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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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二类接触
(乐正:咳……那什么……我在清水里撒了点肉。)
西园现在不只是宁小破和宁欢两人了。但生活习惯使然两人肯定不愿意自己的私人领域被擅入,更不喜欢像残废一样被人摆弄着洗脸漱口穿衣。所以西园里也只留了两男两女四人:宁芫、宁静、宁高、宁迪,取“远近高低”的谐音。不过现在四人是当然进不到正屋里去的。
宁小破伤了腚部,脸红得跟他的屁股一个颜色,本来出正厅的时候他想让宁欢放他下来的,但被寒风一吹,就不声不响的把脸埋到对方暖暖的衣襟里去了。
而回到西园以后宁欢一看他的伤势竟然伤的还不轻。好像是摔到石头上了,右边擦破了点皮,左边肿得老高。白嫩嫩的小屁屁现在跟猴屁股一样,且因为底色细腻,上面紫色的印子狰狞的很,尤其是破了的那道儿像是被划破的,一碰宁小破就“吱哩哇啦”的乱叫,皮肉都有点卷着了,确实挺严重。
宁欢嘴角略带笑意,“我去叫漂亮姐姐给你敷药怎么样?”
刚才要把裤子扒下来的时候死活不让,真扒下来了就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将头埋起来装死。
“不!”这回诈尸了,但宁小破刚动了下就哀嚎着趴回去“嗯哼哼哼……好疼啊……不许叫宁芫姐姐,丢人死了……”
宁欢喷笑,小破孩儿也知道宁芫漂亮啊,头一次见的时候就偷偷给他说过,以后找老婆就找这么漂亮的。
“那让宁迪来?”
宁小破转身问道:“那你上药不就好了?”
宁欢挑眉:“你不怕我趁机占你便宜?”
宁小破脸一热,“要占早占光了,快点,冷死了。”
宁欢的手一点都不像整日干粗活的,修长而灵巧柔韧,有一次羡慕的宁小破张口就想咬,宁欢立马收回大喊:“你丫属狗的吗?”结果宁小破眼冒绿光紧盯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
从此宁欢尽量少的将自己的手暴露在危险之中。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这次上药绝对是一种享受,确实舒服。
敷药的时候只觉冰凉的手指轻点几下,没有任何疼痛感就上好了,而另一边肿着的需得上药油。这是宁欢自己配的,其中栀子的分量加大,打开盖子时就芳香四溢。而且动作又轻柔,根本就不会有多痛。
而宁小破的成熟程度因为体型和样貌的改变引发对于宁欢的依赖程度高涨而反比例迅速下降。但因心智并未退化,自己的小屁屁让人玩得跟个面团一样还是挺难为情的,于是就反着胳膊要拦宁欢:“别……别揉了,怪怪的。”
宁欢早就看见他羞得像红桃花一样艳的脸,在心里暗笑呢,很恶质的拨开他的手,屈起指头弹了一下,“别乱动,这么Q的小翘臀还是我帮着锻炼出来的呢,摸两把怎么了。手感特好,你自己试试?”
宁小破立刻手脚并用开始挣扎尖叫:“非礼啊,色狼啊!”屋外的人都捂着嘴偷偷笑,这两人又开始闹了。
正屋里的两人闹将了一会儿,又消停了。本来疼得面目扭曲的宁小破现在竟然舒爽的快哼出小曲儿来了。
宁欢又淡淡开口:“别哼了,不然我还以为我到了长乐坊呢。”
没反应过来的宁小破继续闭着眼享受,“嗯……那里……对……轻点,再轻点……嗯,嗯……你怎么不动了?”
宁欢突然奸笑着凑近:“我说,其实沈淳奕真的很有眼力。我在考虑要不要言而无信一次把你送到长乐坊卖了。”
什……什么……?
“呦,这都在做什么呢?我们在外头听了好久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微笑的宁连城和一脸不怀好意的宁翰予举步踏入,宁小破赶紧把一边的被子拉上防止走光。
宁翰予笑道:“我还以为走错房子误闯了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呢。”宁小破在心里吐槽,丫的,当时怎么没看出来这也是个不正经的,还老跟他做对。
他哼了一声道:“那行啊,你把宁欢许配给我,你当证婚人,我俩拜天地。”
只听房里“蹭”的一声,宁欢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削水果的小匕首从鞘里弹出,附赠寒风充塞屋内,他半垂着眼看着手中在烛火下闪着寒光的刀刃,幽幽地说:“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哎呦娘啊!他现在可是连跑都跑不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小破孩儿连忙合掌求饶:“大爷,我错了,您是夫君。”
宁欢哼了一声起身拿了食盒向外走去:“二少爷帮忙把剩下的药一上吧,别忘了多讨点便宜,我娘子就交给你了。”
宁翰予回答道:“好,你放心去吧。”只听房内奸笑惨叫声四起,宁欢扬了扬嘴角,将披风紧紧,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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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宁欢踏进厨房的时候,宁丰正啪嗒啪嗒的抽着烟等他,“怎么来晚了?”
宁欢“嗯”了声并迅速关上门将寒风掩在外面。转身微低着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
宁丰点点头,道:“嗯,且不说这个,你把上次我教你的演练一遍吧。”
宁欢应了,两人微拉开些距离,只见宁丰身形未动,只右手一挥,食中二指一并,点向宁欢。
宁欢上身左侧,竖臂前格一挡,劲力微吐将来式躲开,右臂下穿,弯折蛇形抓他腰际,宁丰反肘一点,顿将攻击击退。
身形略转,伸腿扫出,左掌斜挂,却因右胁攻击以至不得不窜身退开。只见杂物放的四处都是的逼究厨房中,两人从地上斗到灶台上,从快到慢,由一开始的缓慢拆招竟漫延到后来如疾风骤雨的以快打快,宁丰皱纹纵横的脸上渐渐浮上赞许神色,开口道:“不错,左手可以再试着加上三分直力。”
宁欢嘴唇紧抿,显是紧张非常,饶是严寒冬季,额头上不一会儿都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但是他手上动作却慢慢慢下来,宁丰皱眉道:“不要因为这是练习就轻易懈怠,否则我就将你手臂打断。”
宁欢没说话,但只闻呼吸渐重,面上肌肉都紧绷起来,汗水顺着脸上流下,不时顺着招式四下飞溅,而宁丰却一直气定神闲,掌上劲力也一次次加大,到最后竟拂起呼呼风声。
宁欢现已十分吃力,被击打过的地方均是隐隐作痛。手臂更是酸软到抬不起,却硬是抬起按照宁丰不断的出言指点更改轨向和运力。
“罢了,你进境已十分快了。”宁丰说罢立刻转守为攻,突的一掌推出,正击中宁欢右肩。
宁欢闷哼一声,捂肩猛退几步,勉强站住。宁丰点点头:“我竟没料到你功力也有如此大的长进。现今你已能有自己的方式,虽防守有余攻出不足,但困于内力太弱。能有今天这番成绩已大好了。”
宁欢运气将肩上的疼痛缓去,舒了口气,但眉头却还锁着,道:“只是今日……大少爷和二少爷在窗外,我竟没有听见,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太心急了。”宁丰转过身去,说道:“你很不错,虽然根骨不算精奇,但贵在自身柔力过人,一旦爆发便如洪水泻闸,你只是不会使用它。但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会学不会这点。”
宁欢抬头:“师父这话怎么说?”
宁丰笑道:“你问你自己,你的性子天生就已限定了你的招式偏走阴柔,内敛不吐,却一吐惊人。有时这是好的,但太过韬光养晦,就容易受制于人。你这点就是我想纠正都纠正不过来。武功是如此,做事又如何不是如此。”
宁丰转过身背向他长长叹道:“你虽然表面柔顺,骨子里却倔得很。决定了的事情十头马都拉不回来。这么些年,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是大略知晓的,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你会在那小少爷一事上过分执拗。”
宁欢垂下眼帘,慢慢道:“开始也许我只是兴致所至,觉得那孩子有趣。毕竟那般的人已经不多了,可后来也许只是成为一种惯性……”
他皱了下眉:“他已经习惯我的存在,我也习惯去照顾他了。”
“说到底你自己是明白的,究竟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你的才智,只怕在你见到那孩子的时候就已全盘推算好了。但你到底能不能在你设想好的时候抽身而出?”宁丰顿了顿,道:“只怕届时会违背你的初衷的。”
宁欢突然笑道:“师父今日怎这么一本正经的感怀此事?不像您老人家的风格啊。”
宁丰哼了声:“说的是,你这臭小子引得我竟管起你的破事儿来。当初说好井水不犯河水,我教你功夫解闷,你叫我一声师父罢了。你是死是活真是……按你的话说,真是见他个鬼的,跟我哪有半分关系了?”
宁欢无奈摇头,在隐秘处拿出一个小陶罐,从其中取了一颗丹药。宁丰见如此便问道:“那你那小少爷身子调理地怎样了?”
宁欢将药丸溶在早就准备好的宵夜中,又放在炉火上慢慢煨着,道:“到明年的秋季就差不多了,只是那孩子心脉已受损,三焦又叫人给乱了。虽然我尽力调整……但他是不可能长得像他的哥哥们筋骨那样强健了。而且……”
宁欢淡淡道:“那人不会如此善罢罢休,但我却不知怎样才能逼得老狐狸肯动手。”
宁丰冷嗤一声:“说的就是这了,你要是在将那人斩草除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那真是稀哉奇哉。还有,你到底跟你那小公子什么关系,说是主仆,老子把头割下来给你。”
汤煨温了,宁欢把盅碗端出来放进食盒,又挑了几样小点心,一起放进去,期间一直没说话,似是在想该如何定义这种奇异的关系。然后仰头望瞭望屋顶,有些疑惑地说:“……名义上来说,这种解释最准确。”
宁丰一脚踹过来,不知宁欢是怎么动作,脚下一错就已闪开,还故意“呀”了声。
“你还真想要我的头啊,你个兔崽子。”宁丰踢了个空,但见到宁欢又有精进的身法,眼中一亮,嘿笑了声:“你这脑子真不知是怎么长的,一天稀奇古怪地乱想,还真让你自己琢磨出来一套方法。”
“师父过奖。”宁欢本已准备出门,又回头问道:“那当时师父踹我那一脚决心给我传授武艺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宁丰伸了个懒腰,又蹲下钻到暖和的灶台旁边。瞬间从刚才锐气四方的人又变回平时弯腰驼背精神不振的四五十岁老头。只听他长叹一声“唉,被小兔崽子骗了,兴致所至呗。”
看见门掩上,宁丰又嘿然叹道:“你就是不想出头,也会有人将你逼出去的……哼哼……若不然,届时老夫的头不但割下来,再给你当球儿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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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回到西园的时候正屋的灯已经熄了,叫过人一问。原来他刚走了不久宁连城和宁翰予就被轰出来了,宁小破气哼哼的熄了灯,估计现已睡熟了。
“这么早?”宁欢看看手上的吃食,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进屋取了火折子将灯再点上,果然宁小破已经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昏黄摇晃的烛火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嘴微嘟着分外惹人怜爱。
宁欢浅浅笑着走近蹲在床边,“今天这宵夜可是不能不吃啊,你睡成这样子怎么办?”
宁小破是装睡的,宁欢害他那么丢脸,他本来打算趁宁欢睡着以后在他脸上画点小猫小狗之类的,但还没等再次熄灯。就发生了一件险些惊死他的事。
宁欢竟然……
将他抱起来哺进一碗甜甜的汁水!
一时惊得他都忘了睁眼,忘了呼吸。只能呆愣着任那柔韧的舌尖挑开他的嘴唇和牙关,顺从地吞下那温暖湿润的嘴唇之间涌进的液体。全身都像是失却了力气,丢失了神智。无力推开,更没想到推开。只是在一片昏黑中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直到喂完了,宁欢将他放回去,盖好被子熄灯离开。才猛地睁开眼睛,无声而猛烈地吸了一口气,这到底是……
而随着吸的这一口气萦在呼吸里的微微苦涩的味道这时才后知后觉地被发现……
是药么?所以才不能不吃?
……你究竟……有多少事都没有告诉我?
他知道宁欢的隐藏。宁欢与人的接触从不深入,就算是他,在那么贴近的距离下也总是疏远了一段距离。
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只能去选择相信和他同属一个世界的宁欢。而宁欢比他先来几年,就是这短短的几年,他们之间就多了太多不可逾越的东西,宁府,长乐坊,鬼鲮,医术……
宁欢身上永远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对自己当然是好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那种无微不至。
有时会是清淡如水的一句话,但却在心里酝酿了太久,每一个字都细细地斟酌过,你不知其中藏了多少细致玲珑的心思。
有时会是一个随意的回眸,半垂着的眼角眉稍间流露的慵懒和风情,却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挡去危险。
还有太容易被忽略的温柔,雨中油纸伞有意的倾斜;前一日吃到太硬的米粒,隔日就换成绵软糯香;吃樱桃的季节,连柄都拔去的细心;冬天书斋里出现的意想不到的坐垫;甚至还有突然出现他喜欢的意大利料理……如果细细数下来,真的太多太多。
只是不知对方究竟躲在这迷目温柔的何处?屈于平庸身体内的灵魂究竟藏在哪里?他看不清,找不到,摸不透。宁欢像是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不需要他插手,不用他费心。他会将他安全的保护好。
可是他并不是想……就这样的啊……
正在思绪纷乱的想着,却不知从何处涌来一股寒意,从背心开始蔓延,随着这寒冬入夜后分外刺骨的寒意浸入身体的四肢百骸,冰冷彻骨,几乎要连血液都冻住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毛孔紧缩地闭塞,小口艰难的张开:“……宁欢……”
宁欢本是入睡后从不醒的,人更是自从西园被重装之后就睡到了外间,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听到这细若蚊呐的呼声。却见锦帐一掀而起,只着了单薄里衣的宁欢紧皱着眉跨上床来,将他抱起。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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