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生病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63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虽然明知道文母是在故意找她茬,但是仍旧不愿意对长辈做出过分的事。
杭藜葶做了很多易于消化的食物,不过等她端到文母的房间的时候却又推说饿过头了不想吃。
白白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杭藜葶不愿浪费食物,蔬菜也不能放到冰箱里,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把拿些粥和青菜都吃完了。原本就吃过午饭的她此刻胃撑得难受。
杭藜葶想到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就会好些的,哪知道也不知文母是不是故意的,浇洒花园用的水枪对着她狂喷。
杭藜葶吓得尖叫出声,文母几分钟后才把水枪移开。
“哎呀,你怎么跑这里了,不是在厨房吗?我浇个水你也跑来捣乱。”文母一副错误全都是杭藜葶闯出来的一样,末了还姿态傲慢的把水枪甩在地上,拍拍手说没有心情再浇水了。
杭藜葶看着全身湿透的自己,无力感剧增。
如果说之前文母对她的拿些刻意刁难她还能理解为不愿轻易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的心理,可是现在她这么做她是不是该理解为,这个人是在用羞辱的方式在驱赶她?
晚秋的风吹在身上冷的有些刺骨,杭藜葶拧掉身上多余的水分,到文素天的房间里去换了衣服。
今天文素天很早就去了公司,她一个人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文母。杭藜葶望着手掌的纹路,神情有些呆滞。
她好想此刻文素天就在她身边,能够如往常一样站在她这一边维护她,好希望那双手臂能够揽在她的肩头,给她遮风挡雨的臂弯。
窗外的风吹进卧室,头发仍是湿濡的杭藜葶立刻打喷嚏。
揉揉鼻子,杭藜葶躺倒在床上,干脆就睡一下午等着文素天回来好了。
文素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床上冻的发抖,连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窗户打开着,被子也不盖,这个女人是诚心找病得的吗?
“喂,喂,醒醒。”
“嗯?”
杭藜葶只觉得好冷,似乎有听到些声音,看到些人影,但是脑袋却很奇怪,昏沉沉的,连眼皮都支持不住。
秋天这个季节下午通常都不会很冷,吹着自然风睡上一觉其实很舒服。大概是被水浇湿了,再加上又是山顶的别墅,气温自然是要低些,会感冒也在情理之中。
文素天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温度很高。
虽觉得她不会照顾好自己有些可气,可望着她烧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脸,文素天只有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医生来的时候文母还以为是她儿子身体不舒服了。结果知道是毫无干系的杭藜葶的时候,文母干脆就冷嘲热讽起来。
“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当好文家的媳妇,还是离婚吧,这样的女人可不适合你。”
“我说过了,我的事,跟你无关。”文素天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扔到文母的面前,“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这个月开始,你就准备交接公司的事。美国的公司我虽然不愿意接手,可爸爸的遗愿我还是要替他完成的。”
“文素天,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父亲的遗嘱只要你放弃所有的继承权,然后再将公司转到我的名下就行了,你不能把公司卖掉。那是我和你爸的心血!”文母在草草看完文件后大声失色。
“心血?你是用尽了心思把爸爸的股份抢夺到情人的名下吧。”
文母嗫嚅着嘴唇,想反驳,却没有办法。因为文素天说的都是实情。
“爸爸的意思我想你很清楚,他是一分钱都不想留给你,而我看在你生我一场的份上,每月我会给你寄生活费的。”
“那怎么可能……”那么点钱她怎么可能够花?让她过省吃俭用的日子,简直是天方夜谭,文母不死心的想再求文素天。这时医生从楼上下来。
“我给她注射了些营养剂,只要晚上不要吹风,多盖点被子出出汗,明天烧就会退下来了。这些是日常的药剂,按时吃就行了。”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装病,不过是让她淋了那么点水就能发烧?骗谁呢?”
对于儿子的不公对待,文母心里越发是不平衡了。
文素天不敢置信的望着文母,“淋什么水?”
文母惊慌的捂住嘴,可惜为时已晚,话已说出了口。
“真是!亏你还是个长辈,你就是这么失败的做人的。”
文素天对她真的是失望透顶了。
文素天在平时对这样的母亲并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是,今天就是不能再忍下去。他的母亲,让他感到羞愧。
发烧也不是很严重的病,吃过了退烧药,昏睡了近一整天的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杭藜葶才悠悠的彻底清醒过来。
一直在床边守着的文素天照顾了她一整天。
有时候会迷迷糊糊的醒一会,想喝水,文素天怕她渴的难过几乎一整晚都不敢睡。只要她嘤咛就会立刻翻身起来去给她喂水。
“烧退了,应该没事了。”
文素天拿过药和水端到她面前,“不过还是继续吃药,直到热度完全退下去。”
杭藜葶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她发烧了?
“是你在照顾我?”
雇主照顾雇工,似乎没有这个事吧。
“谈不上照顾。”文素天接过杯子,“我妈已经走了,你可以到客房睡了。”
杭藜葶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
他的母亲一走,他便把她驱逐出他的世界。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别墅,离开有他在的生活?
确定杭藜葶已经能够照顾自己,文素天换好衣服到公司去了。
杭藜葶摸摸自己的额头,昨晚他真的照顾她?而且还是一整晚?
杭藜葶摆摆头,可能他只是顺便在照顾她,根本就不是专门的。
他也说了‘谈不上什么照顾’不是吗?他甚至那么亟不可待的要她离开这里。
她不应该有那种不能存在的想法。她没有资格眷恋不可能属于她的温暖。
杭藜葶苦涩的扯起嘴角,“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的世界,没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这么温暖的温度,没有她能依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