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蝉鸣  第三章 阳光淡蓝色(已修改)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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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5:45AM
    三星手机铃声在打破了凌晨沉睡人的美梦,而贵为主人的君姗菲只是想伸手一捞关了它。却发现手边是空的,铃声仍旧在响个不停,带着震动很是吵杂,才想起昨晚把它放在小书桌上,再不关会吵到同宿舍的。可以看到人影的迅速的从床上跃起来,在床的右下角小书桌上捞过手机,一气呵成的关了它。她这样的习惯吓过很多人,只是听到闹铃这大动作的紧张兮兮始终是改不了。
    揉了揉眼睛,打个呵欠才恋恋不舍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呆滞的坐在床上,在挣扎是要去刷牙洗脸还是再倒下去算了。挣扎维持了一分钟,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懒惰,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过几天就要这学期的第一次考试了,搞不懂这个学校为什么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就要摸底考。考砸了的话‘自摸’班主一定又要她去办公室喝茶,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加班加点的好。‘自摸’是她高一来这个班的班主任,选了理科后他刚好还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和她算得上熟悉。
    有时她会想一个志愿是读完小学就不读的人怎么可以读到高中呢,而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还在读三年级的她是属于那种没有宏大志愿,喜欢看书讨厌读书的人,每天一想到要去教室就烦腻,经常会自说自话得劝说自己,例如:去上课啦,去上课啦,虽然像笨蛋一样坐在那里等老师表扬真的很傻,但是不傻的话会很无聊。或者,去上课,班里还有好玩的,看某某某给老师骂其实很有趣的,看某某某做自己的替罪羔羊是很好笑的,最重要的是我是交了钱去学校的,不能给它白白赚钱。诸多这类型让人哭笑不得的自我安慰。后来问了很多人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大多都是为了老师的小红花而奋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听话的时候。
    刷牙洗脸完,把早餐放进书包,拿了一瓶的牛奶,轻轻了拉开门,再轻轻的走出去。
    桑桐很浅眠,经常性的一点声音就让她醒来,她平时就很晚才睡的着。常常自己熄灯了,还看到她的小台灯开着,好几次她都是开着台灯受不了睡着了,是她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她的台灯依旧亮着爬上去帮她关掉。
    至于为什么叫班主任‘自摸’,这也是段历史,刚来教他们的班主任,上课的时候总是会停下来拨一下自己的头发,摸一摸自己的头。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就直接给取名为自摸,除此外英语老师是‘牛排’长相惨不忍睹的面目全非,物理老师是‘肉丸’直接点名他的外形,化学老师的‘阿婆’专指老头的身份一个快要退休的老教师,其他的倒是有些良心的没取。又一次问化学老师问题,一个顺口就是‘阿婆,这道题要怎么解’,老师听了这个称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道问问题的桑桐就在那里‘嘿嘿’狐狸一般的笑着。不知道学生表带喜欢老师的方法是不是取外号,事实上和班里的人关系比较好的就是这几个被取了外号的老师。
    她不知道在关门的那刹那,同宿舍的桑桐也醒过来,嘀咕了句“没救”,也重复了她刚刚的动作。
    不是她浅眠,是不知道几时养成的习惯,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总是在凌晨五点多醒来,不想起来就这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知道那轻微的响动感觉到姗菲醒来才起来。每个早上她就这样沉默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东西,床后是一扇窗户,五点多已经亮了带着些许雾气,往窗外看去是山上慢慢的树和扑扇翅膀的小鸟。偶尔会坐起来,靠在墙壁,脚就搁到窗外的围栏,手上拿着英语单词在看。平日也喜欢坐在那里,特别是秋天的时候,满山的黄叶,偶尔会凸显的几棵仍旧葱绿的树很有冲击力。
    后山那个地方,其实是一个寺庙,香火挺不错那种。她们一直说自己高考的前几天就给自己去求一道符,据说那里的符挺灵乎的,心理作用也好反正多了也不嫌多。
    她们几乎都是这样今天重复昨天的,昨天重复前天的,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有时桑桐会遗忘了当天是几月几号,是星期几,感觉都一样,这个动作昨天也做过一模一样的。好几次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就那样停在那里,心里一阵空荡,不知该往何处走去,自己静止在那里一般。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想哭,仰着头看向天空,给太阳刺得什么也看不清然后眼前一片黑暗,那样也失去了眼泪。有时便会看到她或者君姗菲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哭了,眼泪染湿了整个面孔,低着头他人看不到她们的眼泪,待到遇上认识的人打招呼便扬起笑容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会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并非遇到什么让自己难过的事,仅仅是那积累下来的空洞感让自己恐惧到撑不住,只能这样仍由它宣泄。
    高中的生活并无小说写的那般,没有傻傻的女孩遇到帅气痞子般得男孩,戏剧性的喜欢上对方,然后轰轰烈烈得谈着恋爱,没有出门就遇到聚众闹事的小混混们,也没有所谓的校园老大。或许说有,但是权力并非那么横纵校园。他们的所谓校园老大就是那么一届,那么一个班,甚至就那几个人。何况她所在的是市里不错的一家女子中学,岛央女子高中,一整个学校满满的都是女性同胞们。一男一女搭配正常情侣在校外也许能见到,在校内倒是能见到更多是蕾丝关系的。蕾丝,是指女的同性恋,也有人称之为百合。在这个学校似乎是传统般传下来的事,心知肚明不用明说的存在。她想其实会有蕾丝存在,可能是那些本身是蕾丝的女生们认为到这个学校可以找到同类,便都集中到此地,因此才有了这样的情况。典型的阴盛阳衰,就那么几个男老师,她们那么多科老师就‘肉丸’的物理老师是男的,除此指望全是女同胞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因此岛央高中满满的戏台。这个戏了,另一档戏又开始了,八卦也无处不在。
    每次君若姗形容自己的高中生活。她都是一脸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讲:“整一个惨无天日,整个黯淡无光。”她没打算和小女生一样做着会遇到帅气痞子聪明男主角的梦,但至少也给她几个男的养眼。可惜啊,学校有的男的都是结了婚的,爸爸年龄的人,大多还有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顶多亲切而已。
    “哇,芸棉,你起得好早啊“,典型的君式大呼小叫,动作迅速的扑上去的抱着被她喊的人。君姗菲远远的看到夏芸棉,算得上清秀的女生喊着,夏芸棉和她是同班的同学,除了桑桐外另一个和她初中同个学校的。她们初中的学校其实很不错,只是到女子高中读书的人很少,大多情愿到普通的高中。中国这个地方的家长们很奇怪,极少人对于男女泾渭分明的学校感兴趣,大概是潜意识觉得那样的学校是贵族学校。当时她说自己报了岛央的时候,爸爸就反对理由正是如此,贵族学校他们读不起。后来一查才知道岛央也是公办学校,而非私立就随她喜欢。
    夏芸棉看到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上微红,姗菲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疯疯癫癫,与她相处常要受到别人的关注,幸好,她也没刚开始那么不习惯。也只能她习惯,而非叫姗菲改了,这个人是不可能低调的,做事是自我没感觉的高调。对于扑上来几乎要掐到自己脖子的手,她选择后退一步缓冲一下,免得就这样两个一起怀抱大地。
    “你不是也很早。”夏芸棉的说话音调一直都不是很大的,不是温柔,而是太过于温和难以察觉存在的那种。班里一大堆人讨论,她即便有自己的意见,说出来也会给大家的淹没,姗菲想这个大概是几乎没见过芸棉主动站起来回答任何,上课总是安静的过度的原因。因为是同个初中的,就难免有了一种要互相照顾的念头,难得出现一种同个地方出来的意识。对于夏芸棉称不上喜欢,只能称为不讨厌,至少她看来芸棉不会总是打听一些三八的东西,也没有大小姐脾气,最重要是她挺听自己的话。
    “班主说我再不考好,她会很好心得帮我补习。我才不要那么悲催呢!那个老女人,明明是她一直纵然我逃课的”,她一直都是招长辈喜欢,喜欢到让你莫名其妙。像现在的班主任‘自摸’,也是格外喜欢她的人之一,总是很照顾她。
    “那加油!”
    “你也是哦!”
    说完这句话互相鼓励的话,两个人就各自坐在每早熟知的地方,开始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早读。夏芸棉读书一直都很认真,英语是班里极好的其中一个。其实那时自己以为她会选择读文科的,毕竟她的文科真的很不错,所以在新学期看到分班通知她们是同班的时候惊愕了一把。还做过她们一起走到班门口,她看着她进班里,十分好心的说,芸棉快回你们班去要上课了。结果当然是她窘了,她一脸无奈的讲我们是同班的。
    夏天是白天长夜晚短,六点才出门天就亮了大半,就算到了九月还是让人感到很热。这个城市的夏天每年都是会一直这样维持到中秋结束才会慢慢有的秋天感觉。有些微凉的风夹杂在空气中让闷热的早上没那么难受干燥,穿着岛央的校服的她已经有一层薄汗。岛央的学生都很拼命,是个自主学习气氛出奇好的学校,说实在老师管得并不多,甚至你可以不用去上课。操场看台上已经坐了很多比君若姗早起的,都在认真的早读,很繁杂却不会吵杂的声音蕴绕在整个操场,宿舍里也有些还在刚起来或睡觉,刷牙洗脸或者翻个身安睡,总归学校的早上都和往日一样的很和谐。
    用《海贼王》里路飞的话来讲就是:今天天气好好啊!
    总归岛央能成为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之一也不是没有它的理由。
    “喂,小三同学,吃饭了。”熟悉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刻薄,对姗菲,桑桐是永远就没客气过的刻薄。天天‘叮嘱’她,丫的你就长得一副小三样,以后很有当情妇潜质,完全不理会她一脸黑气蓬勃的喊着‘小三’、‘君小三’。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有时都怀疑前世欠了这么一个人。有时自己也很恶寒,是她提醒太多,还是自己真的有‘小三体质’,的的确确不止发生一次有人要包养她这个高中生,很得长辈缘,很有桃花运也包括这方面的长辈缘。
    想到有着肚腩,脸上已经是橘子皮,大自己差不多要二十岁的大叔恶心巴拉的说,他可以养自己。一副我可以养你,就不用那么努力让我养你,脸上带着该是温和笑意莫名的拉扯到狰狞的程度的男人,她就一阵反胃。曾经给人这么问过的君姗菲,虽然不是很讨厌小三这么一类人,甚至觉得她们很有勇气。而那些能让他人心甘情愿的当小三,当情妇的大叔们,也是非一般的有魅力,虽然也可能是钱的魅力。可不代表她想当人的小三,能接受和能做是有着天一般的距离。
    “桐,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醒我,我那悲催的体质。”合上书,丢进书包,一把抱住这个死党损友的腰头靠在她肩膀,撒娇的讲。对于她的刻薄,姗菲是免疫的,任谁从认识就给刻薄到现在也不会有反应。
    一个白眼赏来,没拉开爱学猫的某动物。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对君姗菲如何,更多时候对她无奈和心疼。
    “吃饭,吃饭……”,丝毫没觉得自己制造噪声的家伙,路走路喊着,很是有活力。
    “这个月的钱用的差不多了,你不能再去买奶茶。”
    “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可是夏天的话没汽水很难活的,奶茶相对比较便宜。”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
    ……
    两个人不知道几时开始把对方的的经济混合在一起,结果导致就是两个人月初花得没节制,月尾像小白一样可怜的淋酱油。被别人问急了就说,我们减肥。而这样的对话几乎每个月得月尾就会进行一次,每次姗菲都是没皮没脸的要求着继续她的奢侈习惯,拼命的讲着君式独有歪理。虽然她们谁也没有比谁少乱来,但是相对而言君姗菲的记性更加差劲小细节总是忘记,在斗嘴中赢率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六十平手,百分三十被严重打击到。
    铛,铛……
    君同学再次被徐同学严重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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