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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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波折初起
等诸子玠醒来的时候发现跟自己身处是在一间地牢,一起抓起来的正跟几个一样是外地的人,有外来客商,更多的也是来此赏兰的。也都是不明所以就被打晕了带到此处。
虽然对他们倒也并没有做什么多的处理,酒肉吃食也不亏待,却不知道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如何能与秦子越取得联络已经是一大难题,设法将自己救出去只怕更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真是闯了大祸了!
有些人已经在那边忍不住了,大声叫嚷道:“你们抓我们来做什么?”
看管他们的人不耐烦的回答:“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在这里能让你们整日好吃好喝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都把嘴闭上,再多嘴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们。”
另一人手里拿了一锭银子上前,好声好气地说:“这位大侠别动气,只是我们实在是不知在何处触犯了贵处,望能给个说法也好。”
见了银子当然语气就好得多了,那人上前拿过银子放在手里甸了甸,立刻喜笑颜开。
“看你是个明白人,只不过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将你们抓来,我只是得了上面的命令看管你们而已。听说是总坛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们这些从外地来的人里有可疑人物,但至于是什么可疑,我就不清楚了。”
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要是往想从我这里向外边传什么消息就别想了,这次抓你们的行动是秘密的。”
却只见话音刚落,地牢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又有几人被扛了进来放在了隔壁的牢房里。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看守现在就言卑笑轻地立在了一边听着来人的训示。
“你小子给我将这些人看好了,这些人是宫主要的,要是跑了一条腿给我小心你的脑袋!”
那人连连应是,又点头哈腰地送了那人出去。
突然注意到这里的人衣服虽然各个不同,但在衣角上却都有一个蛇形的图腾。诸子玠正要细看,背后的衣服就被人拽了拽。连忙转头回去,劈头就挨了一句:“就会惹事!”
看见诸子玠隔着木栏讪讪地笑,秦子越想生气也没了。
“我也没法子,那些人一点缓冲没有,上来直接从后面将人打晕,没防备住……”
秦子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们竟是被花暮宫的人重新带进了情思峡的分坛中。从探得的消息来说,花暮宫宫主祭天得到了讯息,宫中走失多年的一位贵人就在这次来情思峡里赏兰的外地人中。
这人身份特殊,花暮宫宫主不惜将花暮宫中好手一并聚齐,只为了寻这一人。
其实这在武林帖里已经不是什么新消息,花暮宫找这人不是十年八年的事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行动竟然将他们也卷了进去。
“找机会我们得出去。”
诸子玠了然的点头,且不说秦子越身份特殊,而且到时万一易容被发现,他们怎么看都是可疑人物,而且以秦子越的相貌,只怕到时候就会有新的麻烦了。
一般想来是如此没错,但实际上秦子越有自己的原因,就算不太可能,但万一让沈淳奕发现了诸子玠……只怕大事不好。
“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防备十分严密,我们只能等等……”秦子越指了指满地脏兮兮的稻草,“另外,你想在这种地方呆着吗?”
洁癖立刻打了个冷战,摇摇头。
“那就行了,逃的时候卖力一点。”
诸子玠愣了愣,然后“噗哧“的笑出声来,谁能想到这人在这时候还会开玩笑。秦子越又瞥了他一眼,“其他人都看你呢。”
在被抓了的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确实是吸引了其他人不少奇异的目光。但诸子玠还是止不住,在角落里偷偷笑得十分开心,笑颜干净透明。
秦子越心里一动,将手从木栏间伸过去,宽大的袖子立刻将对方的脸挡住了,并冷冷的看了一眼注视着这边的人,那些人吓了一跳,连忙将视线挪开。
“别笑了。”
诸子玠抬起头,嘴角依旧一缕粲然笑意,“怎么了?”
秦子越哼了一声没说话。
就算是易了容的脸,笑成这样让别人看去了真是让人不舒服。
诸子玠狡黠的眨眨眼,“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有酸味。”
“胡说!”
“呵呵呵呵……就是有。”
“别笑了。”
“呵呵呵呵……”
威胁的尾音上扬,“诸子玠……”
“呵呵呵呵……”
—————我是两人感情良好的分割线——————————————
奇怪的是,次日清晨却又将女人和老孺尽数放了出去,寥寥地只余下了十数个年轻男子,而这十数个又都被转移到了干净甚至可以称为精致的房间,但还是将每个人都分了开来看管。
“不能告诉我们为何不能出门吗?”诸子玠向来送饭的一个小姑娘问道。
“这我们可不清楚,只是听护法说不能有半分怠慢。”
小姑娘面容怯怯的,“听说宫主要在你们中找一个人,找着了以后就会把其他人放了的。”说罢还点点头,像是劝慰对方放心一样。
“那有没有说要找的人有什么特点吗?若是能早点找出来,我们也能被早点放出去不是?”
“嗯……”小姑娘想了想,“哎呀,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挺快宫主就回来了吧,你不用那么着急嘛。”
等人出了房间,诸子玠敲了敲墙壁,将一张纸条从被隔壁的人开的洞中塞过去。不一会儿就又传了回来。
上面写着,“听说他们宫主是女子。”
不怀好意的贼笑了下,又写下几个字将纸条塞过去。
这次很快速地塞了回来,“要是招女婿就把你留下!”
没等诸子玠在这边偷笑多久,隔壁又是一张纸条塞了过来:“今晚行动。”
确实,若是等到花暮宫宫主到了此处,他们想要离开就难了,现在被好吃好喝的相待着。其他人定会以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逃离的意图。虽然表面看管还很严密,但其实早已外实内虚。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诸大人万岁!!————————————
等到估摸着天已渐渐黑了,门外的守卫也确实松懈了不少。不少人靠在一起打瞌睡,要不就睡眼朦胧的和旁边的人说说话。
见此境状,诸子玠微笑着起身走到门口,向一人招了招手。等的人走进了,轻声道:“将门给我打开。”
旁边还有其他看守,听见这边门上有叮叮当当的锁链响声,本来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却见先前的那人真的将铁栏门打开了,然后躬身让出一个男子来。
连忙上前正要喝问,就见那正温润微笑的男子抬起头来。自己就直直地望进了两潭黑眸之中,那眸子还在光线下从里向外蔓延出一圈圈的光晕。
就在那光晕接触到自己的一刹,只觉得身体竟像不得动弹了一般,意识渐渐涣散开来。
恍惚间听到:“将那扇门打开,再告诉我怎么出去。”
——————地点转换————————
分坛的一偏室中现在站着十来人,一个面容阴鸷须发花白的长髯老者,一个粗野大汉,一对双生姊妹花,还有就是依旧调笑般微勾着嘴角的沈淳奕,几人坐在中间,不时地交谈几句。
只听那对姐妹其中一个神情妖媚的娇俏地说道:“不知宫主怎地还不放弃,这么多年那人还不是不见踪影?白白的耗费人家的力气。”
另一个女子姿态温婉,抬起先前低垂的眉目柔声说道:“怜星,你这话说的不对。宫主的话我们听了照办就是,反正捉什么人也不干咱们的事。”
“姐姐~”怜星撒娇道:“可别在妹妹这里演戏,谁不知道你心里想杀他们想得不得了?那些个脏兮兮的男人,真是让人看了就生厌。”眼光厌恶地瞥过左首扛着大斧的大汉,冷哼了声。
习武之人感官敏锐,感到袭来的杀气,立刻“啐”了一口。大声道:“哪来一对骚蜂子!”
那温婉女子掩口笑起,手已慢慢摸到自家妹子身上,口中却正正经经地说道:“若是你见了他们讨厌,等宫主将那人找出来。剩下的人我亲手杀给你看可好?”
怜星娇喘吁吁地躺进姐姐怀里,纤指一顶对方脸颊,“怜月姐姐你使坏怎的都不看个地方?”
老者和沈淳奕对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不为所动,但那大汉却坐不住了,大声道:“你们这对淫妇,真想一斧劈了你们!”
怜星哧哧笑道:“姐姐,你看总是有头山猪在那乱拱乱叫呢。”
怜月道:“你若是看不顺眼,一并替你除了便是。”
“那敢情好。”
大汉闻言大怒,哇哇叫起来,提起大斧正要砍下,一柄精钢煅炼的扇子便已搭在了斧刃,任他怎生用力都不能压下半分。
急躁起来吼道:“宫老爷子,你插手作甚!”
老者声音阴森森的,道:“我倒不介意你们动手,反正死一个就少一个。只不过要是在这时候耽误了正事,你们就不怕宫主怪罪下来?”
“管它的!先杀了这对淫妇再说,老子才不在此处受这鸟儿气。”
正在这时,门里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来。
“不好了!牢里走脱了两个人!”
大汉正没好气,一把揪过他的领子,“怎么回事!”
“周护法,小……小人不知,”那人哆哆嗦嗦的说:“牢房那里没有任何打斗迹象,只是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那两人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连他们都不知道怎的人就不见了!”
“放屁!”
大汉吼道:“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了!老子就去追那鸟儿人。”
沈淳奕起身道:“闲着无趣,沈某便随着周兄一起去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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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运了轻功飞掠而去,到了五里有余才将速度减慢,秦子越问道:“累吗?想是他们不会追上来了,要不要歇一会儿?”
诸子玠将涌到胸口的咳嗽压下去,反正在此夜深之时看不到他脸色苍白。说道:“无妨,但我一路观察,花暮宫治下似是极严。只怕我们逃走的消息遮掩不了很久,还是再向前赶一赶。”
但秦子越却不言,一把将他脉门把住,立刻横来一眼,“就知道你不老实。”
这几年诸子玠并不是没有修行内功,虽说记忆尽数忘了,真气在他左试右试之下竟又运行起来。
但底子本就不厚,受了当胸一掌之后更是毁掉了大半,秦子越的内功路数对方是丝毫不肯透露,所以他就只能依样再重新练起来。何况他身体条件不好,条件所制,虽然头脑精明,功力却实在是有些浅薄。
五年之功,内力在疾行了这一段之后已经不剩多少了。想着再走出一段,等得出了山再歇歇不迟,没想到就被秦子越抓了个现行。
“你都不信我?没事的。”
秦子越冷讽道:“我若是信了你,出了这里就得拖着一个死人回去了。”
争辩无效,只好依言背转身去,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让秦子越替他运气将胸中郁结之气化开。
半响过去,秦子越收掌并将他扶起,诸子玠运力入气海,道:“现在好了。”
对方点点头,神色突然一凝,“糟了,追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