠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是吗……也许真的是,那等我伤好了就回去吧,我们也早日完婚。”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