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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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在院内给兰花施肥,就听一声“太后驾到”,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跪在路边,待太后进了内堂,这才发现秋儿是随从宫女中的一员,倒挺为她高兴的,看来她在太后那里过得还不错,一个多月便得以晋升了。过了一会,秋儿等随从的宫女太监还有里屋的一些人都出来了,看来大约是太后和皇后要密谈些什么。秋儿一出来便“娉娉,娉娉”地喊我,我便停下手中的活,她看见我在花坛这边就径直走了过来。“娉娉,一个月没见你还真是想念呢,皇后待人可好?有没有受欺负?吃住都好吗……”我看她那急忙的样子,说:“秋儿姐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要记不住了,我过的好着呢。”她一听打趣地说:“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你不愿意姐姐就不管你了。”我看她嘴撅得老高,说:“好啦,我知道姐姐关心我,姐姐过得怎么样呢。”秋儿便叹了一口气,说:“肯定比不上妹妹的。”我感觉奇怪,她明明以进为贴身宫女了,却怎么会比不上我呢,便问了她。秋儿小声在我耳边说:“大概是太后想和吴太皇太后争权,吴太皇太后一直视太后为眼中钉,便利用自己在朝堂上的权势,处处逼迫李太后,克扣其俸禄,甚至赶走了她原本的宫女,现在太后宫中只剩这些人了。现今太后来找皇后大概也是为了和皇后联合打倒太皇太后的吧。”我一听,顿感宫中果然世事无常,便又问:“那皇上呢?”“皇上自小和太皇太后亲近,当初若不是太皇太后,皇帝也难以登基。况且这些天淑妃总是把皇上困得牢牢得,皇上根本没有来过太后这里。娉娉,不是我说你,想要在这皇宫里生存,有些事还是要多知道的好。你就总是把自己当做世外闲人一般,就算你无伤人之心,别人也不会没有害人之心……”
听了她的话倒也无不是道理,本以为女人这辈子做太后就已是最高位了,而如今这太后依然受制于人。不过我倒也不太愿意去想这些,毕竟她们离我太远太远,我只想平静的度过这一辈子,树大招风之类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只希望把皇后伺候好他日得以给我指一个好婚而已。于是秋儿再往后说的话我也完全不知道了,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过了一会太后出来了,行过礼后看着秋儿随着太后便离开了,倒是秋儿还一副挺不舍的样子。
过了几日,皇后去找了皇上请皇上批准她回娘家探亲几日,皇上大概也是个好说话之人,我见皇后出去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和皇上一起回来了。不过这倒是我进宫快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皇上。见到皇上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我们几个宫女先行过大礼后,皇上便吩咐我们为皇后收拾省亲之物,随从的秦公公也是一直在一边给我们强调着要用什么木制的箱子装什么衣服,讲究倒也十分繁琐。待我们收拾物品之时,皇上和皇后便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皇上大概在对皇后叮嘱些什么。我正要将几盆晒过太阳的花搬回屋内,路过正堂时,就偷偷瞟了眼皇上,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仍显精神十足,丝毫不比壮年之人差,相貌也可算是气宇轩昂,不愧为我大宋之帝。“大胆奴婢,竟敢偷懒!”秦公公的一声顿时把我拉回到现实,糟了,心想这下可是当着皇上的面犯错了,赶忙跪下,这一跪竟把手上的花也摔到了地上。
皇上应该也是注意到了,“怎么你这么小就进宫做了宫女,刚才一定是被秦公公吓到了吧。”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竟觉得如同父亲在关心我时的话,虽少了天子的威仪,更多的是一种听话人的温暖。我赶忙回答道:“奴婢该死,惊扰到了皇上。”“下次小心点便是了。”皇后在一旁说道。我赶快收拾好东西,把花搬进了里屋。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