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笑许无言中 010 苏家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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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渐墨微低下头,轻轻的含住了小年子的唇,舌尖探了一下小年子因紧张而微阖的牙关,然后就长驱直入勾住了小年子的舌。
纯净至极的清香。
苏渐墨竟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一手扣住小年子不知所措的双手,一手滑入小年子大红的嫁衣里,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宽松的华丽嫁衣剥到了一边。
小年子纤弱的身子在浅白的中衣里轻轻的扭动,清秀的小脸像是被火烧红蔓延的天,氤氲的眼睛像是千年冰泉的凝噎,苏渐墨抬起头来,舔了一下小年子水光润泽的唇,勾起了回味无穷的一笑。
‘笃笃笃’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苏渐墨一皱眉,看着门外晃动的人影,压着被打扰的怒意温声问道,“什么事?”
“少爷,食时了,老爷让小令来叫少爷和夫人起床用早食。”
小令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大清早的,房里好生安静,不知昨夜少爷是如何对夫人的……
小令有些好奇,却不敢妄自猜测。
“父亲还在府上?”
苏渐墨有些惊诧,依苏渐墨所想,苏久枭被他纳男子为侧室的举动气的不轻,应该会在婚事完了之后即刻回长安去,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早食已经备好上桌了,老爷也已经在大堂饭桌边儿上坐着等了有一会儿了,这才派小令叫少爷和夫人前去呢。”
“是么。”
苏渐墨牵起一笑,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既然父亲还没走,那就索性再给父亲点气受受好了。
“让父亲再等等吧。”
苏渐墨敷衍一样说了一句,然后又俯下身,对着侧过脸紧张的看着门外的小年子吹了口气,“娘子,我们继续。”
“但是……”小年子看着门外晃动的人影,心里慌慌的。
“没有但是。”苏渐墨含住了小年子小巧的耳垂,舌一勾,含糊不清的说道,“以后在这床第之间,娘子只许看为夫一人,不许东张西望,知道了吗?”
“知,知道。”小年子呢喃,觉得耳垂进了一个温热的空间,苏渐墨的舔舐让小年子重重的喘起了气,小年子双手抱住压在他身上的苏渐墨的脖子,两眼晶亮的看着苏渐墨的侧脸。
门外小令犹豫了一下,扭头快步跑开了。
苏渐墨的唇舌下移,不轻不重的吻落在小年子下颌,喉结,苏渐墨稍抬头,满意的看见小年子细长的,泛着象牙浅白的脖子上绽开了艳丽的花痕。
如火的陌生快-感席卷了小年子的脑海,小年子有些难耐的弓起身,下意识的蹭了蹭苏渐墨的小腹,苏渐墨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说了一句,“娘子等不及了么。”然后把单手滑进小年子衣襟,从里剥开了小年子的中衣。
“唔——”
中衣半褪,清晨的凉意覆在小年子光洁的肩上,小年子打了个寒噤,觉察到苏渐墨略带炽热的眼神,小年子闭上眼,羞赧的把脸埋进了锦被里。
“只准看着为夫的,不记得了吗?”
苏渐墨把锦被从小年子脸边挪开,叹息一样喑哑的声音从嘴边溢出来,“其它的什么都不许看,包括娘子的眼皮。”
小年子染上渴求的脸从锦被里露出来,眼角带着若隐若现的媚色,眉梢含着青涩的欲拒还迎,原本浅色的唇妖艳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小年子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羞怯的看定了苏渐墨的脸。
“娘子好可爱。”
苏渐墨再次不自觉的感慨,下腹已经开始发涨,苏渐墨却更加放轻了动作,细致的捏着小年子已经褪下肩头的衣襟慢慢往下。
苏渐墨不及细想,这样的轻柔,对一颗棋子来说是不是过了。
‘哐几’一声。
雕花的精致木门被大力撞开,门外的晨雾汹涌入屋,与之一道的还有气势汹汹的一声怒吼,“渐墨!”
苏渐墨回眼,看见一脸怒气的苏久枭立在门口,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边还带着喘息,已经全然没有了九卿之首奉常的官仪。
小令一脸忧色的站在苏久枭身后,低垂了眉眼不敢看屋里的情形。
“父亲。”
苏渐墨又有些惊诧,苏渐墨原以为苏久枭会独自用完早食,然后在大堂存着一肚子训斥的话等他,没曾料到苏久枭竟忍不下怒火径直破门而入,扰了他几乎箭在弦上的性趣。
苏渐墨想着如此,但声音仍然温和,没有半点波澜,随手拉过一边的锦被盖住衣衫半褪的小年子,苏渐墨走下床来,低眉行了一礼,“父亲来此,有何事么?”
小年子揪着锦被,瑟瑟的看着苏渐墨和苏久枭,小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张的咬住了嘴唇,大气不敢出。
“何事,你还有脸问我有何事。”苏久枭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小令说道,“小令,现在几时了?”
“回老爷,食时三刻了。”小令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苏久枭显而易见的愤怒之情让小令有些惊惧,小令不禁开始担心起苏渐墨会否受罚了。
“渐墨你听到了么,已经食时三刻了。”苏久枭看着苏渐墨,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小年子,“你现在还要问我,有何事么?”
“渐墨愚钝,请父亲明示。”苏渐墨脸上平和到了极点,对苏久枭的怒气置若罔闻。
“你——”苏久枭被苏渐墨佯作无知的样子气的不轻,苏久枭握紧了双拳,太阳穴上青筋暴跳,“苏家历来有规矩,如无意外,晚辈必须早起,食时正点时向长辈请安,食时一刻随同长辈用早食,渐墨不过才离开长安苏府三年而已,难道就全忘了么?”
苏久枭又走到床边,单手一伸拖起了一脸茫然的小年子,满脸鄙夷的说道,“还有你,昨日喜婆应该对你说了苏家的规矩,你为渐墨的侧室,苏家的长媳,却在新婚之初就不知检点,不仅不随同渐墨来请安,反倒狐媚侍夫,简直不知羞耻!”
小年子张了张嘴,纤瘦的手腕被苏久枭勒出了淤痕,小年子忍痛看向了苏渐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苏久枭大力拖下了床。
后背狠狠撞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小年子痛呼了一声,却只换得苏久枭抽骨剥筋一样的狠厉斜眼,苏久枭看定了苏渐墨,说道,“渐墨可知我来此,有何事了?”
“渐墨知错。”
苏渐墨低了低头,脑海中印入苏久枭几近扭曲的面容,苏渐墨眼底泛起了饶有兴致的笑意。
“既然知错,那渐墨说,该如何处置?”
“贪睡晚起,未曾请安,未曾随侍用早食,依家规该杖责二十。”
“不止这三点,还有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本该杖责一百。”苏久枭扭头看着衣衫凌乱的小年子,狠狠的说道,“念你是初犯,杖责五十,若下次再敢犯错,我不会手软。”
苏渐墨挑了一下眉。
苏渐墨知道苏久枭很生气,苏渐墨在小令食时叫门时非但不立刻起床,而是继续与小年子缠绵,就是为了激怒苏久枭。
但苏渐墨没料到,苏久枭会迁怒于无辜的小年子。
苏渐墨回眸看着小年子,小年子青白着嘴唇,一脸的惶惑,显然是明了了苏久枭的惩处,苏渐墨知道这五十杖责下去,小年子必然皮开肉绽,许是还会发上几天的高烧下不了床,但苏渐墨没有反对,只是温和的说道,“渐墨代娘子,谢过父亲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