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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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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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已过,凌刃淅见汐舞房内仍没有动静,便让婢女去屋外问问情况。但叩了门后,房门却迟迟不开,于是凌刃淅担心汐舞是有何不适,又请来的大夫。
一炷香后,大夫背着药箱从房内走出,开了个药方给凌刃淅:“今日一诊,老夫觉得姑娘可能是在昨日夜里受了点风寒。公子,老夫昨日离去时不是吩咐你让她好好在屋里休息吗,怎么就让她吹风了呢?”
……
“是是,在下稍有疏忽。多谢大夫今日再次来此为在下的朋友看病。晓彬,送客吧。再按药方去抓药,煎好端来给我。切勿再让她受寒了。”
——春雨淅沥,泥土与嫩草的芳香扑鼻而来……
凌刃淅仍是坐在汐舞的屋内,静静地等她苏醒。
这两天,帮汐舞服完药后,他便安坐在床边,凝视她,记下她的容颜,深怕她会如最初般不说一句就离开。他怔怔的看着,望得出神……
汐舞终于醒来,睁眼便看见坐在身边失神的凌刃淅。
恍过神,“汐舞,你终于醒了!现在身子有没有好点?大夫说你害了风寒,怎么会呢?那晚你有出房门?”凌刃淅一连串的问话,是想用言语掩盖刚刚迷离的眼神。
“房门倒没出……只是站在窗下赏月,而且……好像,还赤着脚。”
“春夜的风还掺着寒气,不容多吹。而且你还带病在身,难怪会害上了风寒!”凌刃淅的眉略微拧起,语句中带着点点责备,“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晓彬在门口守着,有事……就叫他吧。谨记,切不可再赤脚走路了。”言毕,他匆忙起身向门口迈去,看到正在门口微微带笑的晓彬和几个方才想要送来点心却站在门外等候的婢女。
“公子……”见公子匆匆离去,他们才敢低声笑道。随后,进屋打点。
“汐舞小姐,咱们公子今日是生气了吗?怎么臭着一张脸啊?”一个小婢女笑着说。
“嗯?我哪知呀,我,才刚醒呢。”汐舞也在猜测,他为何会突然带点怒气离开。
“小姐,可能我们知道哦。公子这两天一直呆在这儿,衣不解带地看守小姐,深深自责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害了风寒。方才正是在你床前想的入神呢……你便醒来了,呵呵,还说是你自己赤脚才害的伤寒。”
汐舞听言,想起刚刚凌刃淅的一番话,还有,他垂眸中淡露的青涩,不由得自己也红起了双颊。“原来以为,他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气,病没好实就东走西走的不注意。不过,还可能,他是在未自己担心?还是说,是在掩饰方才的失神?”
午日过后,凌刃淅便回到庄内,梳洗一番后,仍是担心汐舞的身子,便往汐舞房内走去。房门敞开,他迈入屋内时,婢女便唤了声公子。凌刃淅看见静静闭眼靠在床边的女子后,赶紧示意她们先安静,于是侍女轻声离去,但那一声公子已经唤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沉的汐舞。
其实,她在等他。
汐舞坐起:“凌公子,事情可办好了?”
“恩,差不多了。”
“这些天,汐舞的病,害公子担心了。”汐舞低首垂眸,羞涩的说。
“……不会,汐舞你言重了。”
“公子对汐舞还有府里的种种照顾,这份恩情,汐舞磨齿难忘。凌公子……”
“汐舞,这阵子相处下来,你我还是姑娘公子相称,未免……太生疏了吧。若不介意,你可唤我刃淅,而我,唤你……汐儿,可好?”凌刃淅刚褪去的青涩此刻又在俊容上泛起。
……
……
“凌……刃淅……好,我答应你。”汐舞屋内,荡起了一波一波羞涩的气息。
……
凌刃淅干咳了两声,打破了这片尴尬,“那今日你便休息吧,几日后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去花田塘里赏花,如何?”
汐舞笑着,点头答应。
之后的几日,汐舞的身子逐渐好转,精神也好了很多,刃淅便带她处处游玩。刃淅选的地点都是人烟稀少但却不缺美景的地方,这里的落日总爱半躲在云彩之后,微微露出它璀璨的霞光,就像他们俩之间,朦胧中诞生的情绪。
隐约中,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牵在一起,并越来越紧。
“汐儿……”他唤她,他喜欢这么唤她。
“嗯?”
“我昨夜在窗前,看到你愣愣的看着孤月。你是否,是思念府中的父亲的了?”
自己原来那么容易就能被看透,汐舞红着脸,慢慢点头。
“那……明日我们一同回去,可好?”凌刃淅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愿她拒绝,所以满含忐忑。
“一同……回去?”汐舞重问了一次,他是想和我,一起回府吗?以何身份呢?
“恩,第一次拜访,我告诉你父亲,我是你的朋友,让你在我庄中调养。这次,我想……再上门拜访一次。”
……
再拜访一次。汐舞的心跟着这句话牵起,她听出刃淅话语中的忐忑,于是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